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雲網(微信號:ilieyun)】8月17日報道(編譯:楊卟咚)
編者注:本文作者Isabelle Decitre 是 ID 資本的首席執行官和創始人,該公司專門針對農業和食品技術提供投資和咨詢。
當我決定將風險投資從新加坡轉向亞太地區時,我認爲該地區存在巨大的創新潛能,但沒有太多的市場情報能夠支撐我的觀點。如果說西方國家的農業和食品技術很成熟的話,那麽它在亞洲只能算剛剛起步。
現在,我們的亞洲未來食品獎(FFAA)已經啓動了 18 個月了, 對 12 多個國家産生了巨大吸引力。它也得到了 Startup SG 的支持,該項目由新加坡生産力與創新局(SPRING)推動。即使這只是旅程的開始,我們也已經收集了這些農業企業家的身份以及整個流程的大致背景。是什麽讓他們區別于西方同行?在我們觀察之後,有一些經驗可以和大家分享。
語言障礙較小
語言是第一道明顯障礙,但也有例外情況,如澳大利亞、新西蘭、新加坡和印度。而在整個董事會,問題不僅僅是英語是否流利。尤其是美國硅谷的主導地位造就了一種非常具體的術語,使我們能夠在初創公司、跨國公司和投資者之間進行有效溝通。“硅谷英語” 已然成爲常態。
但亞洲並不存在這種現象!我們收到的商業計劃書更像是某種宣言:計劃書的書寫者對未來食品的憧憬幾乎可以說是充滿了豪情壯志的。除非你已經准備好把自己定義成一個來自英美的 MBA企業家,否則你應該從不同角度來觀察他們。爲什麽呢,因爲我們所面對的農業和食品關乎地域、國家和文化。它需要大量的基層經驗,需要新的設備、新的流程和新的運行方式,這些不同于傳統的農業生産,比如乳品供應鏈和魚類養殖業,前者所屬的市場需要創新。
但是,要如何看待這些企業家呢?當然,這需要美國投資者、委員會和企業高管們努力丟開文化包袱。這也反映了企業家爲何要展開這趟旅程,側面描繪了他們的內在、社會、經濟驅動因素以及他們所生活的環境。文化差距有時也會産生持久聯系。我記得泰國的一位企業家說,如果他不是泰國人,他相信他的想法會更受人認可。另一個韓國的企業家,邀請了一位英語流利的好朋友出席我們的會議,這也充實了我們的討論。所以,我們不能因爲純粹的文化差異而錯過優秀人才。
對創業態度的不同
我們覆蓋到亞太地區的許多地區,結識了數百人。創新生態系統的企業家結構和社會價值在亞洲出現了明顯不同。所有國家都宣稱願意促進創新,但生搬硬套並不奏效。大家可以各司其職,不再以美國爲榜樣,而成爲下一個以色列嗎?
華人社會,無論是在中國大陸還是在海外,家族企業都有著悠久的曆史。但財富往往聚集在更傳統的行業中,如房地産或貿易,這些産業的流動周期非常快。近些年來流行的燒資本手法並不屬于主流的商業文化。企業家們或許會失敗,也需要承受來自家族的評判。就像日本非常推崇技術,在這樣一個不同尋常的背景下,創業並不是年輕人廣泛接受的職業途徑。
鮮有文學作品描述過風險投資,但在人們慶祝創業成功之時,我喜歡引用塞缪爾· 貝克特的“努力過,失敗過,沒關系,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每一次失敗都比上一次更好(Ever tried. Ever failed. No matter. Try Again. Fail again. Fail better)。”這句名言創造性地描繪出了反直覺的感受,它指出了我們對成功和失敗的態度,以及我們的風險偏好是如何影響事業,甚至是將事業扼殺在搖籃中。
低技術水平和傳統商業實踐是機遇
傳統的家族企業在亞洲農業中占主導地位,其種植模式存在明顯的區域特點。美國中西部的大型谷物養殖場不可能在亞洲出現。曾經是整個非洲大陸國內生産總值和就業貢獻的支柱,現在已經變得更加糟糕。
許多國家耕地稀少,地塊小而分散。由于金融市場不發達,農民的信貸也較爲稀缺。因此,産品、技術和分銷渠道必須因地制宜。技術可以阻止勞動力的外流,提高生産率,但由于缺乏技術促使産業成熟,只能再次形成以基礎設施爲導向的“陽光産業”。我們認爲亞洲的主要産業——水産養殖業,已經開始出現了這種情況。大多數養殖場仍然沿用了低技術水平的設備,並且相對地不太信任新技術。
Eruvaka 是印度的一家物聯網初創公司,該公司正在爲養殖業提供解決方案,他們向養殖戶提供診斷設備以減少風險、提高生産率。公司使用傳感器、移動連接和決策工具實現經濟實惠的水産養殖監控和自動化。硬件組件正向商品化邁進,通過對軟件部分的智能改進,印度的初創企業可以在短時間內打造出注重節約成本的養殖場,同時證明其影響力。燒資本只會讓錢財耗盡、精力盡失,注重技術則可能有所不同。
中國的 Farm Friend 開發了一個類似 Uber 的無人機平台。解決農業用地破碎和土地資源不足的傳統方法是土地恢複和在合作社或較大的養殖場中重組農民。一些國家正在使用這種方法,也包括中國。爲了與下一發展階段相銜接, Farm Friend 將解決方案建立在技術上。
資金走向不同
誠然,亞太地區的初創公司可能有著不同的融資軌迹。風險投資者通常處于金融市場發展的後期階段。投資者通常偏好養老基金,他們能夠長期持有這些非流動性投資。它們在亞洲的流行程度遠不及美國和西歐。
以韓國公司 Biolight 爲例,該公司開發出了一種非侵入性技術來改善家畜健康,以減少抗生素的消耗。首先,盡管公司提出了突破性的技術,也需要資金來進入下一階段的發展,他們也未必自稱初創公司。有趣的是,在創始人對自己的技術進行了幾年試驗之後,他們才開始銷售初代設備。正是由于這些少量銷售,他們正再投資于艱深科學技術以迎合需要科學依據的市場機遇。
從風險投資者的角度來看,企業家多半會在自己的商業計劃書中提到 “曲棍球棒效應”。他們的技術部分去除了風險,他們擁有客戶。但從經驗上來說,他們已經定義了自己通向成功的道路。但當地的初創企業有一個很大的優勢:他們可以迎合的人口規模非常龐大。他們可以根據自己的身份進入三大市場——中國、印度和東盟(約6億人)。人均 GDP 雖然低于西方,但增長速度更快。我相信,整個地區尤其是新加坡,將有機會在農業和食品科技方面形成創造性的資金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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