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峽時報》5月23日報道編譯:如今,電工可以使用許多高科技儀器,例如激光測量設備,但先進的工具仍然無法替代熟練的工人。無論獲得了多麽先進的設備,大多數設備仍然需要訓練有素的操作員,而在新加坡,這些操作員大多是外籍工人。
電氣工程承包商TYE Engineering的常務董事John Tan表示,他的公司在日常工作中盡可能地采用了新的科技,但不可能因此縮減人手。Tan說:“要實現完全自動化是非常困難的,因爲每個工作地點都有不同的要求,有些事情只能由熟練的工人手動完成。” TYE Engineering聘用了大約12名外籍工人作爲電工,另雇用8名工人作爲助手。
自去年新冠疫情暴發以來,對南亞工人實行的入境限制實際上已經使建築業人力匮乏,因爲來自印度和孟加拉國的工人占新加坡建築工人的大多數。
一些業內人士估計,疫情已使新技術的采用向前推進了大約五年,但是靠科技的進步來緩解人力短缺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例如采用預制技術,該技術允許在現場組裝之前,先在制造設施中制造結構。這可能適用于新加坡房屋委員會(HDB)的公寓項目,但可能不適用于建造有地房産項目。
THL建築總監Ian Teo說:“對于HDB的公寓項目,每一層都是複制和粘貼的,因此使用預制技術可以幫助縮短交付時間。但是每個有地房産看起來都不一樣,因此難以實施。如果像我們這樣的小型建築商在經濟上可行的話,也會嘗試使用自動化機械。但是,當前大多數自動化機械主要是爲大型項目提供的。”
新冠疫情對建築業造成的影響,促使新加坡政府推進建築業采用數字化方案,其中一種方案是利用基于雲的平台對在建項目進行數字化協作,以減少對基于紙張的流程的依賴。
承包商告訴《海峽時報》,他們發現這些數字化方案很難取代熟練工人的作用,例如電工和空調技工,這些工人已經花費多年時間改進其工藝。
像THL這樣的小型公司通常會保留一支精幹的團隊,對其中的工人進行交叉培訓,讓工人擔任多個職務,因爲他們每年只在三到五個地點工作。例如,可以訓練瓦工鋪設瓷磚。
Teo說:“我們可以嘗試從其他國家吸引更多的工人,但人們忘記了我們需要時間來培訓工人。”他補充說,要使非熟練工人成爲半熟練工人,需要兩到三年的時間,要培養成熟練工人,則需要更長的時間。
現在建築業工人還必須遵守現場的安全管理措施,這極大地降低了生産效率。這些措施要求承包商將場地劃分爲多個區域,並且工人必須留在其指定區域內,不能隨意走動。承包商表示,這意味著通常可以同時進行以節省時間的工作(例如天花板和電氣工作)現在被拆開來做,從而導致工作效率降低,延期時間更長。
承包商所面臨的挑戰還不止于此。Method Engineering主管Leong Cheng Wee說,疫情之前,在大型項目(例如購物中心)的高峰期,現場可能有60至70名工人。如今,即使現場的安全管理措施尚未限制現場工人的數量,也沒有足夠的工人在項目上工作。Leong說:“過去,如果你有4到5個正在進行的項目,可以要求分包商提供更多幫助,他們會派人來。但是現在,這是不可能的,因爲每個人都缺少工人。”
像Leong這樣的承包商,他們現在不願競標新工作,正在采取觀望態度。他說:“如果沒有足夠的工人來完成項目,並因此延期,有可能會破壞與客戶的關系,更糟糕的是,間接成本會不斷增加,使公司面臨倒閉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