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洲國家的電影票房擔當,除了我們國內的華人電影和周邊的日韓電影經常被津津樂道外,還有泰國、越南影片、印度電影等也會時不時地讓我們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而新加坡電影,卻好像屬于之前從未曾了解過的範疇。誇張點來說,新加坡電影的影響力或知名度可能還沒有新加坡國籍的歌手林俊傑、孫燕姿、蔡健雅、阿杜來得大。
但是影片《我們的故事》,著實可以說是從一定程度上爲我們打開了一扇了解新加坡電影的大門。
本片是一部以新加坡華人一家的視角,來講述大家族的生活變遷和新加披這個國家時代發展的影片。先後共有四部,不過第三、第四部沒有找到,所以只能先以前兩部的感受來和大家分享一下。
前兩部的時間跨度是從1965年至1977年,以一位勤勞而苦命的傳統華人女性招弟爲第一視角,帶我們走進這段懷舊的故事裏。旁白則是以和她一樣作爲家裏長姐的女兒陳素婷來敘述。
大女兒陳素婷和媽媽招弟,在那個重男輕女的年代裏,內心都背負著巨大的委屈和無奈。
舊時代的華人文化,放在影片裏,懷舊的意義更濃郁。
招弟和娘家人
媽媽招弟在婆家因爲先是生了三個女兒而遭受白眼,後來因爲丈夫去世後,她被丈夫的大老婆趕出了家。
招弟無處可去只好投奔鄉下娘家,但是因爲她爸爸迷信說女兒和他八字相沖,所以只允許女兒叫他四叔,不能叫他爸爸。(他的一生直到在他生重病招弟著急送他去醫院的路上,他才終于讓招弟喊了他爸爸)
林招弟剛到娘家又生出的一對龍鳳胎,又被村裏迷信的人指點著把女兒送給了一個富貴人家認養,把小女兒送人成了招弟心裏一個永遠的痛。
林家爸爸代表的是這個大家族中較爲舊派的思想。重男輕女、深信八字和沖喜的說法是在他身上體現的最爲明顯的特征。
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弟弟阿坤是個比較難搞的角色形象,他更多的是代表著人性中自私、小氣、眼高手低、喜歡道聽途說、愛抱怨、好賭又沒有真本事的小人物形象。
或許因爲他是家中男性的緣故,父母對他的做法雖然不怎麽喜歡,但也很少看到他們真的教育他,父母對他更多的是聽從或是忍耐。
阿坤還有個毛病就是他的嘴巴一向很壞,他對這個突然拖著四五個小孩到家裏居住的大姐並不喜歡,總處處想把大姐招弟一家趕走。但是,另一方面,他又總想讓大姐招弟在家裏幹活補貼他。
如果大姐在這個家裏但凡沾了一點點光,他一定在家裏叫嚷的最大聲的那一個。
但如果是他在外面欠賭債惹下了麻煩,替他出頭解決的那個人永遠是他大姐招弟。
阿坤曾經遭遇到流氓706阿龍一夥人上門來討債的時候,招弟急忙摘下可自己的一對金耳環幫了他。1969年的水災,大姐招弟救下了酒醉後回家掉進水裏的阿坤。
家裏的生活補貼是招弟努力工作賺到的,甚至在招弟患癌之際,她也選擇把政府征地發放的1萬1千元組屋補償金分成四份給家人,其中有一份是阿坤的。
阿坤永遠嫌棄招弟,招弟對阿坤卻永遠是以德報怨的方式來對待他。
娘家裏接納阿坤的人,是她的媽媽和小弟阿喜。
剛回到娘家時,媽媽讓阿喜把他的房間騰出來給招弟一家人住。
在招弟帶著弟弟阿喜一起去小攤上賣豆漿遇到稽查隊和706流氓分子時,阿喜會幫助姐姐出氣,招弟也會不顧一切地替小弟阿喜擋著落下來地棍棒和拳打腳踢。
直到後來,流氓阿龍也因爲佩服招弟的勇氣而改過自新。
在林媽媽和阿喜身上,才能讓招弟感受到大家庭真正的親情。
但是,原本深受舊觀念之苦的招弟,在無形中又把這種重男輕女的觀念延續了下來。她大女兒陳素婷所受的委屈,和招弟如出一轍。只要她一眼沒有照顧好小弟,惹來的永遠的媽媽對她的責罵,似乎錯的永遠是她。
舊觀念放在招弟和大女兒心裏的烙印,始終是痛與愛並存著。
多民族大融合
新加坡是一個多民族融合的家庭,雖說華人移民占了大多數,但是也有馬來西亞、印度等多個不同的民族在這個國家居住。
不同的民族在生活中有沖突,也有團結的一面。
招弟初到娘家最艱難的時候,幫助招弟度過艱難生活的人是馬來西亞人奧斯曼,他曾經是招弟在婆家當咖啡店老板娘時爲她打工的夥計。
奧斯曼教隨後招弟和他一起到集市上擺小攤賣豆漿,又說服她一起到外資工廠食堂賣豆漿,兩人的相互幫助見證了華人和馬來西亞人友誼的延續。
先是以對立、後來和睦的是印度人,影片裏的印度人最初是以和華人、馬來西亞擺攤人對立的稽查員,類似于如今的城管。他們對擺攤人采取的是追趕和暴力的方式來“維護市場”。
阿喜和印度女孩的喜結良緣,既是新舊思想的碰撞,又是促使這些民族之間的隔閡逐漸消融的關鍵契機。
縱觀整部影片,是以新加坡和馬來西亞分離後爲大的時間線在敘事,以李光耀執政時期引進外資開工廠、蓋高樓等措施來大力發展國家爲大的時代背景。
國家和時代的發展,放在個人和家庭身上,就是一個見證史。
“家是最小國,國是千萬家”,招弟這個大家庭和國家在時代潮流下永遠是相互扶持、共同前進的統一體。
影片裏那些回不去的老家和鄉下,在往後一代又一代人的回憶中,逐漸地會變成曆史和一段永不會被抹去的記憶。
真沒想到,這部新加坡電影還真的是個大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