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科國家公園(馬來西亞):近距離看長鼻猴,坐船欣賞海蛇石
巴科國家公園是了解馬來西亞國家公園的好起點:
離中心城市近,有公交車可坐,單程僅需要一小時;
是馬來西亞最小的國家公園,面積僅26平方公裏,可以當天往返;
有豐富的景觀——河口紅樹林,海蝕岩石,熱帶雨林,珍貴野生動植物;
有17條徒步路線可以自由行走,可近可遠,不似神山、姆魯山都必須有導遊帶著。
海蛇石
河口樹林
長鼻猴
巴科國家公園位于馬來西亞砂勞越州,世界第三大島婆羅洲島北部偏西。到巴科國家從砂勞越首府古晉市坐公交車即可抵達,車站位于古晉中央市場附近。
公交車上主要是遊客,而且基本上是腦袋快撞上車頂的高佬,看似德國荷蘭或北歐一帶。遇見一對北京來的老倆口,主動和我們搭話,到了公園正好湊成一條船。從公園管理處到國家公園主體需要租船,當時的價格是94馬幣一條船往返,只能坐五個人,公園門票20馬幣1人。每張船票上都有船夫的名字和手機號碼,約好時間下午接我們回車站。老倆口已經在馬來西亞玩了20多天,不會說英文,帶了一個iPad,找了點攻略一樣闖天下。公園內可以住宿,老倆口遇見一對日本老人,就在公園裏面住了四天。
公園管理處
船會經過一片河岔,不少水上屋
公園裏的住宿設施
到了公園,我們開始徒步,老倆口在碼頭附近轉悠。一日遊,沒打算走很多路。
網上找來的遊記信息太少而且不太准確。17條徒步路線沒錯,但“最經典的林堂線(Lingtang Trail)”並不經典,這條5.25公裏、標識時間3.5小時的路線是串聯公園其他徒步路線的主環線,其他支線則由此環線出發,中途岔開而已。我們選擇的路線比較偶然,從林堂出發往北到第一條岔路走向一個沙灘,然後坐船在海上經過巴科標志性景觀的海蛇石抵達第二個沙灘,再從那裏走回遊客中心。在第一個沙灘的時候和船夫比劃交流了好一陣,才決定花35馬幣走一段海路。整個行程大約去程行走1小時,船上半小時多,返程2小時。
雨林徒步
沙灘上也會走一段
海岸線
船夫在海上一一介紹景色,還能扯到台灣遊客,說他們經常一船一船來這裏看石頭。後來發現,那塊石頭(船夫就稱爲“The Rock”)真得坐船看才效果最好,移步換形,一開始能看出一張人臉或者獅子,航行到石頭下方才發現真是一塊巨石,駛過石頭轉身來看就像眼鏡蛇了。在陸地上,距離最近的兩個沙灘都只能遠遠地看到很小的一角。感覺馬來人都很熱情,特別喜歡說話,在沙巴載我們看猴子的司機也那樣。雖然他們的英文挺爛,但不妨礙他們唠叨,而且我的英文更爛,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比劃反而挺合適。
上船
石頭
石頭
熱帶雨林中徒步消耗比想象得大很多,潮濕、悶熱,稍稍走動就大汗淋漓,幾瓶水很快就喝完了。去程的第一條岔路,標識800米,但感覺走的時間非常長。公園裏的路況比較原始,主要是清理出來的土路,樹根是天然的台階,偶然會有一些木棧道、鐵梯之類。標識清晰,看樹上的顔色就能認路,比如林堂線是純紅的。返程的時候要爬一段山路,很長一段是在山頂行走的,倒是有點風,但陽光又非常猛烈。山頂上的石頭有大面積的龜殼狀裂紋,還能找到很多豬籠草。從高處看,海山一覽無余,心情倒是比在樹林裏要好很多。
在山頂看海
豬籠草
龜殼狀岩石
回到遊客中心後,又去南邊一條小岔路走了一回,來回一小時,爬了點山,是個高處的觀景台,看海一般般,巴科國家公園的海水顔色比不上沙巴,不過看雨林有點意思。等船接我們回去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體力已經所剩無幾了。
在南邊還看到很大一群長鼻猴,比在沙巴看到的近多了,基本上就在頭頂的樹梢上跳來跳去,近到可以清晰她們臉上的表情。可惜仍只是雌猴,沒看到有長鼻子的雄猴,雄猴和沙巴一樣傾向遠離人類。巴科有三種猴子,食蟹猴最多,常在遊客中心轉悠,趁人不備就搶奪遊客的食物;長鼻猴算是比較疏遠的,不會下地來;還有一種我沒看到。野生動物比較常見的還有一種野豬,會在遊客中心和客房附近轉悠,倒和人類相安無事。雨林中有蛇,我們沒遇到,遊客中心附近的園子裏養了一條大青蛇。
雨林
長鼻猴
野豬
食蟹猴
馬當野生動物保護中心:紅毛猩猩的庇護所
馬當野生動物保護中心位于古晉近郊,去那裏主要是看紅毛猩猩,當地華人叫他們人猿。馬當是庫巴國家公園的一部分,承擔了野生動物救助站的任務,不過在我看起來就是一個動物園嘛,裏面主要有鳄魚、猴子、犀鳥、馬來熊和紅毛猩猩。整個公園環境挺原始的,面積大,獸舍都在雨林中分散開藏著,公園周邊也都是雨林。紅毛猩猩一共有12個,不過在露天遊樂場玩耍的只有4個,其中有一個專門跑到我們眼前擺POSE,逗得老婆樂呵呵。年長的有著大餅臉的雄性猩猩則一臉嚴肅。
去馬當沒有公交車,只能包車。古晉還有一處可以看紅毛猩猩的地方是實蒙谷,那裏生活的是半野生的被人工救助過的紅毛猩猩,據說餵食時間猩猩們會從雨林中鑽出來。北京老倆口去過實蒙谷,他們說好過山打根的西必洛。
公園外圍的樹林
一只看起來很不開心的猴子
紅毛猩猩
年長的雄猩猩
亞庇的看猴團
在亞庇也看過一次長鼻猴,報團的半日遊。亞庇是熱門旅遊城市,旅行社一日遊半日遊很容易找。馬來西亞旅行團都是英式做法,用車到賓館一個一個接人。
如果是抱著去動物園的想法,也許會失望,動物種類很少,主要就是幾種猴子,而且距離遠。不過我挺喜歡看猴團的體驗,生態很原始。雨林濕地本身就是很有趣的自然風光,坐著小船穿行在神秘未知的熱帶雨林中,聽著兩岸猿嘯時近時遠,看著暮色慢慢襲來,四周不知不覺中沉入黑暗。一兩個小時的航行,途中只有兩三戶人家,余下全是漫無邊際的紅樹林,夾雜著稍許椰影,那才是走進大自然啊。
休息處,先喝點茶
在樹梢間尋找長鼻猴
看著濕地沉入黑暗中
孤獨的人家,住在這裏不知道是什麽樣的體驗
長鼻猴看到了兩個群落,外加零零散散的,大約總共20只左右,導遊說已經不錯了,沒看到鼻子特別長的公猴,他們一般在高處,而且不太動,母猴和小猴更可能走近河岸,母猴鼻子也挺長。旅行社的人叫長鼻猴爲“西門慶猴”,有不少關于長鼻猴性能力的傳說。網上則說長鼻猴精子質量差,所以瀕臨滅絕了。這我覺得不靠譜,熊貓繁殖能力也差,在沒有人類幹涉的年代不也生存了幾百萬年呢。
螢火蟲相對差一點,可能是連續幾天下雨的緣故,效果一般般。
他是在喝水嗎?
長鼻猴
長鼻猴
報團的旅行社是華人開的,感覺當地華人也很能聊。第一天一個女的,能聊到馬來西亞的英語教育上,說當地教育如何失敗,年輕人都不會說英語,接著又說一個律師朋友帶法律專業大學畢業生,21人實習有20人不及格,案件上訴3個法官如何表決這樣的問題都說不清等等等等;第二天是一個男的,一看我就知道中國大陸來的,然後說1990年第一次去大陸,到東北看冰雪,路上全是自行車(用英文說的,他們沒有“自行車”這個中文詞),然後2010年帶著丈人丈母娘去上海看世博會,變化如何大。還和我討論空氣質量問題,他說上海空氣很好,完全不是新聞報道裏說的那樣。這是實話,他那時看到的上海的確是碧藍的天。
古晉和亞庇:砂勞越和沙巴的首府
砂勞越和沙巴兩個州位于婆羅洲(加裏曼丹島)上,與馬來西亞另一大組成部分馬來亞聯邦距離遙遠,當地華人習慣把這兩個州合稱“東馬”。1963年,砂勞越、沙巴和馬來亞聯邦、新加坡共同組成了馬來西亞,當時這四個組成部分是有同等地位的。馬來西亞的政體也很複雜,砂勞越和沙巴有各自的海關,可以自由決定允許或拒絕入境,去一次馬來西亞護照上可以蓋出三個入境章。
古晉是砂勞越州首府。沿河一帶是老城區,看起來比亞庇保存得更完整,有大量華人老店鋪,但似乎不景氣,商業區街對岸有大伯公廟和華人曆史博物館。古晉老城區面積不大,全部在步行範疇內,除了華人街還有不少殖民時代建築,比亞庇更適合閑逛。古晉有一種人力劃的擺渡船,自覺投幣1馬幣,我坐擺渡船到河對岸也走了一圈,那邊除了一些新建的市政建築,更像是在農村。古晉有“貓城”的別號,當地人喜貓,也常見各種貓的雕塑。
古晉市
華人曆史商業街區
大伯公廟
人力擺渡船
殖民時期建築
城市對岸的一個學校
在馬來西亞吃過唯一的一頓海鮮是在古晉的頂級海鮮。那是個大排檔,活魚活蝦看中了現燒。感覺大馬的華人要比國內實在。那裏的活螃蟹標價50馬幣一公斤,上菜後發現給我們煮了兩個,外加一大盆蝦和一盆野菜,事先沒問價錢,也沒問螃蟹的重量,毛估估大概100馬幣左右,吃完後結賬只有67馬幣。關鍵是和商家溝通過程中,根本沒想過可能挨宰的。如果在國內,真不敢這麽不明不白地吃海鮮。
貓
頂級海鮮
州清真寺
亞庇的近代街區集中在加雅街,剩下的被日本人在二戰時毀了。看上去有較高價值的建築和文物古迹不多,但街面幹淨,道路規劃齊整,關鍵是空氣質量好。有了藍天,即使平平常常的民宅、商鋪,只要不是太破落,拍出來都會挺好看。亞庇是沙巴第三個首府(之前是古達和山打根),2000年才升格成城市,看得出來近幾年建設挺快,高檔賓館、商業大樓並不少。
亞庇
亞庇
州清真寺
教堂
老鍾樓
水上屋
沙巴旅遊業發達,城市宣傳也更出色。水上清真寺是亞庇一處地標,步行或者開車皆可,步行稍遠,好處是可以在海面上遠看清真寺,也非常漂亮,途中會經過一片當地老百姓去的海灘,甯靜休閑,廣場邊一排冷飲攤,很有生活氣息。丹絨路海灘是看日落的地方,需要開車去。當地人也叫第一海灘。海面遠處正好有一大一小兩個島,當地多雨,應該很容易形成彩霞。不過要說“世界三大觀日落聖地”之一,那只能說當地的旅遊宣傳比較成功,這三大到底是哪三大,查不到出處,大家各說各的。
丹絨路海灘日落
水上清真寺
水上清真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