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五千年的曆史,不僅給中國創造了先進的文化,還給國人留下了數不清的文物珍寶。曆史無法重來,文物珍寶都無法再生,因此其價值自然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愈加升高。
中國的文化曆史和文物的價值,不光在東亞,在全世界都是排在前三的。所謂“懷璧其罪”,地大物博的中國一直被外界觊觎。在八國聯軍侵華和日軍侵華戰爭中,有無數的珍寶文物被掠奪和摧毀,能完整被留下來的,可謂是難得的幸運。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我國許多珍貴文物躲過了幾千年歲月的侵蝕,躲過了慘無人道的戰爭,卻躲不過和平時代的“人爲摧毀”。比如我國被成爲“世界第八大奇迹”的兵馬俑,被美國博物館借去展覽時,竟被遊客折斷了手指;再比如我國的越王勾踐劍,千年不鏽,就這樣一件無價之寶,被新加坡借去展覽還回來的時候,竟多了一道劃痕。
如果說借給美國和新加坡展覽的文物被損是照看不力,屬于無心之失,那有些國家的展覽行爲真的算是無恥了。
2011年,日本篆刻聯盟提議借國寶級印章孤本《西泠八家印存》展覽,西泠八家的後人丁如霞爲了弘揚中華文化,促進中日交流,便同意無償借其展覽一周。可展覽結束後,篆刻聯盟負責人內藤富卿卻聲稱《西泠八家印存》丟失在洗手間了。
展會結束後丁如霞曾找過內藤富卿,要求取回《印存》,內藤推脫想繼續研究下,答應一周後親自送回丁如霞的住處。可一周後,丁如霞再聯系他,便被告知《印存》已丟失。
內藤聲稱自己把《印存》裝在一個白色手提紙袋,准備上完課就直接拿去歸還丁如霞,可是課堂上的學生沒一個人看到內藤拿著白色手提袋進教室。要知道日本是號稱丟失物被找回的概率高達95%的文明國家,按內藤所說,《印存》若是真的在酒店的衛生間丟失,那被人交回的概率是很大的。畢竟對不知情的人而言,裝在一個手提袋的印章書籍應該沒有多大價值。
丁如霞自然無法接受內藤疑點重重的說法,便向東京地方裁判所提起了訴訟。可哪怕訴訟成功,內藤也消極應付法院要求其歸還《西泠八家印存》的審判,法院搜家也未將遺失物找出來。丁如霞無奈提出第二次訴訟,要求內藤賠償損失費。
普通人永遠想不到一個沒有道德底線的人會做出什麽事。作爲一名西泠印社的海外名譽會員,不可能不知道《印存》價值內藤,竟然以“受害人”的身份提出訴訟,稱《印存》是無償出借的,被遺失只是意外,他作爲展會負責人深感抱歉,他願意以個人名義賠償12萬元人民幣,並且強調《印存》只值這個價。
《西泠八家印存》是由西泠印社創始人之一丁仁窮其一生嘔心瀝血編纂出來的印譜。裏面不僅有丁氏祖上三代人耗時百年收集的代表清朝後期篆刻藝術的“西泠八家”的600多個印章作品,還有書畫收藏大家葛昌楹題寫的書簽,和著名書畫家高時顯寫的書序,而且每個印存的解說都是丁仁親筆所寫。因此,在篆刻界,《西泠八家印存》一直都是聖經般的存在,是舉世無雙的國寶孤品。
內藤如此蠻橫無賴的行爲,在當時中日兩國文物界都掀起了軒然大波。然而,面對人們的指責,內藤並沒有任何悔過之心,丁如霞等丁氏後人只好繼續訴訟,要求他歸還《印存》並賠償損失。可令人難過的是,至今《西泠八家印存》都沒有任何消息,內藤也依舊沒有作出該有賠償。我國視若珍寶的一件曆史文物,就這樣下落不明了。
正因爲類似的文物損壞事件屢次發生,所以我們國民也越來越重視和關注國家文物的信息。2019年年初,台北故宮博物館將兩件國寶《祭侄文稿》和《自敘帖》借給日本東京進行一個多月的展覽。消息傳出後,在我們國內網絡上引發了千萬網民的反對。
衆所周知,顔真卿的《祭侄文稿》被譽爲“在世顔書第一”而《自敘帖》是以狂草著名的書法家懷素留在世上篇幅最長的作品,二者皆是我國舉世無雙的國寶級文物。《西泠八家印存》不明不白的丟失已讓國人心痛難忍,萬一曆時千年的《祭侄文稿》和《自敘帖》再有什麽差池,那真的是戳國人的心窩了。
據說面對國民的反對浪潮,台北故宮博物館的前任館長和現任館長互相推诿,誰也不肯承認是自己簽字借出去的文物。然而木已成舟,只能希望我們的這兩個國寶平安完整回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