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埠200周年紀念鈔受到民衆歡迎,開展了半年的開埠紀念活動,終于在民間掀起小熱潮。(戴筠懿制圖)
作者
程英生
開埠200周年紀念鈔受到民衆歡迎,全島出現排隊換鈔的人龍。開展了半年的開埠紀念活動,終于在民間掀起小熱潮。
過去幾個月,紀念活動宣傳不斷,但是似乎走不進民間深處,沒帶來什麽喜慶的氣氛,也沒成爲市民飯桌上的談資。
買4D? 多多? 不是不是。這是換紀念新加坡開埠200周年新鈔的第一天,又見新加坡人排隊的能耐了。圖爲大巴窯中心的星展銀行外頭。(聯合早報)
政府有言在先:我們只紀念,不慶祝,我們因此不能期待太多的歡歌笑語、缤紛煙花。熱鬧的派對不是目標,曆史的反思才是正題;政府希望民衆同上一場曆史課,借以溫故知新,凝聚人心。爲此,主辦當局陸續提出好些精心挑選的各族先驅人物,供人景仰。
然而,許多國人自認是曆史盲,還引以爲榮;學校裏的曆史課向來也是可有可無,所以,一時之間,大家就像劉姥姥走進一個曆史大觀園,除了若幹人物和場景似曾相識,其余的只覺陌生和新奇。至于在先驅面前,我們如何可以好好的反思曆史,大夥心裏真的沒個底。
誰是島國原住民?誰把寶地拱手讓給英國人?
矗立在新加坡河畔的萊佛士塑像。(海峽時報)
當局不求熱鬧歡騰,顯然有一些顧慮。一年多前,開埠紀念的計劃一出街,還聽不到喝彩聲,就先聽到來自不同社群的一些質疑的聲音。
議論者說,雖然萊佛士眼光獨到,認定這個小島是塊寶地,但他畢竟是個殖民地官員。這麽隆重紀念他登陸新加坡的事迹,難道是要爲殖民主義招魂?民間有此強烈看法,當局不得不慎重其事,紀念活動也就少了喧天的鑼鼓。
殖民統治是個大議題,牽涉的問題盤根錯節:有人探討殖民統治者的功過,有人研究殖民主義的社會後遺症。好些問題不但複雜,而且敏感。譬如,誰才是島國的原住民?又是誰把這塊寶地拱手讓給英國人?
我們究竟是在紀念200年,還是700年?
對于這些曆史遺留的問題,不同社群似乎有不同的感觸和理解。這些問題如果引起爭議,新愁舊怨浮出水面,到時就很難收拾場面。或許是有這樣的考量,領導人拉開活動序幕的時候表明立場:新加坡的曆史有700年之久,而不是從萊佛士登陸算起,這個海島也不是他“發現”的。
依循這個立場,官方現在更樂于講述的是700年的曆史。在福康甯山舉辦的大型展覽,就能讓你穿梭整整700年的曆史。但這一來,一些數學不好的人可能覺得有點混亂:我們究竟是在紀念200年,還是700年?一場曆史的反思隨即掉進一個數字的迷思。
新加坡開埠200年曆史體驗展設于福康甯中心,分室內的“時空旅者”以及戶外的“曆史尋蹤”展覽區,爲參觀者重現新加坡700年的曆史。入夜後,福康甯草坪周圍的好幾個建築物外牆成了電影投影布。本地電影、劇場和裝置藝術家陳小東爲開埠200年拍攝的四則短片,每個星期二至星期日晚上7時至10時30分上映。(聯合早報)
開埠紀念令人想起 SG50,與政治無關?
此外,開埠紀念令人想起四年前的建國50周年紀念。SG50的活動引起共鳴,並在那年舉行的大選爲執政黨帶來政治紅利。現在大選腳步又近了,開埠的紀念自然不免讓人聯想。
政府也不願人民聯想過度,已經慎重地表示紀念活動與政治無關。負責籌辦的部長也保持低調,以淡化活動的政治色彩,以免好事變成了壞事。
因爲顧慮重重,當局小心翼翼的安排開埠活動,還帶點欲言又止的扭捏,民間的反應也不冷不熱。
現在,幸好曆史走進新鈔,讓人們找到了熟悉的感覺,否則數百年的陌生曆史,真不知如何能夠引起情感的共鳴。
(Business Insi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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