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封第二階段一個月
解封第二階段剛滿一個月,恰逢中小學放假一周,社會逐步恢複元氣。
《聯合早報》采訪團隊四處走訪,實地了解餐飲業、零售業和休閑業的生意情況,看它們是否展露複蘇迹象, 並觀察人們如何適應與冠病共存的新常態。
我國進入解封第二階段一個月來,餐飲業恢複堂食,小販中心生意量顯著回流,雖然一桌限制五人、多數人在家辦公,但生意已逐步回到阻斷措施推行前的七八成。
咖啡店和餐飲業公會代表則估計,全島咖啡店和餐館的生意都恢複五六成,餐館也在解封後出現顯著轉型,送餐收入如今占整體生意額約四成。
本地114座小販中心約有6000個熟食攤。全國商聯總會小販組組長劉福記(51歲)說,他到不同小販中心觀察,發現扣除約占兩成的打叉座位,幾乎都高朋滿座。“估計整體小販中心的生意量,已逐步回到4月7日阻斷措施前的七八成。”
他發現顧客都遵守安全距離。“起初是怕被捉,擔心安全距離大使開罰單,後來都內化成習慣,不會去坐打叉的椅子,排隊也自動保持一米距離。”
劉福記透露,商聯總會剛與不向業者抽傭的WhyQ送餐平台合作,任何小販中心只要超過10攤使用,原本主要服務市區的WhyQ就會安排人去送外賣,商聯總會也正向各大平台爭取減少抽傭。
“阻斷措施前很少小販做外賣,現在送餐收入估計占整體小販生意額的15%到30%。這個大趨勢在解封後已與疫情脫鈎,成爲大家逐漸習慣的生活方式。”
全國有1200多家咖啡店,其中共代表600多家或約半市場的兩大公會代表,新加坡福州咖啡酒餐商公會主席洪寶興(72歲)和瓊僑咖啡酒餐商公會主席李家賦(58歲)都估計,解封後整體咖啡店生意量已回到阻斷措施前的五六成。
顧客已有意識地不再群聚
洪寶興說,阻斷措施禁止堂食,起初生意跌剩一兩成,咖啡店業者努力做外賣補貼收入,送餐收入逐漸占生意額六七成。“但在解封可堂食後,送餐需求減少,外賣收入如今約占兩成生意額。”
擁有36家咖啡店的金山嶺集團老板洪鼎良(71歲)說,顧客都已有意識地不再群聚。“大家吃飽就離開,不再坐下慢慢喝咖啡,或整夜喝啤酒聊天,空出的桌位也促進更多生意。”
洪鼎良在阻斷措施推行初期,爲旗下12家咖啡店安排車隊送餐,甚至承擔部分送餐費,如今外賣生意已上軌道,不時吸引大企業來“團購”送餐。
全島估計約有1萬2000家餐館,新加坡餐飲業協會會長陳祖坤(56歲)說:“餐館生意因無法堂食而受到嚴重沖擊,阻斷措施期間整體跌剩一成到三成。解封一個月來逐漸恢複到過去的五六成。”他說,許多餐館爲求存而積極開發外賣生意、包括設計送餐的新菜單。“阻斷期間餐館業約有六七成收入靠外賣,解封後穩定維持在四成,出現顯著的轉型。”
他坦言,送餐平台抽傭三成,削薄了餐館收入。“唯一的‘解藥’還是要靠社區病例減少、經濟複蘇、開放邊境後旅客回流。”陳祖坤表示,餐館業目前靠租金減免到8月底而勉強支撐,沒出現倒閉潮,“估計第四季就會看出多少人撐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