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南部的聖約翰島(St John’s Island)對許多人來說是一個暫時遠離本島的藍天綠地。它其實有著豐厚曆史,在新加坡建國發展史上扮演特殊角色。聽前島民對著遺留建築和殘垣斷瓦憶當年,無數曆史畫面隨即躍至眼前。下一次登島時,肯定會對這片土地有更深層的情感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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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聖約翰島的這些“身份”,你絕對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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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一說,萊佛士登陸新加坡前途經聖約翰島時,以同行傳教士的名字爲這座島嶼取了“洋名”。聖約翰島也有一個馬來名“Sakijang Bendera”,是“赤鹿和旗子”的意思。中文名“棋樟山”相信是翻譯自“Sakijang”。
聖約翰島面積約40公頃,每天有數趟渡船從濱海南碼頭出發,20至30分鍾可抵達目的地,來回船票約15元。
隔離檢疫站
1819年開埠初期聖約翰島作爲外島的訊號站。1874年東印度公司在島上設立檢疫站。載著外僑(也稱“新客”)的輪船停泊在新加坡岸外,一發現有帶疫者,所有乘客就轉到島上檢疫站,在消毒區熏硫黃和淋灑消毒藥水。後來改爲坐最低等艙的人一律須到島上接受檢查和消毒。
當時傳染病肆虐,有霍亂、瘟疫、天花、肺痨、黑死病和麻疹等。檢疫站裏有醫院、藥房、太平間、實驗室和疫苗冷凍設備,附近的拉紮魯斯島(Lazarus Island)則設有墳地。1930年代聖約翰島成爲全世界最大的隔離中心之一,可容納6000多人。
老一輩下南洋時不少曾在棋樟山待過,回憶起來都是不堪回首(一段時期男女必須裸體接受檢查)。當時的衛生條件不足,缺乏水源和食物,好些人還來不及踏上新加坡本島就離世了。
1970年代航空業興起,乘船入境者大減,使用超過100年的檢疫站于1976年功成身退。
新加坡國立大學東南亞研究所助理教授Hamzah Muzaini接受《聯合早報》訪問時說,島上很早就成爲隔離中心,因此基礎建設相當完善,有供應自來水的大型儲水塔、房子和柏油路等。
Hamzah Muzaini助理教授說,島上早期基礎建設相當完善,有供應自來水的大型儲水塔。
政治犯拘留中心
1948年英殖民地政府將聖約翰島規劃爲政治犯和私會黨分子拘留中心。林清祥、蒂凡那、兀哈爾和方水雙等人,于1953至1959年間遭英國人拘留,李光耀當時是他們的代表律師,曾到島上探望四人。蒂凡那後來成爲新加坡第三任總統。
島上還可見殖民地時代留下的燈柱。
從前的幾個囚室,現在成了涼亭。前島民Abdul Rahim Abdul Wajis(64歲)說,四面牆已拆除,只有四根柱子和屋頂是原裝的。他還記得政治犯不是一直關在囚室,圍籬內可走動的戶外範圍相當大,風景怡人。當時他和其他小朋友有時會走進拘留中心,不會對政治犯感到恐懼。
從前拘留政治犯的囚室,現在是只有一片屋頂和四根柱子的涼亭。
鴉片醫治所
二戰結束前新加坡有超過1萬6000名抽吸鴉片者。1955年英殖民地政府在島上設立“鴉片醫治所”,專注于戒煙和改造,並讓煙民學習新技能如木工、編藤和裁縫,爲他們重新融入社會做准備。1973年同個地點易名爲戒毒中心,1975年關閉,部分建築目前仍保留。
Abdul Rahim所站的位置,正是從前“鴉片醫治所”的門口。
一名曾在那裏待過的鴉片煙客早年接受媒體訪問時說,他與其他抽鴉片者共40人擠在一個營房。最初他感到苦不堪言,後來體力和精神逐漸恢複,開始幹些活和從事戶外勞作。
抽鴉片者在聖約翰島的“鴉片醫治所”戒煙和改造,並學習一技之長。(檔案照)
Rahim的老家在碼頭附近,他回憶道:“有時煙民會出來和島民一起踢足球。每天早上和下午,他們會輪流出來,把食物殘渣拿到另一處丟掉,有時會經過我家門前。我們已經很習慣看到移民和嗜毒者,並不會感到害怕。”
難民收容所
1970年代中期聖約翰島曾用作安置越南難民,他們在轉移到正式收留國之前暫住在島上。到了1980至1990年代難民人數過多,政府在三巴旺另避臨時難民營。
1998年政府宣布在島上設立非法移民拘留中心,因爲當時所逮捕的逾期逗留者和非法入境者增加,本島監獄無法容納。渡輪碼頭附近的舊足球場隨即圍籬,還建了廁所。然而,據前島民說後來並沒有使用,現在仍可見到用綠色鐵絲網圍起來的建築。
消閑和海洋研究中心
1975年起聖約翰島成爲國人玩樂的度假天堂,也是學生假期活動營地。過去數十年政府曾有意將它與附近島嶼一並發展成水鄉樂園,甚至廣邀投資者提呈計劃書,但之後都沒有下文。
新加坡土地管理局于2017年從聖淘沙發展局接管聖約翰島,提升島上度假村後開放給公衆租用,疫情期間暫時關閉。
此外,2002年在島上設立聖約翰島國立海洋研究中心,2003年農糧局設立海水養殖中心。另一個擁有紅樹林、珊瑚和海草等豐富生態的棋樟灣,原本准備于今年初開放給公衆,也因疫情暫緩。
前島民回憶滿滿
1970年代島民陸續搬到本島,剩下的多是在島上爲政府打工的島民。2017年最後四個島民也依依不舍離開。
在島上出世的Muhamad Akim Giman(70歲)是在1974年搬離。他的房子已拆除,他帶著記者參觀另一間類似的房子,並分享道:“以前英軍蓋的房子多是廚房和廁所分開的。而且是高腳的,下面可以通風。英軍對我們很友善,沒有階級之分,像個快樂的大家庭。”
作爲島的兒子,遊泳仿佛是天性。即使海浪很大,他和朋友們也會直接跳到水裏,還經常在附近的紅樹林捉魚和螃蟹當晚餐。
Rahim也是在1970年代末搬離,但父親是島上的電工,所以他經常回去,有時幫忙換燈泡,有時到海邊幫忙維修船只。他還記得島上有幾家華人住戶,其中一家最大的雜貨店,由住在本島的華人經營,老板每天乘船到島上做生意,下午就回到本島。
這個在碼頭附近已廢棄的建築曾是島上最大的雜貨店,由華人經營。
曾住在附近拉紮魯斯島的Mohamed Fawzi(50歲)分享了一件趣事。聖約翰島雖然綠地處處,島民試了許多方式都養不起牛羊,雞鴨倒還可以。宗教活動需要羊只時,得到其他島嶼買。
聖約翰島英文小學是島上唯一的學校,1976年關閉。退休教師杜授榮2015年接受媒體訪問時說,她于1962至1963年間在該所學校任教。當時島上住著400多人,有個阿婆常會提著兩籃菜和幹糧到教師住所兜售。居民很善良和熱情,會把新鮮捕捉到的漁獲送給他們。
聖約翰島前島民Muhamad Akim Giman(中)和Abdul Rahim(右),以及曾住在附近拉紮魯斯島的Mohamed Fawzi,經常回到小島緬懷甯靜悠閑的時光。
文/編導:陳愛薇
攝影/攝像:邝啓聰
剪輯:塗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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