來源© / 微辣生活
假如你撞見一雙賊溜溜的眼睛,我建議你千萬別偷瞄他的手機。
相信我,切勿好奇。
否則沒准,你將目睹到這樣的聊天信息:
躁動城市的每一秒鍾,數百根心懷鬼胎的指頭摁亮屏幕,輕點幾下,瞬間織出了一張張鬼祟羅網。
它們迂回于公司的格子間、湧動在擁擠的地下鐵、尾隨著路口紅燈的等候音、與夜歸的你拐進了同一個深巷……
01
“那杯酒很甜,
當晚的聊天很開心,
但我的記憶似乎停止于此”
台北雙城街、南京1912、北京三裏屯、上海新天地……
“撿屍”,這項高征服感、低操作難度的行爲,已然演變成了一種灰色文化。
甚至倚仗著夜色的掩飾,飛速發展爲有工具、有手段、有組織、甚至有規則的大型禽獸狂歡。
一顆顆包藏禍心的眼珠子從QQ空間、V信群聊、百度貼吧、大小論壇中爬出屏幕,細長的視神經纏繞在街頭巷角,深深地把你凝望……
之所以將“撿屍”定性爲禽獸狂歡,是由于越來越多粗暴的社會渣滓不再滿足撿現成的“全屍”,不再滿足于單一的“灌醉”模式,而開始瞄准那些更有難度的女性,作爲專屬于自己的獵物。
因此,他們的“作案工具”從單純的酒精,逐步升級爲內含毒品成分的網紅飲料、高濃度伏特加膠囊、和以安鈉咖爲主的獸用藥品。
逃脫固定酒精推倒模式所限,他們像脫缰之馬,極速飛馳于誘奸、迷奸、強奸的獸性快感中。
《The Cut》雜志中,曾有女孩這樣描述喝下投入氟硝西泮(撿屍常用藥品)酒水的感受:
“當我試圖回憶那晚時,我只想起朋友在戲弄我,我在大笑,周圍的人都顯得高大無比。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起任何事情。”
日劇《UNNATURAL》中,也曾有過女二號在參加聯誼派對後,一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酒店床上。
“不知身在何處,手機和錢包不翼而飛,只依稀記得激烈的親吻和對方身上的酒氣,明明我並不是會喝斷片的人,但我的記憶似乎被抽走了。”
隨著撿屍事件的陡增,越來越多的女孩暴露在陽光之下,向其他女性描述起了極爲雷同的“被撿”經過。
02
“當我接到酒店工作人員的電話,
她赤身裸體的仰倒在樓梯間,
渾身汙漬”
上個月末,我在私人小號上接到一通來自@桃樂絲 的語音請求。
她顯然是無處傾訴,才迫不得已在輾轉反側的深夜選擇求助于我。
她思路混亂,語速很快,說到情急之處略帶哭腔。我好不容易才從她漫長的敘述中整理出了一點線索:
桃樂絲的閨蜜卡卡,是個性格極豪爽的夜店咖,畢生夢想是嗨遍世界各地的酒吧。
用長輩的話來描述,“卡卡什麽都好,就是膽兒太肥。”
十七八歲的女孩,夜不歸宿是便飯,離家出走是常態。
在魚龍混雜的場子裏和男人打架到手指骨折,一言不合抄起桌上的洋酒潑了對座一身,朋友打著圓場四處賠禮道歉,她還洋洋得意地拍視頻發朋友圈作爲留念。
他們說:這世界確實貌似安全,多了去像卡卡這樣年輕的漂亮女孩四處撒歡,好人遍地,社會也並沒有長輩口中那麽得危機四伏,灰色地帶只占據城市板塊的一個小角,我們無需因極個別劣性事件而甘于做一輩子死宅。
但他們忘記說的是:壞人這種東西,遇見一次即是深淵。
卡卡被發現的時候,赤身裸體地仰倒在酒店的樓梯間,用來蓋住身體的白色床單上,混雜著粘稠的嘔吐物和血迹。
“酒店的服務人員各個避之不及,直到我趕到現場,我大哭著求他們幫我一把擡卡卡起來,給她找下衣服,他們聲稱是要保護現場,誰都不肯靠近一步。”
“等待警察前來的過程,是我人生中最漫長的47分鍾。僵硬的她姿態詭異,完全聽不見我撕心裂肺的呼喊,嚇傻的我只能靠試探鼻息反複確認她並不是死了。”
“我軟硬兼施地讓酒店人員調監控、查開房記錄,自己則死死堵在樓道的門口守著,生怕上下樓的其他客人看到。”
“你猜得到後續嗎?接下來的半個月,我陪卡卡出入了無數次警察局,嫌疑人也找到了,對方家屬也出現了,可他們一口咬定是醉酒後的你情我願,居然還潑髒水說是卡卡主動。”
桃樂絲告訴我,她斷定這個人渣是長期多次作案。
當她查到了疑似嫌犯的V信號,甚至潛入他的QQ空間,試圖尋找蛛絲馬迹的時候,卡卡卻親自打電話跟她說:
“樂樂,算了,我們放棄吧。你不要繼續跟進了。”
她恸哭,她抓起床頭的鬧鍾狠狠往床尾砸,她撥通了一通又一通語音,最後打到了我這裏。
她以爲我能成爲她最後的救贖,然而我卻無法安慰她一句。
在她哭到抽噎的片刻中,我只能起身拉開窗簾。
屋外的一團漆黑提醒我,那是一個異常無助的深夜。
03
“他們把撿屍當作宣傳噱頭,
領頭的那個老男人有性病,
只有我知道”
“其實酒吧門口
沒有那麽多屍體好撿,
多半是酒吧營銷
發在朋友圈招攬生意的。
但單憑這一點,你就可以斷定這幫人真的壞透了。”
(圖片來源:知乎@林晨宇)
常年穿行于各類夜場,曾以合夥人身份入股過一間酒吧的vicki給我帶來了這樣一個新的視角:
“除了藥品風險之外,心急火燎的禽獸99%是不會做任何性防範措施的,甚至你運氣特別差,遇到了反社會型人格,明知自己有艾滋、梅毒,故意撒網下手傳播疾病的,一覺睡醒你半只腳已陷入地獄了。”
Vicki說,在酒場混久了,你會越發明白一件事:
“越來越多男人蠻橫地斷定,一旦你同意與他同飲,就意味著你願意陪他睡覺。”
早年Vicki的一個常客,簡稱老k,經常領著各路朋友在她的酒吧撒網釣妹。
他的慣用套路格外簡單:遇見店裏落單的、百無聊賴的女生就問她們要不要一起,女孩們看他的卡座蠻熱鬧,其他女生也多,就順勢同意了。
基本到夜間1-2點左右,老k總能用各種手段把他看中的妹子灌到徹底站不起來(酒量差點的就玩骰子出千,千杯不醉的就暗中下藥)。
最初Vicki怕出事,總是盯牢老k這桌,偶爾看見他們扶著女孩往外走,她還會在後面呵斥兩聲。
但久而久之,這樣的路數太多,更何況老k人帥多金,開一輛木耳收割機,多數情況女孩子們也只是半推半就,Vicki便見怪不怪了。
“我唯一有點自責的是,後來聽人提到千人斬老k,才得知他是因爲性病才和老婆離婚的,很嚴重的哪一種。包括他每次進出總是帶一群小兄弟,後續被拖走的妹子,往往再也沒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Vicki告訴我,在酒吧被撿屍的女孩基本分3種:
1: 失戀,和家人吵架,心情不順的,跑來解悶,自己把自己灌醉了,成全了守株待兔的歹徒
2:不排除刻意喝醉的,這裏的水太深了不做解釋
3: 被騙來或在店內被騙的,有的遭遇下藥,有的是不勝酒力,最終被帶走強行發生了性關系
多數女孩被撿走得極爲輕易,無力反抗,悄無聲息。
個別的法律意識較強的,睡醒了跟人渣死磕到底,最終也無非是鬧了個魚死網破。
無論施暴者遭遇怎樣的制裁和懲罰,那些受害的女孩終將籠罩在陰影中。
他們遭受的傷痛,是永久且不可逆的。
04
“我在酒吧嗨翻的那天,
媽媽給我撥了30多通電話”
哪怕留戀于酒水間的紅男綠女再怎麽好言相勸,告訴你適當放松的好處,但倘若有朝一日他們爲人父母,面對自己的女兒,定會厲聲呵斥:
“盯防那些人渣。”
曾陪我在上海玩得最瘋的Poppy,讀書時候任由母親連call30多通電話都視若無睹,繼續跟男孩子拉拉扯扯,搖晃著腦袋尖叫。
但多年後再遇,Poppy已有身孕。
煙酒不沾的她,俨然一副良家婦女的優雅模樣。
當我再在席間提起當年她那些大姐大的陳年舊事,她連連搖頭,捂著肚子說:
“你不要教壞我寶寶。”
老友散場,Poppy陪我回家敘舊。
松懈下的她一反剛才的緊繃姿態,疲憊地伏在我的肩頭,貼著我的耳朵嗫嚅:
“大多,你知道的,我很不願接納那陣子的我。
爲了虛榮,爲了想認識些社會上的老大哥,爲了蹭幾瓶酒,撒個歡,曾是那樣對待我媽。”
“我一直拿她給我狂打30來通電話的是吹噓,洋洋得意地宣布連我媽都管不到我。
但事實上我心裏都清楚,她那麽操心的人,在我爲了面子雲淡風輕的時候,是怎樣挨家挨戶打電話,怎樣好言相勸地發短信叫我回家。”
“最瘋的那晚我從房間裏醒來,旁邊四仰八叉著5個男孩。
半夜我打不到車,就在天橋上暴走。
我想著我媽,她一個單親女人,想著給她打通電話,又想著我幹脆跳下去一了百了。”
“這些就連我老公,也從不知道的事,我卻毫不遮掩地一次又一次趁勢傷害了她。”
當然,並不是所有女孩都像Poppy一樣,對母親那樣的愛恨交加,刻意傷害自己,去報複親人。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女孩都有機會在幡然醒悟後,還能坦然地跟朋友說自己有多內疚,跟家人言和,還有可能好好地相夫教子,把往事沉入湖底。
05
“禽獸是不會被幾張圖片,
一部網劇所教化的”
我很煩每次劣性事件一出現,朋友圈就開始瘋狂科普類似“我可以騷,你不能擾”的圖片。
壞人不上網嗎?壞人不看劇嗎?壞人不懂法不知道me too嗎?壞人就真的不清楚女孩穿著暴露不代表可任人玩弄的道理嗎?
他們全都懂,也全都克制不住。
與其用虛張聲勢地靠截圖麻痹女孩,倒不如坦白告訴她們:
你一定想做羊,就要有被狼群撕咬的覺悟。
這是殘酷社會的真實法則。
“久走夜路必闖鬼。”
讓受害者反思確實不科學,
但在任何人都無法保障“徹底的”安全前,勸說受害者放松警惕,潇灑自如,忘記性別,隨心所欲,才是更可怕的騙局。
記住:禽獸是不會被幾張圖片,一部網劇,一次義正嚴辭的說理所教化的。
那些大咧咧地鼓吹說:玩歸玩,只要清楚自己的酒量,明白自己的邊界的人,在過完嘴瘾後,真遇到難事,沒有一個能爲你的傷痛買單。
久居灰暗地帶的人深谙一個道理:
年輕時候,那些所謂底線,所謂邊界,就是用來被擊潰的。
當這個世界缺少紳士,無人護你一世周全。
我只願你切勿盲目欺騙自己世界美好,
在天亮之前,誰都別說我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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