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連來新加坡之前,在蘇格蘭鄧迪大學(University of Dundee)任職。楊烈國說,大學原本不願意讓大衛·連離開,于是他特地飛往蘇格蘭與校長和系主任會面,勸說他們“讓我‘借’大衛·連兩年,他還是可以擔任原本大學的咨詢工作”。
他成功吸引到的頂尖科學家包括著名癌症學家劉德斌教授(Edison Liu)和免疫學家和分子生物學家大衛·連教授(David Lane)等。
“我希望他來到新加坡後,喜歡上新加坡,留下來。”
有時因個人、家庭種種原因,不是每次都會成功。楊烈國說:“如果幸運的話,大約100條‘鯨魚’裏,我能吸引到二三十條。”
他說:“科學研究工作不應該由政府官員評估,這些科學家都是各自領域的翹楚,可以獨立幫我評估。我的工作,就是幫助他們打造整個基礎設施。”
楊烈國透露,說服大衛·連前來花了三四年時間。
他說,這就是相關政府機構所要做的工作,要有一個目標名單,並根據各自的情況量身定制方案。
尋找所謂“鯨魚”的頂尖人才好比打獵,先要找到自己的“目標”,在哪裏出沒,了解他們的喜好,從而投其所好,之後靠耐心和努力。
經濟發展創新公司(簡稱EDIS)主席楊烈國接受《聯合早報》專訪時,分享了他當年吸引生物醫藥頂尖人才前來新加坡的經驗。
當年爲了吸引劉德斌教授來新,楊烈國問他:“我能做些什麽,讓你來新加坡?”劉德斌表示要求有一個專屬的實驗室。于是楊烈國找了知名建築師紮哈哈迪德(Zaha Hadid)設計了啓奧城(Biopolis)。
楊烈國形容這是建立起一個“鯨魚網”,本地科學博士生要深造,他能借助這個“鯨魚網”,尋找合適的學府和導師。
單靠一張准證還不夠
多年之後,新加坡成功創建了生物醫學生態系統,許多早期的“孔雀魚”,已成爲主要研究人員,帶領團隊,或有了自己的起步公司。
楊烈國于是設立科學咨詢委員會(Scientific Advisory Board),讓無法全職前來新加坡的科學家擔任成員。他說,在啓奧城的各個機構都設有咨詢委員會,每個委員會有五六名成員,這些科學家一年來新一兩次,評估本地科學家進行的研究工作。
楊烈國說,說服這些頂尖人才前來新加坡,和打獵一樣要有耐心,有時要花三四年時間。
好事多磨,劉德斌原本2000年已准備前來,但他的兒子正在上高中,有個女友,不願搬遷。楊烈國開玩笑說:“我們可以在這兒幫他找個女友。”最後劉德斌和家人于2001年前來新加坡。
楊烈國把吸引頂尖人才形容爲打獵,他也稱之爲“綁架人才”。他笑說,自己之前出席一些海外活動時,還被“警告”不要綁架人才。
1990年代政府決定大力發展生物醫學後,時任國家科技局主席的楊烈國到各大頂尖大學和研究機構,尋找最優秀的生物醫學科學家、研究人員和工程師,其中一些成功被說服來新。楊烈國把這些業界翹楚形容爲“鯨魚”,他們來新加坡後協助培養和指導被喻爲“孔雀魚”的本地人,提升本地人才。
針對政府新推出的“頂級專才准證”(Overseas Networks & Expertise Pass,簡稱ONE Pass),楊烈國形容說,這好比是一張一般邀請函,單單這樣是不夠的。要吸引到最頂尖的人才,一定要像獵人頭一樣,有目標地去尋找,用個性化的方式逐步培養關系。
楊烈國更是爲每個人才量身定制配套,例如爲大衛·連提供包括新元和英鎊兩種貨幣的薪酬,新元的供本地開銷,英鎊的可支付英國的房貸。
楊烈國說,“打獵”的第一步,是要找到“目標”。他花大量時間閱讀科學期刊,了解這些研究領域的“最強大腦”有哪些。他也深入閱讀他們的研究論文,了解他們研究的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