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幣政策專注解決通脹問題,並確保通脹預期得到良好控制。在財政方面,政府可以采取更寬松的政策,以應付可能對實體經濟的影響。但黃循財也提醒,政府不可能一直擴大財政政策。在制定政策時,政府須確保公共支出是可持續的。
在貨幣政策方面,目前市場對中央銀行的公信力仍有一定的信心,而這樣的信譽是各個央行多年來確保通脹能保持穩定,所建立起來的。
國際主要央行爲了應付通脹而加息,可能導致新興市場資金流出。黃循財認爲,亞太地區許多經濟體,包括東南亞如今的基本面更穩健,更有能力應付加息的影響。“與2013年發生‘縮減恐慌’(taper tantrum)相比,新興經濟體的情況已經好很多,不論是財政或外部平衡都更加穩健,也有足夠的外彙儲備應付短期債務。”
近兩年,爲了應付冠病大流行所帶來的經濟沖擊,世界多國政府絞盡腦汁擴大財政支出。加上近期俄羅斯和烏克蘭的戰爭,全球正面對通貨膨脹、增長放緩,甚至停滯性通脹的威脅。
黃循財也婉轉指出,當舉債達到一個限度,任何政府都可能失去債務償還能力的信譽。
黃循財于美國時間周一(4月18日)在智庫彼得森國際經濟研究所(PIIE)舉辦的2022年宏觀周上,發表專題演講。他在演講後和該所所長波森(Adam Posen)對話時指出,貨幣政策和財政政策都能爲應對增長與滯脹問題發揮作用。
新加坡做法不是通過調整利率來調控貨幣政策,而是基于彙率,但黃循財強調,我國的貨幣政策目標非常明確,只用于確保通脹維持在低水平,以及保持中期價格穩定,絕對不是爲了維持出口競爭力。
“如果我們須要在出口方面更有競爭力,那麽我們就在結構和供應方面著手,來提高我們的生産力。”
許多亞太經濟體有能力應付加息
黃循財提醒,央行不應該視之爲理所當然,特別是發達經濟體的中央銀行必須展示果斷和決心,以解決目前通脹持續升溫的問題。
他在回答波森提問時笑著說:“大國有更多的自由度。美國擁有一個大陸規模的經濟和全球儲備貨幣,就比新加坡擁有更多的自由度,但仍然會有極限。在某個時間點,我認爲各國將不得不找到方法來縮減支出,並確保能重建財政空間以應對未來的沖擊。”
各國在制定財政政策時須確保可持續的公共支出,尤其不可能無止境地舉債。我國財政部長黃循財在美國演講時指出,“不幸的是”許多發達經濟體的記錄並不樂觀,債務一直上升,最終總得有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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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許多發達經濟體的記錄並不樂觀,債務一直上升……我不確定這能持續多久。這不是免費的午餐。最終必須有人爲此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