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37年七七事變以後,日本人加快了侵略中國的步伐,在此期間湧現出了一批沾滿中國人鮮血,而被日本國內廣爲傳頌的高級將領。陸軍中將阿部規秀就是其中一個。1886年5月,阿部規秀出生于日本青森縣,畢業于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十九期,日軍高級指揮官,是擅長運用“新戰術”的“俊才”和“山地戰”專家,是抗戰以來被八路軍擊斃的日軍最高級別將領,有日本“名將之花”的稱號。
阿部規秀報道
阿部的時代是日本軍國主義侵略擴張空前膨脹的時代。同樣,成爲“馳騁疆場、效忠天皇”的“武士”也是阿部所憧憬的人生。爲了實現這樣的“理想”,阿部規秀考入了日本專門培養陸軍軍官的陸軍士官學校。
日俄戰爭的硝煙吸引著這些渴望成爲“武士”的年輕人,而日本戰勝昔日不可一世的沙俄,則使這些青年相信,他們是戰無不勝的。雖然沒有機會親曆日俄戰爭的炮火,但阿部就是在這種氛圍之下接受著陸士的嚴格訓練而“成長”的。
1907年5月,剛滿21歲的阿部規秀從陸士19期步兵科畢業,開始了他真正“武士”的生涯。同年12月26日,阿部規秀被授予陸軍下士軍銜,開始在陸軍中服役。
阿部規秀有一種超乎普通軍人的對“榮譽”和“光榮”的執著,對戰爭的執著,因而在嗜血的戰爭角逐之中,他“脫穎而出”,屢立戰功,頗受大本營的賞識,在日本軍界被譽爲“名將之花”。
從1907年開始,阿部規秀在毫無任何背景的陸軍中,憑著“戰功”一步步晉升,先後曆任步兵第三十二聯隊副官、第八師團副官、第十八師團參謀。1932年4月11日,轉任仙台陸軍教導學校學生隊隊長,次年8月1日,升至步兵大佐。1935年8月,任第八師團步兵第十六旅團步兵第三十二聯隊聯隊長。1937年8月2日,晉升爲陸軍少將,同時調任關東軍第一師團步兵第一旅團旅團長,率部入侵中國東三省。
1938年10月,原華北方面軍駐蒙軍獨立第二混成旅團旅團長常岡寬治被八路軍在河北省廣靈縣境內的張家灣擊斃後,日本軍部派阿部規秀接替常岡寬治旅團長的職務。1939年10月2日,阿部規秀被晉升爲陸軍中將。 被日本國內譽爲“名將之花”。
秋季掃蕩
1939年夏,日本繼續加大了對抗日根據地的重點“掃蕩”。日軍的“掃蕩”重點由冀中平原轉向北嶽山區。日軍于1939年秋,調集獨立混成第二旅團和第一一〇師團主力共兩萬余人,對北嶽山區進行規模更大更爲殘酷的秋季“大掃蕩”,企圖徹底摧毀抗日根據地。
初戰慘敗
到達涞源,稍待修整之後,阿部規秀馬上召開作戰會議,進行具體的戰鬥部署:由第四大隊從插箭嶺出發襲擊走馬驿,第一大隊從白石口出發襲擊銀坊。11月2日夜開始行動。八路軍晉察冀軍區采取“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的作戰方針,決定以一部兵力鉗制、堵擊由插箭嶺出動之敵,然後集中第一軍分區第一和第三團以及第二十五團兩個營,遊擊隊第三支隊,第三軍分區第二團,共六千人,伏擊向銀坊進攻之敵。11月3日上午,進犯銀坊的第一大隊在八路軍一個小分隊的誘擊下,進入雁宿崖峽谷,被八路軍主力前阻後截,包圍在雁宿崖。戰至下午4時,第一大隊除少數逃脫和13名被俘外,其余全部被殲滅。
報複撲空
剛晉升爲中將,就在戰場上丟了一個大隊,阿部規秀很是羞怒,決定親自率領第二、第四大隊1500余人,沿著原來第一大隊的行進路線進犯,以趁八路軍還在“消化”勝利果實的時候,打八路軍一個措手不及。11月4日夜,阿部規秀率部越過白石口,進至雁宿崖一帶,但是連八路軍和老百姓的一個影子都沒找到。撲了空的日軍把八路軍已經爲之埋葬的屍體,一具具重新挖出來,用木杠子擡到一起,架上木柴,澆上汽油,點燃焚化,整條山谷彌漫著焚燒屍體的焦臭味。他想讓手下的士兵感受到同胞戰死的悲憤,激起他們複仇的決心。
燒殺擄掠
11月5日,阿部規秀率部繼續向白石口方向前進。阿部規秀判斷八路軍的動向是“主力已向司格莊方向退走”,遂決定“迅速追擊”。八路軍牽制部隊按預定部署邊打邊退,誘敵深入。在八路軍若即若離的誘擊下,阿部規秀欲戰不能,欲追不及。當夜,阿部規秀率疲憊不堪的主力進入司格莊,卻連八路軍的影子都沒見著,他氣急敗壞地命令部隊放火 焚燒老百姓的房屋。
黃土交戰
阿部兩次撲空後,急不可耐。日軍偵察分隊終于在黃土嶺一帶發現八路軍主力,求戰心切的阿部規秀置孤軍冒進于不顧,沿著崎岖山路直撲黃土嶺的八路軍主力。11月6日晨,當阿部規秀的部隊闖入黃土嶺時,八路軍主力已在黃土嶺以東的溝谷地區形成包圍圈。在快要進入八路軍的包圍圈時,看到周圍的溝谷地形,狡猾的阿部規秀突然意識到:敵人以一部引誘我方,而主力向黃土嶺附近集結,企圖從我旅團背後進行攻擊。爲了擺脫八路軍從“背後”攻擊的危險,避免再度被殲滅,7日淩晨,阿部規秀緊急進行新的部署,做出部隊繼續東進,經寨頭、煤頭店、浮圖峪返回大本營的決定。阿部規秀令下屬部隊分批從黃土嶺出發。前進時,由先頭部隊,攜輕重機槍,先占領路兩側高地,然後掩護大隊緩慢前進。企圖通過這樣的彼此接應,加強機動反應力。
日近正午,阿部規秀的先頭部隊到達黃土嶺東面的寨陀村,大部隊卻還拖在上莊子一線。直到下午3點鍾左右,後衛部隊才離開黃土嶺,長長的一隊人馬陸續進入峽谷中的小路,踏進八路軍的包圍圈。八路軍等這隊人馬都進入“袋子”後,才收緊“袋口”,來個“甕中捉鼈”,從南、北、西三面進行合擊。在八路軍的攻擊下,阿部規秀的主力被迅速壓縮在上莊子附近約5裏長、百余米寬的山溝裏。一陣猛烈的襲擊過後,整個山谷彌漫著濃烈的硝煙。阿部規秀的部隊被打得七零八落。爲了掙紮擺脫包圍,阿部規秀立即整頓部隊,依仗精良裝備,向八路軍寨陀陣地方向沖擊,遭到堅決打擊後,又掉頭東向,妄圖從黃土嶺突圍,逃回涞源。八路軍第三團扼守陣地,死死封鎖住日軍退逃之路。這時,八路軍的增援部隊也
擊斃阿部規秀的迫擊炮
趕到戰場,他們作爲第三團的側應從左面加入戰鬥,使包圍圈進一步收攏,後路被堵絕的日軍只能就地抵抗。16時許,阿部規秀旅團主力已傷亡過半,亂作一團。
斃命細節
就在戰鬥激烈進行的時候,負責迎頭阻擊任務的八路軍第一團團長陳正湘、政委王道幫接到偵察兵報告,發現位于黃土嶺與上莊子之間的一個名叫教場的小村莊附近,一座獨立院落設有日軍的臨時指揮所。二人隨即命令配屬的分區炮兵營迫擊炮連,對准目標轟擊。
18時許,迫擊炮連連長楊九秤指揮迫擊炮連,向這個臨時指揮所轟擊。隨著巨大的爆炸聲,毫無准備的臨時指揮所裏的日本軍官立刻倒下一片。遭到突然襲擊,被打得暈頭轉向的日軍拖著屍體和傷員,狼狽逃離。阿部規秀就在這個指揮所裏,他的右腹部和雙腿被迫擊炮彈片炸傷數處。負傷後約3個小時,即11月7日21時50分,阿部規秀因失血過多而斃命,卒年53歲。就這樣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死在了中國的土地上。對當時的抗戰起到了極大的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