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當局安全部門官員以蔡英文“出訪”之巧門走私進口煙品,盡毀蔡英文“新台美關系夢”的宣傳紅利。比起“中共代理人”這種政治性假議題,私煙,才是具體而荒謬的安全問題。
台灣私煙有多猖獗?
2000年至今,四度調高煙品稅捐的結果,就是超過1.5億包私煙遭查獲(統計自2006年-2017年,資料來源台當局“財政部國庫署”)。對習慣購買進口煙的瘾君子而言,現在每買包煙都要貢獻57.7元新台幣的稅。對私煙業者而言,這就是基本利潤。
台灣有每年20億包的市場,私枭只需要偷挖1%就有10億元以上的暴利。以曆年查獲私煙數量來看,私煙的流通每年絕不止2千萬包(1%),曾有“立委”指出,查獲量不到1/5。
2017年調漲煙稅捐後,兩年內就查獲四千萬包,可見私煙泛濫程度。
與其他的走私品一樣,私煙來自于海、空與自制三種管道,假煙比例不明。由于假煙品質低劣,市場接受度不會好,因此只要真煙走私管道暢通,私枭自然較愛真煙,畢竟價差夠大,且品質保證。
表面上,降低民衆吸煙率沒什麽不對,在方法上提高煙價亦最有效,但其無可避免的風險就是私枭犯罪率的提升。瘾君子不是罪犯,私枭才是,誰才是該懲罰的對象,政策得拿捏分寸。當台當局安全部門官員都成爲私枭時,就已不是台當局的面子問題,而是在立法層面、執行層面的方法上都有問題。
從立法與執行層面上便宜行事,到終端司法系統的輕縱輕判,就是私煙大行其道的環境,顯示台灣根本承受不了高額煙稅捐的考驗。諷刺的是,在台當局安全部門走私事件爆發的前4個月,甫通過提高檢舉私煙獎金的法案,檢舉人獎金從最高480萬提升到最高600萬,而這個檢舉誘因並不足以嚇阻官員犯案,反而不斷加碼,“買好買滿”。
因爲利潤豐厚,檢舉獎金嚇不跑民間私枭,更嚇不了官員私枭。此案的重點特征,就是濫權。除了台當局安全部門,還牽涉執政黨酬庸安插自己人到華航高層,據台當局“調查局”指出,這個共犯結構集團犯案經年,恐早將私煙視爲業外收入,貪腐成性。換言之,煙稅捐愈高,濫權現象也愈嚴重。
須知,官員走私的罰則遠高于一般民衆,公職貪汙是十年以上重罪,最重可判無期徒刑。這是真正的殺頭生意,除了利潤,讓官員挺而走險的主因就是“濫權保護傘”。
對反煙者而言這絕非好現象,因爲連官員都成爲私枭,代表煙稅捐已無可能再調漲,以台灣這種治理品質來看,目前的煙稅捐額度已超過政府管理極限。反煙者的困境在于,執政黨無法將煙稅捐專款專用在防治煙害上,而被大量挪至老人福利制度“長照”政策上。
老人福利與全民健康管理孰輕孰重?
本來是不同面向的問題,但從瘾君子身上抽取“老人福利稅”,凸顯的是財政管理問題,講白了,就是台當局錢不夠。在2017年調漲煙稅捐時,就已産生防治煙害預算不足的疑慮,很顯然,財力有限的台當局將老人福利看得比煙害更重。以選舉角度視之,說到底就是“既然已得罪了瘾君子選民,就得從老年選民身上掙回選票”這種概念。
那麽,私煙猖獗就一點也不奇怪,“長照”財源不穩,也是理所當然。
毫無意外,只要是煙品價格高的地方,私煙就愈猖獗,英國,加拿大,香港,新加坡,馬來西亞等都爲私煙泛濫頭痛不已。因爲相較于毒品走私,煙品走私較不受關注,自然吸引了國際犯罪集團另辟私煙業務,讓這門生意更系統化,專業化。
早在2012年就有研究煙稅與私煙關系的報告指出,煙品私枭透過相同的管道,進行其他非法貿易,而必然的官商勾結,又助長貪腐風氣。在台當局安全部門私煙案中,近萬條煙品最終會流向何方?這數量顯然超出“公關煙”的需求,要一舉銷售出去,若不是“賄選”所用,當然得流入黑市。因此要說這共犯結構沒有官商勾結,很難令人相信。
從政治效應來看,執政黨的競爭對手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大做文章。蔡英文的“民主永續之旅”才結束,民衆立馬忘記這些天蔡英文都在說什麽,做什麽,反正都是些無關痛癢的事,但“私枭隨扈”,“專機走私”,已然爲此趟旅遊下了鮮明的注腳。
毫無疑問,蔡英文當局是一個濫權的政府,表面上看似杜絕了扁朝的貪腐,事實上只是用其他更隱密的手法自肥。
對民進黨而言,難堪之處在于揭弊者是小綠“盟友”,而這個小綠正在想辦法蠶食綠營票源。再者,安全部門是權力核心中最不能出問題的衙門,偏偏出了知法犯法、貪汙舞弊的最大醜聞,刀斧手還是其下屬單位“調查局”。三者,共犯結構中的華航高層,都是民進黨政要的皇親國戚,此醜聞讓民進黨再次披上貪腐形象。四者,此弊案牽連甚廣,一進入司法程序就難以短期止血,在接下來5個月選情漸入白熱化的當口,一個月爆一個大料,民進黨就自傷一次。五者,本來就對煙價調高甚爲不滿的農漁民族群,看到蔡英文“豢養私枭”只會更爲光火。
藏都藏不住的濫權,是民進黨挖不去的癌細胞,完全執政伴隨的是昏昧、霸道與治理無能。接下來,只要看若幹小綠與柯文哲的動向,即知蔡英文掌舵的船有多少破洞。
這件案子,民進黨肯定會拉馬英九下水,按上“曆史共業”以止血。況且,偵辦此案的台北檢察院檢察長邢泰钊是“打馬前鋒”,民衆恐怕還會看到北檢對綠營的“司法粉飾”,與對藍營的“司法抹黑”。
因此“濫權戰場”上的勝負還在未定之天。但蔡英文的“新台美關系夢”是唱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