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人與人之間有一種微妙的聯系和存在!從相識到相知,無不給我們帶來感情與默契的升級。進入無聲的交流境地!
歲月如穿梭,時光如流水!又是一年的清明節!
清明節是祭祖,祭奠兄弟、好友的時節!我的堂叔兄弟,今年是他去世三年的祭日年。寫一點點文字紀念他!
2018年的大年初二,大家都沉浸在舉家歡樂、歡度春節氛圍中。農村老家過年的習俗更是濃烈。早晨的8~9點鍾,忽然聽到大街上有人哭泣。在這敏感的季節,聽到哭泣的聲音,不免總是要查看個究竟。
出得門來,卻是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堂叔兄弟的兒子,穿的是素服,懷裏抱的是我堂叔兄弟的遺像與骨灰。我頓時打了一個冷顫,一股涼氣自下而上。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卻怎麽也止不住眼淚的掉落!
年前的臘月二十八我們還在一起談天論地,討論一年的收成,子女們的故事!短短四天時間,卻成了陰陽兩隔。
他真的走了!走的那麽突然!讓人難以置信!
小時候,我們一起在農村老家長大!他小我一歲,說是一歲,其實只是幾個月。我是年前生,他是年後生。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夥伴。
我們老沈家老一輩,人丁興旺,我們的爺爺輩兄弟四人。他是我二爺爺的孫子。我爺爺排三,還有一個大爺爺,一個四爺爺,後輩都挺多。在衆多兄弟中我和他從小走的最近。
他的父親比我父親年長,他的家就在我家前面。從我家房屋到他家房屋,也就只有短短十米距離。都是土做成的房子,矮矮的!他家房屋後面大約一米是我家的院牆,小時候到他家去先爬我家院牆,再爬他家後門。他家後門離地面有半米高,四五歲的時候就能爬上去!大娘看見爬後門、爬牆總是不讓。于是我們偷偷爬,還是被大娘發現。
記得有一年冬天是個暖冬,到了第二年的春天。陰曆的三四月份,是畦地瓜種苗的時候。大人們都忙,只有我們兩個一起玩!他長瘡,我也長瘡,很疼!他長在臉上,我長在屁股上。沒想到長瘡也講血緣。
那一年真是多災多難的一年!在他家我們還有一個大哥,比我們兩個年長三到四歲。因父親的去世,跟隨著大娘改嫁來的。
有一天大哥要走,回他原來的老家,大娘在哭!
大哥走了,我和堂弟跟在大哥的後面哭!我們的村子不大,出得東門向北是一條溝,也是村與村之間的通道。溝內很多零零散散的白礬火石擱的腳生疼。然後是爬嶺,不知道爲什麽,當時的嶺怎麽那麽高、那麽長!
爬過嶺以後是下坡,路更窄、更難走!秋天被雨水沖刷過的路面,白礬火石像牙一樣露白,帶著棱。路邊是割倒了幾天的高粱稭稈!眼淚與鼻涕的模糊,走起路來跌跌撞撞,深一腳淺一腳。不知走了多久,堂弟跌倒了,腳上流血,哭的更嚴重了!前面走的大哥終于回來了,抱起他的弟弟,大家一起哭!
到了八九歲後,我們開始上學,學校在他家的前面。我去學校總是經過他家大門口,他也總是在門口等我!漸漸的長大,識字、算數,等覺得自己的名字會寫了,就開始謀劃職業,開始分道。後來,他選擇了工業,我選擇了農業,都是邊學邊幹!
他在經營、管理方面做的很是出色。從工人到主任,從主任到廠長,從廠長到經理,一路飙升。最後他用生命成就了樂化集團的澎湃與發展!一個累字或許只有他與他相知的人能夠理解!
現在;他走了,已經遠去了三年!我們追他,卻怎麽也追不上!這一次,只剩下我跟大哥在後面哭!
原我的兄弟,在天堂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