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北京一家人重遊洛杉矶,先在紐波特比奇水晶公園附近租房住了一周,然後搬到聖塔莫尼卡一個小鎮上居住。盡管中美文化差異和生活方式不同,但我很榮幸,還是窺測了山姆大叔日常生活的風采。關于美式飲食,雖簡單卻營養,但無法與色香味俱佳的中餐相提並論,因爲不在一個檔次上。此處罕見中餐館,也無華人超市,甚至連個亞裔面孔都難得一見,結果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全是白種人,仿佛踏入純粹美國人的大本營。然而這個小鎮步行街上面包房、冰激淩店、服裝店的老美雇員,對于每天多次光顧的黃種人極其友好。我們早晚沿著海邊散步,每次都能看到老人和孩子穿短褲在沙灘上玩耍,光著身子下海遊泳,或揮竿垂釣。每當我看見老人背著魚具袋,劃著遊艇出海去釣魚,便不由自主想起美國著名作家海明威的中篇小說《老人與海》,一位打漁爲生的老人,與一條巨大的馬林魚在灣流中生死搏鬥。即使老人的命運塗上了悲劇色彩,但是身上卻盡顯尼采贊美的超人品質,不僅坦然自若承認自己暫時失利,而且堅強勇敢地挑戰死神。這種美國硬漢的高大威猛形象,強烈震撼人心!同時也充分體現了海明威的哲學思想和宗教信仰,不向厄運低頭的英雄鬥志和永不服輸的勇士性格以及樂觀向上的人生態度。正因如此,我專門到海邊的魚具專賣店,買了兩件印有海明威頭像的花紋短袖襯衫,以此作爲紀念。這也是我第一次使用手機上的有道翻譯官,輕松自然跟魚具店的美國老板進行了有效的交流與溝通。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是百無一用的聾啞人。
春夏是海灘旅遊的旺季,衆多的富豪和遊客都會哄湧而至,來到海灘遊泳或沖浪,參加豐富多彩的藝術活動,例如真人素描畫表演、木屑節、藝術節及藝術展。位于海邊的拉古納美術館,充分展示當地的美術佳作。著名的水晶灣州立公園,位于新港海灘和拉古納海灘之間,擁有3.2英裏長的海岸線以及總面積2400英畝繁茂的林木綠地,遊客既可在海邊遊泳沖浪,也可在山谷騎車越野或騎馬露營。水晶灣公園的北部海邊,潮水褪去時,可見礁石中的滿潮池露出海面,能驚喜發現色彩斑斓的各種海葵,海星,海膽,海藻,海白菜,以及大小螃蟹,貝類,魚蝦等豐富多彩的海洋生物,令人眼花缭亂。水晶灣州立公園風不大,浪卻很大,難怪這是沖浪者的用武之地,也是徒步和騎馬的最佳去處。這裏依山傍海景色優美,山上布滿了一棟棟豪宅,在路邊觀看個性化突顯的別墅,會大吃一驚,會立即意識到財富的重要,會明白什麽叫生活品質的高低。公路旁邊的海灘秀麗迷人,絕對令人流連忘返,有花有鳥還有小動物,與散步的居民、遊人和諧相處。我和夫人在山邊公路上散步,有只小松鼠看見我們不但不躲避,反而立起身來乞討食物,看見人類拿不出東西,便悻悻離去。
【03】
爲了宴請尊貴的美國僑領,我到Costco超市去買茅台酒,一看售價,比國內便宜,便徉裝了一回土豪,請老美把普通的茅台酒全賣給我。假如女兒生子後定居天使之城,我自當老骥伏枥,廣交投緣的各界僑友。忽見一款M牌洋酒,曾在國際大導演家的廚櫃上見過,後來又在星光天地看到這款酒,比六十年茅台酒還貴,不料這裏的售價7999美元,比北京便宜。鄧大姐告訴我,如果在洛杉矶有房子,過日子還是比較舒服的。全世界球迷都在悼念剛從我們居住的小鎮起飛後不久便機毀人亡的NBA超級球星科比,他就住在直線距離我們不到300米的私人別墅,我還在科比常去的星巴克咖啡店門口拍了照片,作爲紀念。上午十點,許多商店尚未開門,可見市民有多麽悠閑和慵懶。一位高大的白人老者牽著一條狗,坐在教堂旁邊長凳上打電話,衣著隨意,但左手戴著限量版的百達翡麗腕表,那個塊頭和閃閃發亮的鑲鑽,以及陀飛輪配置,我猜價值過億。于是悄悄的用保時捷手機偷拍,怎知老人下意識把手表藏起來,看來我的心思被他發現。我們爬到岸邊山上欣賞造型獨特的美式別墅,半山腰立了一塊私人花園不准闖入的牌子,只好失望地離開,回到岸邊,觀賞頂級遊艇和小型郵輪。去年九月,我應邀參加中政委在青島國際會議中心舉辦【《唱響英雄贊歌,護衛人民平安》第四屆平安中國微電影微視頻微動漫比賽暨“我和政法70年”短視頻征集頒獎典禮】,曾對港灣停泊的各種遊艇贊不絕口。假如現拿青島灣跟新港灣的遊艇數量與品種對比的話,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童叟無欺的北京娃路易斯說了一句話:小巫見大巫。
北京娃跟我們去爾灣美國人超市購物,他人小志大,發誓刻苦學習,長大後成爲人人羨慕的有錢人。完成爸爸媽媽希望住大別墅的願望,完成外公外婆希望拍一部經典電影的願望,完成自己希望變成富人的願望。我很吃驚,一個十歲的孩子怎麽會有這麽多的想法?不管將來成功與失敗,我認爲,對懷有偉大的理想和崇高志向的孩子應該給予鼓勵與肯定!在小孩眼中,洛杉矶陽光溫暖,空氣清新,風是暖的,水是甜的,肉是香的,魚是鮮的,蔬菜特別好吃,月亮特別明亮,汽車特別豪華,遊艇特別漂亮,住在新港灣比住在使館一號院或林語墅更舒服!尼可提及兩件事:去年暑假期間,北京上海幾家人結伴去重慶旅遊,我們從大山深處的養生谷返回時,從不暈車的西雅圖萌突然嘔吐,只好在半山腰停車處理。誰知本田旅行車四個輪毂冒煙了,還有20多公裏的崇山峻嶺,盤旋下山,萬一刹車失靈,抑或輪胎爆了,車子墜落萬丈深淵,後果不堪設想。然而車上七位大人小孩命大福大!如今女兒肚子裏的寶貝,是個天使派來的吉祥之物,尚未誕生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竟把全家老少帶出了冠狀病魔肆虐泛濫的地方。兩件事雖然有點牽強附會,倒也不是捕風捉影的虛構,主要是作者想過過筆瘾而已!
【05】
如果有閑情逸致把記憶中的快樂扒出來,至少可以激動一陣子,興奮一陣子,憧憬一陣子。隨之而來的卻是,深藏在記憶中的憂傷,也興風作浪起來,無可奈何掃興一下子,痛苦一下子,失望一下子。忘記過去意味著背信棄義,意味著自食其言,意味著改換門庭;展望未來絕對是忠心耿耿,絕對是堅貞不渝,絕對是重新開始。我在京城摸爬滾打20多年,認識的人、經過的事、數不勝數,究竟是騾子還是馬?拉出去遛一遛,熟悉的人心知肚明。有什麽想法?能辦的事情,毋庸諱言,彼此心照不宣,只待春風拂面,萬物複蘇即是!不能辦的事情,婉言逆風難行,絕不傷體面!只能另尋其他門路,所謂天無絕人之路,總有後門可以走的通。既然直奔有障礙,那就迂回繞行,盡管辛苦一點,抑或多流點汗,沒有什麽苦吃不了?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堅定信念,好事必須多磨,一旦成功在望,便是皆大歡喜!
我們在大華超市買了新鮮的魚肉和蔬菜,帶回住地自己烹制。上饒兩位小姨子,承擔了做飯燒菜的繁忙任務。也許是洛杉矶的食材地道,只要掌握鹹淡適宜,把菜煮熟,味道差不到那去。我已很久沒進廚房獻手藝,今日心血來潮,決定做一道菜,辣椒冬筍炒肝尖。做好之後端上桌,大家嘗了稱不錯,看來我的勞動成果頗受好評,心中蠻得瑟!偶爾爲之尚可,若作爲全職保姆可受不了。在家務方面,我跟兩個弟弟有天壤之別。他們身懷絕技,烹饪水平頗高,一點也不比酒店的廚師差多少,燒的一手好菜,能堂而皇之請朋友到家裏做客。他們今年都到北京女兒家過年,好像從今往後生活重心也將要轉移到京城,翻開人生一幅嶄新的畫卷。我這個名義上的老大似乎又起了領頭羊的作用,開始吹響告別帝都的號角,興許在不遠的將來,我將隨孩子們共同開辟新生活,說不定整個家族有望聚集在一起感受新環境,這可不是神話憑空造,自把珠玉誇富豪。我猛然想起:如今是全球化時代,人類正在建設地球村。但我仍信亘古不變的道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長江後浪推前浪,一山更比一山高;興許人生的真正意義,就是勇敢地攀登。
作者:張齊英,中國法制影視劇投資人,北京飛天魅影文化傳播有限公司董事長,跟公安部、最高人民檢察院、最高人民法院聯合攝制系列主旋律院線電影《中國警察故事》、《中國檢察官故事》、《中國法官故事》,擔任出品人、發行人、版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