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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出品
戴玉祥 著
【作者簡介】
戴玉祥,筆名弗尼、文月;公開發表小說、美文900余篇;多篇作品被多家選刊轉載,入選年度選本、排行榜、高考語文模擬試卷;部分作品在全國性大賽中獲獎,進入《高中語文基礎訓練》;出版有小說集《不該送達的玫瑰》、《紅色誘惑》,長篇小說《女生十八歲》。
【內容簡介】
全書是作者從近年發表的小說作品中精選出來的,共86篇,篇後注有所發的報刊雜志名稱。其中的多篇作品進入高考語文模擬試卷,進入《高中語文基礎訓練》。作者非情節式小說的寫作,是一種推陳出新的文體藝術模式,是在博取百家之所長中創立發展起來的,作者與新加坡作家張揮、英國作家凱瑟琳·曼斯菲德、日本的星新一等人都涉足這種文體的創作。(著名文學評論家劉海濤語)作品寫得風輕雲淡,看似不經意,實則很有味。(《四川文學》楊輕舒語)
樣張、試讀:
老大
老大赤著腳,卷著褲腿,肩頭扛著鍬,走在秧田埂上。
太陽還沒有出來,一粒粒露珠粘在秧葉上,也粘在埂邊的小草上。老大黑魆魆的腳背、小腿上,粘著青草。
老大轉了自家的田,田裏的水剛好蓋住秧根,秧苗油汪汪的。清晨的微風輕拂著秧葉,晃出淺淺的漣漪。老大站在埂邊,摸出根煙,叼在嘴上,點燃,悠然地吸著,臉上矮著淺笑。
太陽出來了,偌大的一片秧田,紅光閃閃。
老大吐掉煙蒂,往老二的秧田走去。轉到一半的時候,見老二的秧田,那水也剛好蓋住秧根,秧苗也油汪汪的,老大就不想轉了。老大站在那裏,目光掃向遠處。遠處是油汪汪的秧苗,看不清真實情況。老大不放心,繼續轉起來。就這樣,老大發現了老二的秧田,有一條埂,有多處滲漏。老大把那條埂,統統用鍬拍實後,身上的衣服就濕透了。老大准備回,可經過老三的秧田時,又停下了。老大發現,老三的秧田全幹了。秧苗正是需水時期,秧田裏怎麽能沒有水呢?老大這樣想著,就想趕回去訓訓老三,可又一想,老三做木工活,累,還是算了吧!老大到上遊水庫裏開了閘,將那水引到秧田裏,看著那嘩嘩的流水,老大的肚子也撲騰起來。老大拍拍肚子,說,甭急啊,等這秧田吃飽了,咱回去好好享受享受啊。說是這樣說,可老大的臉還是苦著。這樣熬到秧田吃飽時,太陽已經偏午了。老大扛著鍬,沒精打采地往家走。路過老二的魚塘,見老二正坐在樹蔭下吃魚喝酒。老大說,抽點時間去看看秧田,有一條田埂滲漏,我給拍實了,但保不准還會漏。老二說,哥,甭走了,來一口。老二給老大倒上一杯酒。老大說,不了,你嫂子在家等著呢!老大說過後,就走開了。快到家門口時,碰到老三。老三在集市上賣桌椅板凳回來。老大說,老三,哥不是說你,這錢,再好掙,這秧田,也不能丟了不是?你看看你那秧田,正是需水的時候,一點水也沒有,你這不是害秧苗嗎?老三張嘴想辯白,老大打住他,老大說,好了,那水,讓我放上了。以後,多跑跑看看就是了。老三嗯了聲,轉身走了。
媳婦坐在飯桌邊,見男人回來了,忙起身打了盆涼水放到面前。老大洗了臉,端起碗,狼吞虎咽起來。媳婦看著男人,說你慢著吃,沒人跟你搶。老大點頭,只是那吃速,沒有絲毫遞減。媳婦噗嗤笑起來。等到老大吃飽了,媳婦才說,咱那秧田好好的,你一上午幹啥去了?老大抹著嘴,說,給老二老三忙乎呢!媳婦臉色不大好看了,媳婦說,不是說你,人家老二有魚養著,老三呢,木工活做著,錢可是沒有少掙,就你……媳婦收拾碗筷到廚房去了。
老大的目光,追著媳婦的後背,一直追到廚房門口,才收回。
老大坐那兒,咂摸著媳婦的話,覺得媳婦的話是有些道理。大娃都念高三了,上大學需要錢;房子住幾十年了,不蓋新房,也要翻修了。這些,都需要錢。老大咂摸了會,就出去了。
老大來到村東頭老汪家,老汪家母豬剛下了崽,老大賒了二頭。
老大兩手各拎著小豬崽喜滋滋地回到家裏,把小豬崽往地上一放,喊媳婦過來看。媳婦見了小豬崽,即刻臉笑如花了。媳婦手指戳著男人的前額,說,這還差不多?老大憨憨地笑,笑過後,挑起竹籃到村西頭的磚廠撿廢棄的磚塊去了。老大是想用這些廢棄的磚塊,給小豬崽壘一個圈。天黑的時候,老大的房子前,堆了一大堆磚塊。
躺在床上,媳婦說,餵,給你一個獎勵?
老大說,咱媳婦,也學會浪漫了?
媳婦說,怎麽,不行哇?
老大說,行,行。
媳婦還想浪漫,可老大話題卻轉到了小豬崽上。老大說,要好好伺候那兩個小家夥,小家夥拉的屎,咱攢著,給老二送去,老二那魚塘,水清的見底,魚怎麽長啊!小家夥長大了,咱賣一頭,老三結婚要花錢,大娃明年上大學也要錢……
媳婦聽著,聽著,淚水就跑出來了。
老二
老二倒了酒,見老大走了,心裏不高興,端起酒杯,咕嘟灌下肚,看著老大離開去的背影,嘀咕:滲漏就滲漏呗,種稻子能掙幾個錢?老二這樣思想,便放開肚子喝起來。後來有點頭重腳輕了,才歪進草棚裏,撲倒床上,睡。
月亮出來了。
老二醒來時,看見從縫隙裏擠進來的月光,忽想起老大說的事,扛了鍬,就往秧田方向走。路上遇到黑子,黑子說,老二,還打牌不?老二說,打,怎麽不打?說後,跟著黑子走了。
黑子他們玩“炸金花”,五個人玩。老二開始贏了二千多,後來牌運背了,倒輸了二千多。那四個都說不玩了,老二不願意,老二跟黑子借了三千塊,還要玩。于是就又玩。老二的牌運還是背,不大一會兒,借的錢就輸光了。老二還要借,黑子說,老二,你都欠我好幾千了,什麽時候還啊?老二撓撓頭皮,這才沒好意思借了。
老二正准備離開時,黑子遞過來二百元錢,說,走,到你那小魚塘撈魚喝酒去?老二接過錢,應,好咧。一行五人來到魚塘邊,撒了網,撈了兩條鯉魚,煮了,端到樹蔭下的木桌上,開了酒,喝起來。漸漸,三瓶白酒下肚,五個人都豪壯起來。尤其老二,手敲著木桌,侃,不就是輸了幾千塊嗎,到了年底,咱這塘裏的魚,出手了,不就有了嗎!是啊是啊,黑子等人附和,誰不知道你老二啊,輸那幾個小錢,算什麽啊?老二聽著高興。老二高興了,就大方起來。老二手指著魚塘,說,黑子你們幾個給我聽好了,我今兒高興,這魚塘裏的魚,從現在到天亮前,你們可以用網撈,撈再多,也都是你們的。黑子等人聽了,歡呼著,跑回去找來漁網,撒開了。
太陽出來的時候,老二酒醒了。發現自己躺在魚塘邊,驚出一身汗。老二想起以前承包這個魚塘的人,那個人就是酒後睡在魚塘邊,滾進了水裏,淹死的。老二這樣想著,就把火撒到了媳婦頭上。老二爬起來,歪歪地晃回家,撞開門,抓住媳婦的頭發,把媳婦按到地上,接著,兩只腳在媳婦身上忙活起來。媳婦雙手捂著臉,一聲不響,只是,那滿臉的淚水,瀑布般,傾倒出來。久了,老二好像是累了,才停下。老二喘著氣,吼:賤女人,你想淹死我啊?
媳婦仍不做聲。
老二吼:賤女人,說啊,是不是想讓我淹死魚塘裏?
媳婦還是不做聲。
老二上前又抓住媳婦的頭發,正要把媳婦往地上按,鄰居荷花跑過來。荷花推開老二,手戳著他的鼻子說,老二你知道嗎,你媳婦爲了掙錢,扛了一夜的水泥袋,那可是男人幹的活啊?
老二聽了,心裏也酸酸的。
老二回到魚塘邊,坐在樹蔭下,忽然發現魚塘邊,全是漁網的痕迹。老二忽的站起來,尋著那網痕,走了幾圈,這才想起夜裏的事來。
這年歲末,老二沒有找人撒網撈魚。老二自己撈,連著撈了三天,也沒有撈上幾條魚來。老二回到家裏,撲通跪到媳婦面前,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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