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年,新加坡政府實行改革,廢棄了實行50余年的小學會考(PSLE)評分制度。
在新的制度下,小六會考以“八級”的積分等級(Achievement Level,簡稱AL)制,來評估學生自身學習表現,不再采用與同屆考生成績相比較後計算的總積分(T-score)。
圖源:海峽時報
據教育部說,這麽做是爲了淡化學生和家長過度看重成績的心態,減少不必要的競爭,並讓學生有更大靈活度與空間去發展各自的強項與興趣。
而今年,是新制度實行的第一年。
這一年的PSLE,考生們受到了來自疫情的挑戰。雖然去年疫情就已經爆發,但是在10月的考試期間,新加坡單日新增病例數,不過個位數。
現在,是以日增千位數的態勢狂飙,上個月多日新增3000多起。
因此,有的學生“中招”,有的學生在家隔離,可以說相當混亂。
不過,即使是面臨混亂的局面,在PSLE成績放榜後,還是讓很多人放寬了心。
這一批在小六會考新積分等級制度下應考的考生,升學率同去年一樣高達98.4%,從成績上看並沒有被疫情影響太多。
這次考試中,有68.4%的考生能報讀初中快捷班,比去年多出2.1個百分點。
而且,更不容易的是,今年還有更多普通源流學生能修讀程度較高的科目。在科目編班計劃下,普通學術和普通工藝源流學生可修讀至少一科程度較高的科目的人數大約有65%。
新加坡中學教育制度下的三種分流 相較于去年只有47%的結果,可以說,教育部進行的改革現在看來富有成效。學生們本就不該被PSLE“一考定終生”。
雖然新加坡教育一直被诟病“精英化”氣息太重。但事實上,家庭出生,在新加坡政府的想法中,不該是阻止學生向上提升的枷鎖。
現任新加坡教育部長陳振聲,就是非常明顯的例子。他出生于單親家庭,一家六口從小擠在一間三房式組屋內。
而他一路用功讀書,最終在A水准考試後拿到1988年的總統獎學金和武裝部隊海外獎學金,到英國著名的劍橋大學深造,之後還修讀了“麻省理工-斯隆學者課程”。
圖源:《有話要說》節目
進入新加坡武裝部隊之後,他還一路當上了陸軍總長。退伍後他轉向政界,目前被廣泛認爲是未來有可能接班的新加坡“第四代領導人”成員。
陳振聲的成功,被認爲是新加坡“平民”的奮鬥史。
因此,他特意在臉書上發文,面向所有小學生說“PSLE只是你們人生中的一個裏程碑之一……在下一段學習中,你們要選擇能發揮長處的道路”。
此言也得到了新加坡總理李顯龍的贊同。他呼籲所有學生繼續學習,保持快樂,堅信社會上有不同的途徑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和抱負。
說起來,新加坡教育,除了“精英化”的標簽外,還有一個冠絕于世的制度——“雙語教育政策”。
從小學起,新加坡的學生們就需要學習英語和母語長達10年,直到O水准會考。(初級學院有母語課程,理工學院和工藝教育學院沒有)
選擇以英語爲本,是新加坡從建國以來就開始實施的國策之一,用以培養一批對中華文學和語文有深入認識的雙語精英。已故前總理、新加坡“國父”李光耀,就曾多次談論這項政策,引以爲傲並將其視作挑戰。
而現在,雖然李光耀已經離世,但他的施政理念依然維持了下去。
教育部長陳振聲在李光耀雙語基金成立10周年紀念活動上,重申新加坡推動雙語教育的重要性。
而李顯龍昨天也在活動上發言,認爲新加坡人在雙語環境中長大,通曉兩種語言後終生受益。
爲此,他還將不少新加坡到海外創業的成功案例作爲例子。
事實上,近些年來,越來越多新加坡企業,開始在中國這個新興的市場上紮根。
凱德置地CapitaLand,于1994年進入中國後發展至今,已在中國40多座城市運營管理著200多個項目。包括重慶的地標建築——重慶來福士廣場。
圖源:凱德集團
蘇州工業園區內,也有不少新加坡企業的身影。
新加坡創新企業與蘇州工業園區探討科技創新 新加坡遊戲周邊公司雷蛇Razer,全年收入的4成來自美國市場。
雷蛇CEO陳明亮在今年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將考慮讓雷蛇在美國二次上市。
圖源:見水印
之前,有人一直對新加坡雙語教育持有怨言,認爲“兩頭顧等于兩頭不著岸”。但事實證明,新加坡人、新加坡企業要想走出這個小紅點,學會兩種語言裨益良多。
但是,歸根結底,還是要學生願意學習才行。以雙語爲基礎,再讓學生們選擇自己合適的路。
這或許才是新加坡立足世界的底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