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明報》副刊4月5日一篇專欄文章,題目“香港跑輸新加坡十條街”,作者潘麗瓊,一開頭便把港、新這場抗疫賽跑做了一個直擊重點的比較:
“疫情是測驗各國管治水平的嚴厲考卷。香港雖然庫房有錢,又有祖國撐腰,但在疫情泥沼中浮沉。在全國一直包尾,輸給澳台,和新加坡比更是輸足十條街!”
該文還談到新加坡如何在訂購疫苗上捷足先登,跑得快,早早“成立18人疫苗專家小組,對35家藥廠作篩選。一旦疫苗上了清單,就會付上期”。
萬一押錯寶,前期訂金就泡湯,但新加坡“慧眼識正貨”,相中輝瑞、莫德納和科興。新加坡還跟全球生命科企Thermo Fisher Scientific合作,斥資1.3億美元,明年在新加坡建立疫苗生産基地,“看准了疫情帶來的龐大商機”。
作者審時度勢,旁觀者清,給新加坡高度評價,顯然是爲了刺激特首林鄭,趕快從後直追,用意良善。
抗疫是一場全球馬拉松,看不到終點,也不知道我們已經完成了多少路程,可能未來的路還長。病毒阻斷期一周年,我們不能因爲別人的稱贊而患上大頭症。
新加坡去年4月7日實施病毒阻斷措施,國人開始了一段新奇而艱苦的生活體驗,轉眼折騰一年,限制措施不斷放松,人們也習慣了一些疫中規矩,但目前還看不到摘下口罩的好日子什麽時候到來。
《聯合早報》過去兩周在全國各角落展開街頭調查,了解各種限制對人們的生活影響。受訪者從21歲至70歲,有全職工作的上班族,可惜沒有涵蓋學生。
調查結果證實了,戴口罩這回事影響最大,聚會限制和旅遊限制次之。遠程辦公和分組辦公影響不大,反映本地員工已習慣了這種非常時期的安排。
其實,疫情對新加坡人的心理層面影響可能更爲深刻,有待專家學者去深入研究,尤其是學生的適應能力也是個值得調研的範圍。
我國須要作更多的調研,這有助于政府未來應付同類瘟疫災難的參考。
大瘟疫大流行都是一樣的,就是無辜受害的人不計其數,但沒有一場瘟疫是完全一樣的。
國家傳染病中心主任梁玉心去年6月在新加坡渡過了56天的病毒阻斷期後說,2003年沙斯病毒在病患後期出現肺炎時才比較有感染力,但冠病則是在未出現症狀時就有傳播力。
冠病跟沙斯很不一樣,新加坡若“早知道”,初期就不會完全照搬抗沙斯那一套。
可惜新加坡沒有“早知道”,以致很快淪陷。
慶幸冠病在新加坡不像沙斯一樣殺傷力強,致命率也遠遠低于全球死亡率,雖然說初期病毒是在年輕力壯的外勞群體中傳播,但這仍舊是一項奇迹。
所謂“不打不相識”,今天,不同的疫苗已經面世,但是人類真的了解2019年冠病病毒了嗎?
一年來,我們學到了什麽?
我們過去一年研發了許多快速檢測、追蹤病例的科技,科技抗疫是全球要走的方向。
衛生部和醫學家應該整理出一套抗疫寶典,把經驗和心得留傳後世,才不白費這一場大流行危機。
我們比好多國家和地區跑快十條街,未來還有很多條街要跑,耐力加耐心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