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抗日戰爭和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女間諜川島芳子在日本可謂聞名遐迩,而在中國則是臭名昭著。那麽,這位風流女間諜到底是何許人也?中國抗日戰爭勝利後,她的去向如何?
川島芳子,又名川島東珍,漢名金碧輝,原本是清朝肅親王善耆的第十四女顯玗。
1912年,民國建立,清朝滅亡,善耆欲借日本之力複國,便將女兒顯玗送給川島浪速做養女。從此,顯玗更名川島芳子,被送往日本接受軍國主義教育。
成年後,川島芳子返回中國,長期爲日本做間諜工作。1927年,川島芳子與蒙匪巴布紮布之子甘珠爾紮布結婚,實則爲對內蒙古進行政治侵略的手段。1928年,川島芳子轉赴上海,從事特務活動,曆任僞滿洲國“安國軍總司令”、“華北人民自衛軍總司令”等特務機關要職,曾先後參與皇姑屯事件、九一八事變、滿洲獨立運動等秘密軍事行動,並親自導演了震驚中外的上海一二八事變和轉移婉容等大陰謀,被稱爲“男裝女諜”、“東方女魔”。
日本在1945年8月15日宣布投降後,川島芳子先是被關押在北平某軍隊司令部的倉庫之中。兩個月後,她被轉移到位于北新橋的前日本陸軍監獄。不久,她再次被轉移,關押在北平遠郊姚家井河北第一監獄女監第3號牢房。其後,她以漢奸罪被判處死刑。1948年3月25日,清晨6點40分,她在北平第一監獄西南角的場地上被秘密槍決,終年41歲。
然而,川島芳子到底有沒有被執行槍決,一直存在不同說法。
據說,川島芳子在行刑前曾給獄長和自己的養父等人寫了遺書,並請求穿上黑上衣和白綢褲子,但沒有獲批。各報記者也在行刑前被通知可以采訪,但實際上,除一位美籍美聯社記者外,中國新聞記者全部被擋在了門外。
事後,一具女屍被停放在第一監獄後門所在的自強路上,直到七點半,監獄方面才引導記者對這具女屍進行參觀。屍體頭朝南、腳朝北,身著灰色囚衣,裏面穿紅色毛衣、藍色毛褲,子彈從後腦射入後又從鼻梁射出,這時頭發披散,滿臉血汙,根本無法辨別其真實面目。
之後,人們對川島芳子的槍決真相提出了各種質疑。
言之鑿鑿的一種說法是,川島芳子以十根金條的代價,讓一個名叫劉鳳玲的女犯做了自己的死刑替身。對此,據說劉鳳玲的姐姐曾提出過證言,她們的母親確實將劉鳳玲的命賣給了川島芳子,等到槍決之後劉母前去討要金條時還遭受了一頓毒打。
此後過了將近60年,2006年,著有《川島芳子生死之謎新證》一書的女畫家張钰竟又出來爆料。 按照張钰的說法,1948年末的一天,張钰的姥爺段連祥家迎來了三個神秘的客人,其中那個中年婦女就是川島芳子。從那以後,川島芳子就在段連祥的安排下,住在長春城郊,段連祥對外宣稱她是自己的一個遠房親戚方老太太。張钰後來一直以“方姥”稱呼她。
日本研究川島芳子的專家、東京大學教授渡邊龍策也曾就川島芳子之死提出了一連串質疑。這些質疑跟我們的疑惑大致類似,比如:爲何行刑場面要搞得這麽神秘?爲何要違背慣例,將新聞記者趕出現場?爲何不清理被處決者臉部的泥土和血汙?爲何選在天色黯淡的黎明行刑?
據渡邊龍策介紹,後來川島芳子的哥哥曾向他透露說,川島芳子沒死,已經去了蒙古,之後北上蘇聯。還有人告訴他說,川島芳子已經輾轉到了美國。
關于川島芳子之死,可謂衆說紛纭,筆者也不好妄下斷言。不過,筆者卻可以肯定,“劉鳳玲替死”一說基本上排除其可能性。當時的中國正值國共內戰,局勢動蕩,如果川島芳子真的找人替死,成功後定會殺人滅口,又豈會留下如此弱勢的一對母女作爲知情者落人口實呢?要知道,川島芳子可是做慣此事的大間諜。
近年來,關于川島芳子的身世也出現了不同的說法。有人說她是中國東北的民女,也有人說她本身就是日本人。于是,川島芳子的來曆也成了一個謎。這位風流女間諜還真做到了“來無影,去無蹤”,可以說十分“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