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3日,新加坡總理李顯龍發表全國講話,宣布將在疫情暫時緩解的當下解散國會舉行大選。
就這次講話後的第二天,李顯龍的弟弟李顯揚公開表示加入反對黨前進黨。
盡管李顯揚在政治上算是新人,他本人也並不參選,但是動作卻一點都不少。
“新加坡不需要多一個李家人”
“愛國不一定要投人民行動黨”
……
這些都是他在近一個月以來的發言。而三年前的那場“李家大戰”的硝煙似乎到今天也未消散。
圍繞在李顯揚身邊的爭論從來都不少,只是人們都或多或少會爲他打上“李光耀次子”“李顯龍弟弟”這樣的標簽。
剝開“誰的兒子”“誰的弟弟”這層外衣,李顯揚是誰?
他這麽折騰,又到底圖個啥?
01.政壇家族的商業奇才
李顯揚,1957年出生于新加坡,是家裏的幼子。他出身十分顯赫,父親李光耀被稱爲“新加坡國父,是新加坡的開國總理。
李顯揚與父親李光耀及姐姐李玮玲
李顯揚早年在新加坡公教中學和國家初級學院念書。1976年獲新加坡總統獎學金及新加坡武裝部隊獎學金,赴英國劍橋大學深造,1979年畢業,獲一等榮譽學位。後赴美國深造,並獲美國史丹福大學理科碩士學位。
學成回國後,李顯揚加入新加坡武裝部隊,曆任新加坡共和國裝甲部隊連長、營長、旅長和參謀長兼聯合行動與策劃司長等職務,被授予准將軍銜。
如此順理成章的政治精英成長軌迹,很多人都以爲他會和自己的父親和哥哥一樣走上從政的道路之時,他卻選擇了從商。
李光耀曾回憶道,李顯揚要離開國防部時,國防部長對時任新加坡總理的吳作棟說:
“他(李顯揚)會是出色的公務員首長”
對此,李顯揚的態度很堅定:
“我不想把我的一生都花在那裏(公共服務部門),我要到商界去闖一闖。”
李光耀形容李顯揚“對投資很在行,非常精明”,母親柯玉芝的錢也交給他進行投資,他大多數時候都能做出明智的決定。
退伍後,他在1994年4月加入新加坡電信,1995年5月便出任總裁。
2000年,新加坡電信市場全面開放,M1和Starhub成爲Singtel固定電話競爭者時,大家都認爲Singtel死定了,事實卻不然。
李顯揚指出,Singtel雖然失去一部分市場,但公司利潤卻增加了。
2002年第3季度,Singtel的利潤上升2%,達到2.96億元。2003年,Singtel公布了比預期還好的業績表現。
與此同時,各路媒體和投資分析員對李顯揚的態度也有了180度的轉變,過去總在批評Singtel的股價太低以及認爲李顯揚花太多錢收購海外公司,現在卻贊揚李顯揚的海外投資策略奏效。
李顯揚通過海外市場,使公司盈利擴大了2倍。東到澳大利亞,西至印度,北上台灣,南下印尼,到處都留下了他帶領Singtel不斷擴張的腳步:
在印度,Singtel收購了印度電信運營商巴帝集團旗下的巴帝電信公司約20%的股權和巴帝電信創業公司15%的股權,還與巴帝集團成立了一家合資公司,經營印度國內的長途電話業務,並准備聯手在印度發展世界上最大容量的海底電纜項目;
在台灣,Singtel的聯營公司“新世紀資通”鎖定企業用戶,直接挑戰台灣中華電信的市場霸主地位;
Singtel還擊敗了全球移動電信業的巨無霸沃達豐公司,以172億澳元收購了澳大利亞第二大電信公司“大東澳都斯”電信公司;
……
李顯揚的出色業績讓他被譽爲“商業奇才”,他也在2004年的“新加坡商業獎”中獲得“優秀總裁獎”。
2007年,李顯揚從工作了十二年的Singtel離職。離職當天,Singtel特地在大廈廣場搭起帳篷,舉辦了一個充滿溫情的歡送會,會上除了有茶點招待,還有娛樂節目。李顯揚在發表感言時說:
“在這裏工作,我獲得了很大的滿足感,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還是願意選擇這條路。
不過,我認爲在人生的道路上,必須往前走,因爲我相信這對我本身來說,或者對公司來說,都是好事。我只能說,我確實在這裏度過了美好的時光。”
李顯揚在2007年10月15日出任星獅集團董事會主席,2009年7月1日被交通部部長林雙吉任命爲新加坡民航局董事會主席。2013年2月26日,李顯揚退出星獅集團。
李顯揚曾擔任過的其它職位包括:新加坡交易所董事及審核委員會主席、亞洲回教銀行(附屬星展銀行)獨立董事、澳洲新西蘭銀行集團獨立董事、新加坡國立大學李光耀公共政策學院管理委員會成員、亞太投資董事會成員、共和理工學院主席、羅爾斯·羅伊斯股份有限公司國際顧問委員會成員等等。
世界銀行行長沃爾芬森,都青睐李顯揚的商業才幹,曾經想邀請他出國任職,後被李顯揚婉拒。
02. 李顯揚的妻與子
衆所周知,李顯龍的妻子何晶執掌淡馬錫,是一個叱咤風雲的女強人。
卻鮮少有人知道,李顯揚的妻子林學芬跟大嫂相比絕不輸陣。
1980年,林學芬以優等生成績獲劍橋大學法律一等榮譽學士學位,次年跟李顯揚結婚。
林學芬的爸爸是新加坡的著名經濟學家林崇椰,家學淵源。林崇椰的“休克療法”思想,對李光耀經濟政策産生過重要影響。
故此,這場婚姻雖無貴族之名,但也是新加坡精英統治集團內的一場婚姻。
說回林學芬自己,2000年,她創立新加坡騰福律師事務所(Stamford Law),主要從事企業並購和商業法律事務。五年後和美國最大律師行摩根路易斯律師事務所(Morgan Lewis & Bockius LLP)正式合並,一躍成爲本地最大的、也是首個展開全面國際化進程的律師行。
林學芬曾擔任環太平洋律師協會主席,也曾獲得多個國際獎項,包括在2016年榮獲國際知名法律評級機構錢伯斯(Chambers and Partners)頒發終身成就獎,相當于“法律界的奧斯卡獎”。
林學芬說,在任何領域居高位的女性都比較少,但她不受困擾,因爲合夥人認爲她是個“女漢子”(man in disguise):
“成功和性別無關,就取決于你表現得好不好,你願不願意表現得比別人更好。”
雖然事業有成,但這位女強人2010年接受《海峽時報》專訪時卻說:
“我首先要盡好妻子和母親的本分,所做的其他事情都是嗜好。”
一個“嗜好”都能拿到終身成就獎,那在爲人妻和爲人母方面,林學芬該是多麽完美的一個賢妻良母?
從已公布的照片來看,相比大嫂和大姑子,林學芬確實更懂得打扮,也更有女性風采。
林學芬還說過,如果不念法律,她會認真考慮當個美發師:
“我很會弄頭發,我的頭發自己弄,我還幫我老公剪頭發。”
不只會弄頭發,審美眼光和穿著品味看似很不錯的林學芬還有一個嗜好——編織。
在2014年《海峽時報》的專訪中,林學芬透露她18年前愛上編織,已親手縫制出90張拼花被子。她可以熬夜不睡覺,就爲了縫制被子,出差的時候,有空也會動手縫。
她家裏的餐桌布、床用被單都由她親手縫制。她的作品甚至還獲選參加美國和日本的全球大獎賽。
林學芬說,她最早對編織感興趣是在劍橋大學念書的時候。她當時的男友,現在的老公李顯揚也在劍橋大學念書,這位李家二公子只穿母親編織的毛衣,從不到商店去購買。
于是,林學芬決定買書自學這門手藝。
爲了男友親手織毛衣,這份用心相信李顯揚也一直放在心上。這麽多年,李顯揚和林學芬的夫妻關系也一直很好。
李顯揚和林學芬二人育有三子:李繩武、李桓武和李韶武。
長子李繩武于1985年出生,是個不折不扣的學霸,擁有牛津大學“哲學、政治與經濟系本科學位、經濟系碩士學位、美國史丹福大學法律系的博士學位。目前在美國哈佛大學擔任經濟學研究員。
他和自己的母親一樣,辯才很好。
2009,他年代表就讀的牛津大學獲得歐洲大學辯論錦標賽冠軍及“國際最佳辯手”;隔年,獲得獲得土耳其世界大學生英語辯論大賽冠軍, “世界最佳辯手”稱號 ;2012年,更是在“菲律賓”世辯賽擔任獨立評委 。
李繩武被大衆熟知,主要是因爲兩件事,一是2015年,他在爺爺李光耀葬禮上發表悼詞,令人刮目相看;二是2017年,他在Facebok上轉發外國媒體關于李家故居糾紛的報道,並質疑新加坡司法制度,指出新加坡政府“好爭訟”,法庭制度“溫順”而被總檢察署指控藐視法庭。
李繩武曾經要求法庭撤銷總檢察署在美國遞交法律文件給他的庭令,但先後被高庭駁回。他也申請不接受總檢察署盤問,同樣也被駁回。
今年1月22日,李繩武宣布退出這起官司,不再繼續參與訴訟。總檢察署表示,已多次發電郵和寄信提醒定居美國的李繩武出庭答辯。
今年7月2日,李繩武藐視法庭的案件開審,35歲的李繩武沒有出庭,總檢察署要求法官判他罰款1萬5000元。主控官要求法庭,如果李繩武無法繳付罰款,就以坐牢兩個星期代替。
二兒子李桓武則是因爲大膽出櫃而掀起網上熱議。李桓武于2018年7月在Facebook上發布和獸醫男友Yirui Heng的合照,引來國際媒體的目光。
新加坡《刑法》第377A條規定,任何男性間無論在公共或私人場所進行口交和肛交,都屬犯罪行爲,違法者可面對最長兩年監禁。某種程度上,新加坡政府對同性戀仍然保守,甚至將其視爲“違法”。
2019年5月,李桓武在南非和他的同性伴侶正式結婚。李顯揚夫婦出席了兒子婚禮:
兒子結婚的消息傳出後,李顯揚在接受《南華早報》訪問時說:
“我相信我父親(已故新加坡建國總理李光耀)也會爲這個消息感到高興。”
相對于自己的兩個哥哥,李韶武顯得相當低調,關于他的報道並不多。
根據公開資料,他擅長打橋牌,曾在2014年代表新加坡參加亞洲杯橋牌錦標賽,並贏得冠軍。
03.新加坡第一家族的“內戰”
對新加坡有所關注的人,想必都對2017年那場新加坡第一家族“內戰”記憶猶新。
當時,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引來了全世界的關注,各大知名媒體紛紛報道,一時間輿論甚囂塵上。
這場高規格家庭糾紛,起因看似是一棟房子,實則李顯龍與李顯揚兄弟阋牆,早有端倪。
從小到大,作爲弟弟的李顯揚,似乎沒夠真正走出哥哥李顯龍給他帶來的影響。
1952年,李光耀夫婦在龍年迎來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取名爲李顯龍,寓意爲“顯要的龍”,希望孩子吉祥尊貴。李顯龍就是李顯揚的大哥。
五年後,李顯揚出生。李顯揚曾說過,因爲哥哥屬龍,又叫顯龍的緣故,所以很多人以爲他屬羊,其實並不是這樣。“‘揚’的意思是‘贊揚’或者‘表揚’。取自《三字經》‘揚名聲,顯父母’,指的是做好事,爲父母爭光。
而李顯揚之所以如此在意別人是不是認爲他屬羊,焉知不是暗地裏存了跟哥哥比較的心?
兄弟二人的早期經曆是高度一致的,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精英:他們順利拿到了總統獎學金、武裝部隊海外獎學金,考入劍橋大學。總統獎學金是新加坡最高榮譽獎學金,從新加坡建國至今,只有200多人獲此殊榮。之後,他們還都在新加坡的武裝部隊因表現優秀,提拔爲准將。
哥哥李顯龍在劍橋大學數學榮譽學位的考試中,比排名第二的學生還多了12個特優,這在劍橋數學榮譽學位考試的曆史上,前所未有。
性格自信又要強的李顯揚在家人提到哥哥學業表現出色時,李顯揚深知自己的數學不如哥哥,便回答:
“沒關系,我不學數學,我學工程”。
再看父親李光耀對二人的評價:
在李光耀的眼中,兩個兒子都很讓他驕傲。然而,在《新加坡賴以生存的硬道理》一書中,李光耀的字裏行間,更多地透露出對于大兒子的欣賞:
“我的數學很行,我妻子在文學方面很行,他(李顯龍)這兩方面都遺傳到了。其他兩個孩子都有這方面的遺傳,但都不及哥哥強。這完全是運氣。”
新加坡第二任總理吳作棟在自傳《高難任務》中也曾提及,李家兄弟二人中,李顯龍更適合從政:
“李顯揚若從政,表現將不如哥哥李顯龍。”
有人曾經問李光耀,小兒子會不會因爲與哥哥的比較等而變得叛逆,李光耀的回答是:
“他爲什麽要叛逆?他要反抗什麽?我們從不強迫他做任何東西。”
但如果真如李光耀所說,李顯揚的性格自信又要強,那麽在他心中,其實很難不拿哥哥與自己比較。而當意識到自己可能在某些方面確實不如哥哥時,李顯揚便走上了與哥哥軌迹不同的另一條路:哥哥學數學,他學工程;哥哥從政,他經商……
只是,不知道他的心中也是否偶爾會生發出“既生揚,何生龍”的感慨呢?
多年之後,李家兄弟在各自領域均有建樹,一直相安無事。直到2002年,才開始有坊間傳出二人失和的消息。
而這失和的導火索,還要從2002年,李顯龍的夫人何晶執掌淡馬錫說起。
李顯揚從1995年起擔任淡馬錫集團旗下子公司——Singtel的總裁兼首席執行官。嫂子突然變成自己的頂頭上司,看似是好事,實則並非如此。
“何晶在淡馬錫內部培植勢力,李顯揚在商界被打壓”的傳聞,一時之間流傳甚廣,但是當事人並未對此作出正面回應。
2007年,李顯揚離開就職12年的新加坡電信,叔嫂二人不和的傳聞愈演愈烈。
2016年4月,何晶不小心推特發出一張猴子伸中指的照片,被網友們猜測暗中針對李顯揚。
盡管幾個小時後,何晶拿下照片,回應說是手滑誤傳,並非針對大家猜測的家人等,但是還是難以平息民衆對于二人不和的猜測。
而2017年那場涉及父親李光耀故居的糾紛,讓兄弟徹底反目,李顯揚和李玮玲與大哥李顯龍公開決裂。
這場“內戰”的直接起因是李光耀遺産中那棟位于新加坡歐思禮路38號的房子。
按照李光耀的遺囑,房子應該在他過世後拆除,或者在李玮玲搬出後拆除,並授權李玮玲和李顯揚爲遺囑執行者。李光耀于2015年3月逝世,僅一個月後,李顯龍宣布故居最終須由“屆時的政府決定如何處理”。
到了2017年6月,李玮玲和李顯揚通過Facebook發表聯合聲明:《李光耀的價值觀哪兒去了》
聲明公開指責李顯龍對李光耀故居的處置違背父親遺願、“公器私用”。在聲明中,李顯揚和李玮玲自稱是“沒有政治野心的普通公民”,
“除了尊重我們父親的最終遺願,我們無法從拆除歐思禮路38號中獲得任何好處。李顯龍卻能從保留歐思禮路38號中獲得一切……”
直指李顯龍將父親故居作爲政治資本,爲自己博取聲望。
除此之外,還列出了李顯龍的幾大“罪狀”,指出:李顯龍妻子何晶,利用“第一夫人”地位幹政;擔心李顯龍權力缺乏制衡,進而推動個人議程,扶持其兒子李鴻毅進入政壇;感覺受到國家機關的騷擾與監視,以致李顯揚及妻子林學芬,可能被迫離開新加坡……
李顯龍總理回應稱是因爲遺囑的版本問題出現了糾紛,因爲將家庭糾紛卷入新加坡政府而向全體國民道歉。
而李顯揚說,如果不是李顯龍利用政府部門和一個秘密部長委員會“一意孤行”,家庭糾紛根本不會公諸于世。
“我和姐姐李玮玲沒有批評新加坡政府,而是對兄長李顯龍的人格、行爲、目的和領導能力表示質疑。自父親李光耀逝世後,李顯龍爲一己私利濫用權力影響新加坡政府和政府機構,我們因此感覺受到威脅。
到這裏,兄弟二人算是徹徹底底地撕破臉了。
而關于李光耀的房屋遺囑訂立,李顯揚妻子林學芬的律師事務所也牽扯其中。
2019年初,新加坡總檢察署投訴李顯揚妻子林學芬專業行爲失當,向新加坡律師公會提呈逾500頁的投訴信。
紀律審裁庭于2019年7月舉行五天聆訊。今年2月,新加坡紀律審裁庭裁定,已故建國總理李光耀的兒媳婦林學芬因爲誤導李光耀簽署遺囑、撒謊和隱瞞證據,因此裁定林學芬行爲嚴重不當。
對于這個裁決,李顯揚說:
我又能從所謂“精心設計的欺瞞”中得到什麽呢?
有報道分析稱李顯揚是爲錢而發難。
房地産經紀當時估計,面積1萬2060英尺的李光耀故居,土地價格預計達2400萬新元,李顯揚可能投資了3600萬元。而一旦新加坡政府決定保留李光耀故居,李顯揚的三千多萬新元投資就泡湯了,這可能是他公開向李顯龍發難的原因。
新加坡第二任總理吳作棟曾在國會演講中指責稱,李玮玲和李顯揚對李顯龍總理做出多項指控的目的,明顯是要把李顯龍拉下台。
而不管李顯揚能夠得到什麽,時至今日,直接引起兄弟二人關系破裂的李光耀故居依然沒有處理方案。
從那之後,李顯揚不再掩飾自己對于哥哥的不滿。
2018年,新加坡時評人梁實軒曾因轉發李顯龍涉及一馬案的不實新聞,被李顯龍起訴誹謗。梁實軒決定衆籌訴訟費,反控總理,稱其“濫用法庭程序”。而李顯揚重金資助梁實軒,幫他控訴自己哥哥李顯龍。
2020年,新加坡的大選之年,李顯揚更是大張旗鼓加入陳清木所在的反對黨——前進黨。
要知道,2006年,李顯揚曾在公開場合說過他沒有很大的興趣投身政治。
那2020年加入反對黨以及之後的一系列動作,李顯揚又是圖個啥呢?
6月28日,李顯揚與前進黨秘書長陳清木醫生等人走訪文禮坊小販中心時對媒體說,他生于政治之家,無論喜不喜歡,早已置身聚光燈下。
他表示重視個人隱私,會參加前進黨是爲了讓自己的想法得以發聲。他向來能夠就家庭問題發表言論,加入前進黨之前就已經如此。
“我沒有理由爲了表達我對家庭糾紛的任何不滿,選擇加入政黨。”
李顯揚較早前也闡明他加入黨的一些原因:
首先,他認爲陳清木醫生致力于爲新加坡和新加坡人做對的事。他熱愛國家,也凝聚了一群與他有共同願景的志同道合的人,而我相信這將能建立一個更好的新加坡。前進黨處理事情的方式就是強調恻隱之心;
其次,人民行動黨已經失去方向了。現任政府已經顯著不同于昔日當李光耀還任總理或資政時的政府。
6月30日,李顯揚表示自己不會參選,因爲他認爲:
新加坡不需要多一個李家人(Singapore does not need another Lee)
他也表示,自己不是追求政治的權力、聲望或金錢回報,他希望成爲改變的催化劑,呼籲大家爲反對黨投票。
對于李顯揚的一系列政治動作,李顯龍在主持行動黨宏茂橋集選區團隊的記者會上回答媒體詢問時,首次對李顯揚加入前進黨的發表看法:
這是他(李顯揚)作爲公民的權力。
前進黨領導人陳清木認爲,李顯揚將賦予該黨特殊的力量。
“他不是一個普通人。他的父親是新加坡的建國者,這一點很重要。他決定加入我們的事實清楚地表明,現任政府沒有按照他父親的意願行事。”
陳清木看中的,與其說是李顯揚的政治能力,不如說是他作爲李光耀之子的身份。
指責哥哥把父親故居作爲政治資本的李顯揚,如今更像前進黨的一個“政治資本”,而他會多大程度上影響新加坡大選,這還是個未知數。
而要想知道他到底“圖個啥”,或許要等到前進黨拿下席位後才能揭曉,也或許,這會永遠成爲一個謎。
資料來源:
1. 沈澤玮:這個女人不簡單,怪不得可以當新加坡“李家美嫂”
2. 高秀慧:李繩武在挑戰爺爺李光耀的政治遺産
3. 環球時報:李顯揚:是李顯龍將新加坡政府卷入家庭糾紛
4. 網絡公民:李顯揚:我又能從所謂“精心設計的欺瞞”中得到什麽呢?
5. 侯佩瑜:李顯揚爲何參政? 李顯龍:他的公民權利 陳清木:與家庭糾紛無關
6. 觀察者:李光耀孫子加入家族論戰:缺乏制衡的濫權讓我父母想出國
7. 紐約時報中文網:李光耀故居爭奪戰演變成新加坡國家危機
8. 中時電子報:新加坡律師審裁庭:李顯揚夫婦誤導李光耀簽遺囑 曾指責李顯龍違背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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