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新加坡
從中國廈門出發,經過1663海裏(3060公裏)的航行,1月5日,我們乘坐“和平號”郵輪終于到達新加坡。
新加坡位于馬來半島南端,處于馬六甲海峽的東入口,位置優越,港口優良,緊握太平洋和印度洋航運的海上交通要道,航運繁忙,被譽爲“亞洲的十字路口”。靠近新加坡港時,發現這裏的船特別多,郵輪、油輪、貨櫃貨輪、小貨船等各式船只排著隊,一艘接一艘在20多公裏長的港口碼頭一字排開。期間,我們還見到了裝載著COSCO貨櫃的輪船在馬六甲海峽往來(COSCO是中國遠洋海運集團的英文縮寫),這讓我們中國人倍感自豪。
船到碼頭,發現海關要排隊簽證的人特別多,這說明新加坡的國際化程度很高,每天往來這裏的旅客很多。誰能想到,在100多年前,這裏還是馬來西亞視爲“累贅”的一塊海角,竟然獨立出一個國家,而且在短短幾十年間迅速發展成一個現代化的港口城市。
新加坡廣西商會會長楊亞生得知我們廣西這次有5個名“老鄉”要乘船“環球遊”經過新加坡,早早就叫上幾個同鄉華僑開車到碼頭接我們。接上我們後,領我們去參觀了他們創立的南洋商會,帶我們到海濱公園、魚尾獅噴泉、空中花園、榴梿形狀的文化藝術中心、船型的金沙大酒店等新加坡著名景點參觀留影。到廣東人在新加坡開的一家名叫“亞龍灣”餐館吃飯後,還去了“牛車水”買東西。“牛車水”是新加坡的著名商業街,那裏什麽商品都有,特別是日常用得上的像紅花油、風油精、正骨水之類的藥品品質很好,與我們同行的關姨兩姐妹一口氣買了3000多人民幣的各種藥品,在以後三個月的海上航行裏,這些藥品果真發揮了用處。
新加坡面積約683平方公裏,人口約500萬,華人占了75%;其次是馬來人、印度人等。在這裏可以見到各色各樣的面孔,有白的,有黃的,有棕色的,有一團漆黑的。新加坡處于西方與東方“兩個世界”的夾縫之間,幾百年前這裏叫“馬六甲”,已經是亞洲幾乎所有商業勢力向往的國際貿易中心,這座城市的街道上曾通用84種語言,比我們想像得更富有“國際”色彩。
英語是新加坡的官方語言,所用貨幣爲新元,一新元可兌換人民幣5元。新加坡城市管理得很好,治安甚佳,聽說這裏的法律很嚴,隨地吐痰和隨處抽煙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這個城市不大,街道整齊,綠樹成蔭,鮮花遍地,環境潔淨,猶如一座美麗的大花園,十分的幹淨和繁華,看來這個城市被譽爲“花園之國”不是徒有虛名的。
在新加坡的大街小巷行走,竟然感到跟國內的大城市一樣方便,因爲這裏的華人多,用普通話甚至粵話跟人交談很多人都聽得懂。沒有一個城市像新加坡,在大城市的中央,可以看到那麽多的樹。種滿街道兩旁特別好看的那種樹叫雨樹,又叫傘樹,樹葉白天張開,晚上收攏。樹幹一上去就分枝,散葉,像一把雨傘,給人遮陰。這裏天空很藍,海水很綠,空氣很清新;這裏的海風味道不一樣呢,很幹爽、很純淨,純淨得如過濾了一般。
可惜只在新加坡這個美麗的花園城市逗留了半天時間,當天10時多鍾到,日落時分回到船上,22時又要啓航,在熱烈的音樂聲中,郵輪離開燈光璀璨的新加坡港,在濃厚的夜幕中由東向西駛進繁忙的馬六甲海峽。
我和我的祖國
馬六甲海峽是一道位于馬來半島與印度尼西亞管轄的蘇門答臘島之間的狹長海峽,全長約1080公裏,呈東南–西北走向,西北部最寬達370公裏,東南部的新加坡海峽裏最窄處只有37公裏,連接南中國海。馬六甲海峽是連接溝通太平洋與印度洋重要的繁忙國際水道,緊握咽喉地帶,地理位置非常重要。
16至19世紀400年間,中國沿海一帶有不少貧困無路的中國人冒著生命的危險“下南洋”,指的就是現在的菲律賓、新加坡、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一帶。這些中國人憑著勤勞儉樸、謹小慎微和精明的經營頭腦,慢慢地發展壯大,積累了不少財富。可是這裏的華人地位是很低的,命運悲催,常常受到非常殘酷的壓迫和剝削,甚至毫無緣由的地被屠殺。1603年和1639年,西班牙殖民者兩次屠殺居住在菲律賓馬尼拉地區的中國人25000人和30000人,當時腐敗的中國朝廷不聞不問。積貧積弱、風雨飄搖的國家人民毫無生命尊嚴可說。
在新加坡,這裏的華人狀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楊亞生說,新加坡華人280多年前來到該島,是社會最底層,隨時隨地受到他族的淩辱蹂躏,呼籲無門。經過幾代人的奮鬥,華人的地位才有了很大的改觀。爲新加坡建國和發展做出了偉大貢獻的新加坡國父李光耀就是華人的後裔。楊亞生的祖父是廣西容縣人,1860年由于生活極端貧困到南洋冒險,于是在新加坡定居下來。到他這一代是第三代,他每年都會回大陸看看,看到大陸取得日新月異的變化,自己的祖國日益強大,自己家鄉的人民生活幸福安康,很是感到自豪和欣慰。
在勻速航行的郵輪沒事幹,我就會經常跑去觀察海洋。在馬六甲海峽航行,海水顔色因深淺不同會形成不同的顔色,先是藍色,再變成綠色,海水越深,顔色就會變深變黑。蔚藍的天空變成了淡藍色,雲層也不是白色,而是變成了大片大片的灰白。
在船頂甲板、九樓後方、巴伊雅音樂廳,經常會見到一幫人在“吹拉彈唱”。其中最活躍的是來自北京的退休教師陳膺和東京某研究所研究員京子。陳膺是退休音樂老師,參加“環球遊”他很興奮,特意帶上了小號和手風琴上船。可別說,這兩樣樂器還真派上了用場,讓他在船上交上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成爲船上最快樂的人。京子出生在北京,長大後到日本留學,後來嫁到日本並加入日本國籍,她多才多藝,能唱歌會指揮。因爲音樂,陳膺、京子聯絡了更多的人經常在甲板上一起唱歌、跳舞,後來,他們還牽頭成立了“和平號合唱團”,中國人、日本人、新加坡人、馬來西亞人等音樂愛好者都加入了進來,成爲全船人在茫茫大海航行中快樂的源泉。
我經常跑去聽他們和聲排練,聽他們在甲板上放聲歌唱。他們經常唱的一些中國歌曲《我的祖國》《大海啊,故鄉》《茉莉花》《軍港之夜》《鼓浪嶼之波》等這些耳熟能詳的歌曲讓我倍感覺親切。
我特別喜歡那首《我和我的祖國》,優美的旋律在藍天碧海間中回旋,有一特別親切,特別感動。這種特別的感覺,在以後的寂寞航行裏一直在我耳畔回響,直抵我的心窩:
我和我的祖國 一刻也不能分割
無論我走到哪裏 都流出一首贊歌
我歌唱每一座高山 我歌唱每一條河
袅袅炊煙 小小村落 路上一道轍
我最親愛的祖國,我永遠緊貼著你的心窩
你用你那母親的脈搏和我訴說
我的祖國和我 像海和浪花一朵
浪是海的赤子 海是那浪的依托
每當大海在微笑 我就是笑的旋渦
我分擔著海的憂愁 分享海的歡樂
我最親愛的祖國,你是大海永不幹涸…….
新加坡緊握馬六甲海峽咽喉地帶,是十分重要的現代化國際港口。
繁忙的馬六甲海峽航運。
新加坡被譽爲“花園城市”,處處是花團錦簇。
梁博、李莉都是廣西容縣人,這對年輕的夫婦已經在新加坡打拼了十多年。
傍晚時分回到船上,等待啓航前往印度洋。
犁開碧波萬頃。
船方爲華人遊客舉行的專場歡迎酒會。
大家齊唱《我和我的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