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不少發達國家早就取消了死刑,改爲終生監禁,但新加坡作爲一個發達國家,卻一直保留了死刑,而且是絞刑。
絞刑這個方式,比注射或者槍擊的方式,那肯定痛苦得多。
新加坡1965年獨立,絞刑從那時就延續了下來。
新加坡第一個被執行絞刑的女人,叫黃婉秀(Wong Wen Siu),1973年,她被執行絞刑的時候,當時34歲。
黃婉秀
那麽,她犯下了什麽滔天大罪呢? 原來,她夥同前夫,殺死了情夫的妻子(是個日本女子)!
她爲什麽要殺害情夫的妻子?又爲何與前夫聯手?
黃婉秀說起來也是個苦命的人兒,她出生在1939年。
她的母親是父親的小老婆,在那個年代,小老婆是沒有什麽地位的,在財産繼承方面,幾乎是靠邊站。
雪上加霜的是,親生父親在她一歲多的時候就撒手人寰。
此時,她的親生母親應該很年輕,不願意帶著她這個拖油瓶生活,在她的父親葬禮結束後,就把她送到了親生父親的大老婆那裏。
這個大媽倒沒遺棄她,但要真心對她,估計也是做不到的、
父親的大老婆自己有9個孩子,她自己也是忙得焦頭爛額。
這9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姐姐,對她也沒什麽好臉色,更別提關心和呵護了。
家裏吃飯都是9個哥哥姐姐先吃,等他們吃完了,她才能吃些殘羹冷炙。穿的衣服也是撿姐姐們的舊衣服。
所以,她是在飽受冷落與歧視中長大的,在她不到10歲的時候,她就盼望早點長大,然後出去掙錢。
到了14歲,她就迫不及待地進入工廠,當了一名女工,雖然辛苦,但好歹可以經濟獨立了。可以買得起自己喜歡吃的點心,還能買心儀已久的新衣服。
在工廠工作了三年後,她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不過此時的她還很樸素,人也非常單純。
新加坡
17歲這年,她認識了一個清潔工,叫冼松錦,雖然只是清潔工,但是工作地點是新加坡建屋發展局,環境不錯,而且福利還可以。
冼松錦比黃婉秀大6歲,當時長得眉清目秀,人也很實誠,他對黃婉秀很大方,經常買禮物送給她,給了黃婉秀一直缺少的那種關愛。兩個年輕人開始談起戀愛。
當時,兩個人都有工作,雖然在新加坡都屬于底層的工作,但兩個人對未來還是充滿了憧憬。
2年後,他們結婚了。婚後,黃婉秀接連生下2個兒子。
如果說結婚前,黃婉秀和丈夫還是濃情蜜意,那麽,婚後隨著孩子的出生,經濟壓力陡增,他們的生活簡直是雞飛狗跳。
冼松錦當清潔工的收入很有限,基本上增幅極爲微弱,這導致兩個兒子降生後,家裏變得異常拮據。
冼松錦
而更不幸的是,冼松錦還染上了賭瘾,他將家裏那點可憐的積蓄輸個精光,還欠下了不少債。
最終,單位也知道了他的事,將他辭退了。
此前因爲懷孕生孩子,她就從工廠辭職了。經濟陷入困境,黃婉秀簡直欲哭無淚。
夫妻倆從此陷入了無休止的爭吵中,黃婉秀的脾氣不好,很容易暴怒,而且她還會拿木棒打丈夫,有時甚至還會拿刀嚇唬丈夫。
冼松錦性格比較溫和,遇到妻子動武,他就會開溜,讓妻子平靜下來。但不久又上演一場妻子追打丈夫的狗血劇。
面對家裏的債務,面對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丈夫采取了當鴕鳥,而黃婉秀只能擦幹眼淚,尋找出路。
對于一個沒受過什麽教育的年輕女子,能做的工作不多。去工廠做工?要忍受無休止的加班,工資還低得可憐。
她聽說在酒吧裏當吧妹,可以拿到不少客人的小費,她心動了,于是,打扮了一番,去酒吧應聘。
雖然她的五官不算很出衆,但她身材婀娜,凹凸有致,她選了一條緊身的旗袍去酒吧面試,略施肥黛,完全看不出她已經生過兩個孩子。
她順利被錄用了。
果然,在酒吧當吧妹的收入比在工廠上班高出不少。
黃婉秀從小爲了生存,就學會了察言觀色,面對形形色色的客人,她總是露出微笑。遇到客人有點過分的小動作,她也不惱。她很清楚她的目的是賺錢。
至于,一個當了媽媽的人,去酒吧當吧妹,是否有失身份,她無暇考慮這個問題,眼下,她最重要的是解決生計問題。
在酒吧工作了一段時間後,有人推薦她去舞廳當舞女,說那樣可以賺得更多。
于是,憑借著窈窕的身材,以及那雙似乎會說話的眼睛,還有一臉的妩媚,她到了舞廳當了一名舞女。
舞女
對于自己的妻子去當了舞女這事,她的丈夫因爲經濟上處于弱勢,所以也毫無話語權。
更讓人氣憤的是,丈夫居然還偷她放在家裏的錢,又去豪賭,而且不止一次。
在這種情況下,她徹底死心了,對眼前這個男人,毫無眷戀。
相反,在舞廳的那些客人,很多都是社會上事業有成,穿著考究,出手也闊綽。
如此,一對比,她覺得自己的丈夫簡直一無是處,還不如自己一個人生活。此時,她才23歲,覺得自己離婚了,還來得及重新開始。
至于兩個孩子,她都留給了丈夫的母親照顧。
其實,丈夫冼松錦是不願意離婚的,畢竟憑他的條件,再正兒八經娶個女人,也不太容易。更何況他還有兩個兒子。
但黃婉秀非常堅決地要離婚,她自己搬了出去,算是宣告這段婚姻的破裂。
1963年,24歲的黃婉秀從丈夫的家裏搬了出去,從此,她過上了白天睡覺,晚上去當舞女的生活。
漸漸地,她成了舞廳比較有名氣的舞女,不少客人都點名要她作陪。她給自己取了一個好聽的藝名:黃咪咪。
後來,她還被另一個更大的舞廳挖了過去。
到了1966年,她認識了一個日本人,叫渡邊博史。渡邊當時是日本建築公司大林組的高管,因爲工作需要,他常駐新加坡。
此時,渡邊在日本已經有妻子,還有3個子女。
渡邊先生
最初,渡邊一個人在新加坡工作,每隔一段時間飛回日本一趟,但每次在日本停留的時間很短。
只有年假的時候,才能回日本呆時間長一點。
渡邊在新加坡工作之余,也很孤獨寂寞,下班後他迷上了去舞廳。
在舞廳裏,他認識了黃婉秀,從此,他成了黃婉秀的常客。
孤男寡女,經常在一起跳貼面舞,男人的妻子又遠在另一個國家,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想必大家都猜得出。
渡邊經常約黃婉秀一起在外過夜。
1967年11月,黃婉秀懷上了渡邊的孩子,此時的黃婉秀28歲了。她開始有了年齡的危機感,她希望爲渡邊生下孩子,從而能栓住渡邊。
但是,當渡邊得知黃婉秀懷孕後,他勃然大怒,他拿了錢出來,讓黃婉秀去打掉孩子。
黃婉秀此時心裏很失望,她只能自己一個人去了槟城將孩子打掉。
之後,黃婉秀又認識了一個香港的商人。這個商人最初也被黃婉秀的風韻給迷住了,還將她帶回了香港。
在香港,黃婉秀懷孕了,她此時很希望香港商人給她一個名份,但是,香港商人在香港有妻室,不願意給她正式的名分。
黃婉秀到了香港後,依然與渡邊有聯系,兩個人畢竟保持了三四年的情人關系,還是有一些藕斷絲連。
既然在香港人身地不熟,又沒名分,黃婉秀決定回到新加坡。離開香港前,那個商人給了她一筆分手費。
1969年,30歲的黃婉秀生下一個女兒,獨自撫養女兒。
之後,她和渡邊又舊情複燃。
渡邊此時每個月給她200新幣,還給她租了一個比較寬敞的房子。
之後,渡邊又幫助她在埃維特路買了一個房子(當時花了1400美元),此時,黃婉秀的經濟還比較寬裕,家裏還請了保姆,幫忙照顧孩子。
表面上看,黃婉秀此時生活無憂:
手裏既有香港商人給的那筆分手費,
又有情人渡邊給她買房子,而且每個月還給一筆生活費。
但她經常酗酒,有時會喝到不省人事,而且幾乎每晚都要喝。這一點渡邊也知道。
除了醉酒,她有時還對渡邊有暴力傾向。
或許是擔心再次被遺棄(她被親生母親遺棄過,被香港商人遺棄過),她內心極度不安全。
她有時會莫名其妙地說一些威脅渡邊的話:
“你要是敢結束我們的關系,我就會找黑社會收拾你和你的家人!
反正我之前在舞廳認識不少黑社會的人。”
渡邊此時和黃婉秀的關系有些微妙,一方面,渡邊不願意離婚,他只想保持這種情人關系,
但是黃婉秀希望能和渡邊一直生活在一起,當然能結婚最好。
1969年10月,黃婉秀又懷孕了,她沒有采取避孕措施,是希望給渡邊生下孩子,從而穩住渡邊。
但是,渡邊這次依然像上次一樣,勸她打掉孩子。
渡邊的態度,讓黃婉秀很失望。此時,距離她生下女兒其實才幾個月,去流産其實對身體很不利。
但是,黃婉秀依然去打掉了孩子,而且,這次渡邊沒有另外給她墮胎的費用。
在黃婉秀打掉孩子不久,1969年12月,渡邊的太太绫子帶著三個孩子從日本來到了新加坡。
绫子是帶著孩子來新加坡過聖誕節和新年,日本的孩子在12月下旬到1月上旬,有2周左右的假期。
當時,渡邊與绫子共同孕育的三個孩子中,最大的是個女兒,當時9歲,老二是個男孩,當時6歲。
不知道什麽原因,渡邊竟然邀請情人在聖誕節那天一起共進晚餐。(地點應該是一家餐廳)
而且他事先和妻子說了黃婉秀的存在,而绫子也同意了。
總之,渡邊的做法,讓人琢磨不透。
也許是希望妻子绫子能接受這個情人的存在,然後後面可以名正言順的兩頭跑?
或者希望妻子同意他和情人生孩子?
聖誕節那天晚上,黃婉秀竟然也如期赴約,渡邊的太太绫子當時顯得很客氣。
黃婉秀當時還帶了聖誕糖果給绫子的孩子,三個孩子還稱呼她爲阿姨。
從表面看,似乎一切相安無事。
估計聖誕節晚餐後,渡邊內心應該還是美滋滋的:
兩個女人既然見面了,還相安無事,意味著以後可以不再躲躲藏藏了,自己可以坐擁齊人之福了。
其實,在當時的日本,有不少男子在正式的妻子之外,還另有情人,而且妻子也默認。
至于妻子默認的原因,估計也是多樣:
有的是爲了孩子考慮,
有的是擔心離婚了,再婚也很難找到條件不錯的男人。
總之,绫子也許性格比較柔弱,也許是理解丈夫一個人在異國工作,承擔養家的壓力(一般接受外派,薪資會比在國內高出不少),也可能是爲了孩子考慮,畢竟三個孩子還小。
總之,兩個女人首次會面,場面比較和諧。
正因爲如此,6天後,渡邊夫婦在海邊住宅裏舉辦新年派對,渡邊也邀請了黃婉秀。
這次,黃婉秀經過一番精心打扮,她如約而至。
正是渡邊這個決定,爲妻子後來遭遇殺身之禍,埋下了伏筆。
新年派對上,渡邊還邀請了公司的同事,以及一些商界的朋友,绫子作爲女主人,就站在丈夫渡邊的旁邊。
很多來賓出于禮節,都上前與绫子打招呼,和她攀談,感謝她的招待。
新加坡海景別墅
這天,绫子穿著高級禮服,帶著珍珠項鏈,化了恰到好處的妝容,她的舉止顯得優雅而得體。
而黃婉秀按照自己的習慣,化了濃妝,穿著的一件比較短、低胸的裙子。
不過,賓客更多的是關注女主人,黃婉秀備受冷落,心裏有些不爽,另外,她看到绫子住的地方比自己的小房子要豪華精致很多,她心裏更加不平衡了。
新年派對後不久,渡邊有天晚上喝多了,他來黃婉秀的家。
也許喝多了,他對黃婉秀說道:
“你知道嗎?那天派對後,我老婆問我:你爲什麽要讓一個穿得像妓女的人來參加派對?”
其實渡邊說這句話,沒什麽惡意,只是他喝醉了,所以口無遮攔。
而绫子當初問丈夫這句話,其實也正常,畢竟,丈夫帶回來一個情人,逼著妻子接受,這也給妻子內心帶來莫大的傷害。
而绫子聽了這句話後,她內心五味雜陳,簡直翻江倒海。
這句話,讓绫子感覺到侮辱,同時也感覺到妒火在心中熊熊燃起!
第二天早上和渡邊一起吃早餐時,她從聊天中得知渡邊家的浴缸小水道堵塞了。
她內心有了一個瘋狂的計劃,但她表面上裝作不動聲色。
1月6日下午,黃婉秀打電話給渡邊,問他今晚是否過來,渡邊告訴她:今晚他有應酬,會忙到比較晚,所以不來這邊過夜了。
于是,黃婉秀打電話給自己的前夫冼松錦,說自己被一個女人欺負了,打算教訓下她,事成後可以給他500新幣。
而冼松錦滿口答應了,也許是因爲出錢的緣故,也許是對前妻余情未了。
兩人見面後,就一起乘的士來到了渡邊在海邊的豪宅。
黃婉秀在一個黑色塑料袋裏准備了幾樣東西,並將這個袋子交給了洗錦松。
一對黑色手套,一罐清潔劑。
在大門口,黃婉秀對绫子說:是渡邊讓她找人來幫他家修理浴缸。
绫子聽了沒有起疑心,就給兩人開了門,讓他們進了屋,然後引他們到浴室。
此時,绫子的三個孩子已經上床准備睡覺,兩個小的已經睡著了,但9歲的大女兒—千惠子此時還沒有睡著。
她聽到有人進屋後,就豎起兩只耳朵偷聽。
很快,她聽到一聲尖叫聲,她馬上反應過來,這是媽媽的聲音。
她立馬跑向浴室,很快她發現了一副可怕的景象:
媽媽的兩只手分別被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捉住,
而媽媽的脖子上、肚子上都是血!
而那個女人就是前不久來她家裏參加派對的阿姨。
千惠子頓時嚇得哭起來,這是她感覺有人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出于恐懼,她沒再哭。而後捂住她嘴巴的巴掌又移開了,千惠子趕緊跑開了。
很快,這一男一女就飛快地逃離了現場。可能是擔心千惠子去報警。
等千惠子再回到浴室,她發現母親早已流了很多血,已經死了。
等渡邊回到家,目睹了浴室的慘狀,還有大女兒的驚恐。渡邊問女兒怎麽回事,千惠子很肯定地告訴他:
“是之前來過我們家的那個黃阿姨和一個陌生男人來到家裏,然後殺了媽媽.”
渡邊馬上報了警,而黃婉秀和前夫也很快被警方逮捕。
警方對黃婉秀和冼松錦分別進行了審問。
黃婉秀辯解自己當天喝了很多酒,喝醉了,有些神志不清。
她還讓自己的辯護律師出具了一份證明:她在案發前,被診斷患了腦膜炎。
她希望以此來爲自己開脫。
在定罪的時候,警方試圖弄清楚誰是主謀,誰是從犯。
黃婉秀當時辯解,自己當時只想給绫子幾巴掌,並不想要了她的命,帶上冼松錦,是因爲此前渡邊說日本人都會柔道,擔心自己一個人無法搞定绫子,所以她打電話給洗錦松,讓他一同前往。
但去绫子的家時,冼松錦帶了刀,後來他拿刀出來傷了绫子,超出了自己的預想。
但冼松錦的供詞則是:
“是黃婉秀交代我,要幹掉绫子。”
而且他說自己並不是爲了錢,來殺害绫子的。他之所以答應黃婉秀,是因爲他對她還有感情,所以答應幫忙。
黃婉秀的生母、養母都到場出席作證。
黃婉秀的生母出席作證,說洗松錦曾找到她,希望她能說服黃婉秀:
讓黃婉秀承認自己殺死了绫子,不過是在渡邊的授意下。
很明顯,冼松錦是希望將罪責推卸給渡邊。
而黃婉秀的養母也出席作證,說黃婉秀1月7日下午來找她,當時她喝得醉醺醺的,然後哭著對她說:“她失手殺了一個日本女人,內心很害怕。”
警方還找了專家對冼松錦和黃婉雲做了精神鑒定,結果顯示,兩人當時都具備完全民事能力。
(律師曾出示證據,她的家族中有人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最終,新加坡高等法院1970年12月7日,對此做出了判決:
黃婉秀是本案的主謀,當時精神正常,被判死刑。
而冼松錦雖然不是主謀,但要爲執行謀殺的行爲負責,同樣被判處死刑。
兩個人都提起了上訴,但上訴都被駁回了。
黃婉秀的律師,曾在法庭上,懇求法官考慮黃婉秀的悲慘童年,以及後來生活的艱辛,以及她有酒精依賴症,還有後來患了腦膜炎等,希望能夠免去死刑,但依然維持了原判。
在執行絞刑之前,黃婉秀被關在樟宜監獄裏,她出現了很多反常的行爲,比如:
經常赤身裸體,還隨地小便。
這段時間,她還和一個叫大山的劊子手相戀,而且當她不穿衣服在監獄裏走來走去的時候,和脾氣極端暴躁的時候,只有大山可以讓她平靜下來。
劊子手大山
被執行死刑的那天是1973年7月27日,在死刑日期被確定下來後,黃婉秀提出了一個遺願:
就是希望能穿著自己當年與冼松錦的婚紗。
她的這個願望得到了同意。
但是,她這個舉動並不是因爲內心對前夫依然有感情,而是她希望在下輩子,能與那個叫大山的劊子手相戀、結婚。
總之,讓人聽起來有點莫名其妙。而大山在黃婉秀被執行絞刑後,他也大病了一場,在醫院住了十幾天。
黃婉秀和前夫冼松錦被執行死刑後,家人將他們安葬在一起。
他們的2個兒子,當時也才十幾歲,在父母被執行死刑後,他們被社會福利院收養。
黃婉秀和那個香港商人生的女兒,當時才4歲,也失去了媽媽。
這是一起十足的悲劇,大人之間的怨恨情仇,影響到了6個孩子未來的命運:
2個十幾歲的男孩,父母都被執行了絞刑。
一個4歲的女孩,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然後4歲時又失去了母親。
3個日本孩子,本來是到新加坡與父親團聚,沒想新年過後幾天,母親就命喪父親的情人手裏。
從這個案件中,可以看出,黃婉秀的確是童年不幸,生母爲了自己考慮,不願意撫養她,把她丟給丈夫的大老婆。
整個成長過程中,她幾乎沒得到過關愛。
結婚生子後,丈夫沒能力養家,還染上了賭瘾,這讓她對小家庭也感到失望,從而走上了當舞女賣笑的生涯。
而出入舞廳當舞女,注定她此後大概率不會遇到良人,只能吸引貪念她身體的男人。
果然,那個香港商人,渡邊都如此,他們不會給她正式的名分,而黃婉秀在經濟安穩後,她最渴求的就是名分!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讓想要,越讓人痛苦,所以只能靠酒精麻醉自己。
求而不得的痛苦加上極度的妒忌,她內心有了一個極端黑暗的想法,最終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她給另外一個家庭帶來了無盡的痛苦,同時,她自己與前夫生的兩個兒子,也陷入痛苦中。
原生家庭對一個人的影響是巨大的。
如果當初她的生母能夠竭盡所能撫養她,給予她應有的關愛,那麽,日後她應該不會走上抛棄兒子,不斷地和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吧。
這個悲劇中,最受傷的其實是绫子的三個孩子,尤其是最大的女兒:
她目睹了母親被殺害的慘狀,
而殺害自己母親的是父親的情人。
渡邊想必余生也是生活在自責中吧,也無法面對親友。畢竟,因爲他的出軌,讓自己的妻子丟失了性命,讓三個孩子從此沒了母親。
有句古話是: 自古奸情出人命,果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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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新加坡聯合早報
新加坡華人圈:新加坡曆史上第一個被判絞刑的女人,舞廳皇後的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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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inda
責編| 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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