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送餐服務公司Deliveroo會否有跨領域的計劃,許子祥表示,追求垂直市場看似潮流,可是公司上下深切在乎的就是食物。因此,公司在我國推出第二個Deliveroo Editions地點,讓七個餐館夥伴使用廚房設施烹煮食品,遞送員之後送餐給這一帶的客戶。
“競爭就這樣來來去去,優步(Uber)是一大競爭者,它走了,但我們會繼續留下來。”
這是送餐服務公司Deliveroo總裁許子祥(38歲)接受《聯合早報》專訪時,對餐館、遞送員與客戶許下的承諾。
送餐服務行業競爭激烈,Deliveroo在2016年蒙受的虧損爲1億2908萬英鎊(約2億3426萬新元),是2015年赤字的四倍。不過,它的營收在同一期間飙漲六倍至1億2856萬英鎊。
我國會計與企業管制局資料顯示,Deliveroo在新加坡的業務于2016年出現1686萬元虧損,營收爲1145萬元。
許子祥解釋,2016年蒙受虧損,是因爲拓展業務,進軍另外11個市場,當中包括在2015年底走進新加坡。他說:“其實,我們目前在許多不同的市場已開始有盈利,不過我暫時無法透露太多細節。”
他的競爭對手中,有些起初的主要業務並非送餐,但之後將業務多元化。例如,私召車平台Grab將在本月底推出GrabFood取代UberEATS,以及近期也加入送餐行業的日常用品與食品隨選配送服務公司誠蜂(Honestbee)。
問及Deliveroo日後會否有類似跨領域的計劃,許子祥說:“追求垂直市場看似潮流,可是我們公司上下深切在乎的就是食物。”
他說,這也是爲什麽公司在新加坡推出第二個Deliveroo Editions地點,于勞明達街的CT Hub 2設立中央廚房,讓七個餐館夥伴使用廚房設施烹煮食品,遞送員之後送餐給這一帶的客戶。
與去年在加東設立的中央廚房不同的是,約3657平方英尺大的新場所設有可容納20人的用餐空間,也能讓食客點餐後自行領取食物。
“這裏其實和熟食中心沒有兩樣,相當于數十個餐館同在一個屋檐下。”
許子祥進一步解釋,考慮到本地熟食中心文化,以及國人勇于嘗試新食物,公司因此決定把新加坡作爲推出用餐或自行領取服務的第一站,接下來會推廣到其他市場。
中央廚房共分八個廚房,記者兩周前參觀時發現有七個餐館夥伴入駐,他們分別提供韓國餐、越南餐、希臘美食等。
最後一個廚房的空間,暫時成爲媒體訪問室,裏頭擺放了桌子和幾張椅子。早前接受兩名記者訪問的許子祥,帶我進入這“廚房”。身穿T恤和長褲的他,往前靠並雙手搭在椅背上,開始與記者談話,神態輕松自在,頗有起步公司創辦人的架勢。
在倫敦萌起送餐服務念頭
這名美國華裔曾在投資銀行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任職。他于2000年初在紐約工作,之後調派倫敦。他憶述,當時每周工作100小時,因此在紐約依靠送餐服務填飽肚子。
他到倫敦卻發現,當地欠缺這方面的服務,必須到連鎖超市果腹,因此萌起設立送餐服務公司的念頭。不過,這生意點子過了數年才落實。
許子祥在2010年回到美國修讀工商管理碩士課程,畢業後與童年認識的友人奧洛夫斯基(Greg Orlowski)一起創業,Deliveroo于2013年在倫敦問世。
許子祥也是公司的首名遞送員,騎著史古打送餐,以及尋找餐館夥伴合作。
這門生意越做越大,獲得指數創投(Index Ventures)和阿塞爾夥伴(Accel Partners)等創投公司的注資,這家起步公司于去年9月籌集了3億8500萬美元。根據數據平台Crunchbase,Deliveroo至今共籌到8億6000萬美元,公司估值爲20億美元。
每隔幾周仍騎腳踏車送餐
現在的許子祥,每隔幾周還是會騎著腳踏車送餐,了解遞送員的需求,同時鍛煉身體。他曾在巴黎、墨爾本、布魯塞爾和香港送過餐,不過在香港是步行遞送,因爲騎車相當困難。
他說:“我倒是還沒在新加坡嘗試過。如果時間允許的話,今天下午能執行。”
由于來新加坡的行程緊湊,許子祥沒在新加坡當過遞送員送餐。不過,對于本地的餐館和食客,他並不陌生。
許子祥說,自己大部分的餐食都是公司旗下合作夥伴烹饪的料理,新加坡也不例外。
他在受訪兩天前的晚上到新烏敏海鮮享用晚餐,品嘗了用牛脂肪炒出的“心髒病炒飯”,讓他大贊美味。“至于辣椒螃蟹,我是挺喜歡它的味道,可是我沒什麽耐心吃。”
許子祥說,新加坡食客其實相當“挑剔”。他解釋,本地人在這裏的熟食中心能夠以低廉的價格尋找到高品質的食物。他指出,新加坡也是世界最大的送餐市場之一,因爲本地人非常講究方便。此外,新加坡是個大熔爐,融入了各種文化,創造了不同的美食。
“新加坡食客的要求是高,不過這是好事,因爲我們能力求上進。”
那其他國家的食客又有什麽特點呢?許子祥說,意大利人也強調高品質食物,西班牙人較休閑,因此對等候時間不會太講究。
至于所居住的倫敦,許子祥說倫敦食客非常在乎高品質食物在最短的時間內送到。“平均的送餐時間是22分鍾、23分鍾左右,這對忙碌生活的人來說非常重要。”
或許這是爲什麽原定30分鍾的專訪有如送餐時間一樣,進入了第24分鍾時就被要求結束。記者請許子祥寫下中文名時,赫然發現對方華語說得很流利,原來他的父母是台灣人。
日後是否考慮進軍中國大陸市場,他笑著回答:“或許台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