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龍總理在昨晚的國慶群衆大會演講中,除了高呼大家“多做愛、勤減肥、改用App”之外,我們也聽到了總理用父母作爲例子,分享了一段段溫馨的小故事。
我們大膽地設想,如果李總理是一名說書講古的先生,他會如何講述這些小故事呢?
故事一:發音不准鬧笑話
從前,在南洋這一帶,有很多“吃馬鈴薯長大”(讀英文書)的學生,說華語時都帶著一股濃濃的南洋腔調,分不清平上去入、陰陽上去,四聲不分,聽不出其中的差別,也無法准確地發音。
我十多年前-成年之後-(大家注意到了吧,我十多年前才成年,目前還很年輕)才開始注意發音。因爲在我學生時代,沒機會學標准發音,那時候漢語拼音還沒有面世,所以我的華語帶著南洋腔。
我的父母很重視孩子的母語學習。3歲時,父母就把我送到南洋幼稚園讀書,希望我能在一個使用華文華語的學習環境裏成長,打好華文的基礎。在老師用心的教導下,我輕松、愉快地學習華文華語。
雖然我是華校生,但還是覺得發音不容易。一直到現在,偶爾還會走音。(唱歌有沒有走音,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shi 和 si 我總是分不清,還經常把“電視”發音爲“電四”、“藝術”念成“藝速”、“出發”說成“醋發”、“結果”讀成“借果”。
(小編想在這裏安慰一下總理。“電四台”的說法其實也沒錯,畢竟當年新加坡的電視台還真的只有四台頻道。藝術在新加坡的發展也是非常迅速的,說是“藝速”也沒錯,意思淺淺。“醋發”也是很有創意的組合,以後我們想說某某人吃醋了,可以改說:噢,他醋發了。至于將“結果”念成“借果”,也確實是南洋特色,念“開花借果”的人並不在少數。)
發音不准,自然會鬧笑話。
如果學生想請教老師時,本來應該說“我要問一問老師”,卻說成“我要聞一聞老師”,甚至是“我要吻一吻老師”,那情況就很糟糕了,肯定不及格。
跟你們說個小秘密,我母親就是沒有機會從小學習准確的發音,所以才很少用華語溝通。
母親是在二戰時期,20歲左右才開始學華語的。她能夠讀、能聽、能說,不過很少用華語溝通。有時人家以爲她不會講華語,就用華語暢談,她就在旁靜靜地聽。
我是到了很多年以後才發現她不講華語的原因。有一天,她有一個朋友告訴她,她講的是英式華語,有英式口音。或許媽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過後就不講華語了。
可見,臉皮厚對于學好一門語言是不可或缺的。長大後才學習語言真的很不容易。從我和我父母的經驗來看,確實應該盡早學習語文。
故事二:爭最小塊的牛排
這個故事是榜鵝東的國會議員張有福(64歲)告訴我的。
話說,多年前的某一天,我父親李光耀以內閣資政的身份請張有福去總統府吃午餐。當時,就只請了張有福一人。(呵呵,別問我爲什麽。)
上主菜時,張有福看到托盤上擺著兩塊牛排,一塊完整的,一塊小小的,面積還不到一半的牛排。
好啦,那麽問題來了。兩個人要平分1.5塊牛排,該如何分才能做到公平公正呢?
身爲客人,侍應生自然先將托盤拿給張有福挑選。張有福當下就愣住了,然後開始冒汗,哎呀,該怎麽辦才好呢?
張有福爲了對我父親表示尊敬,就選了那塊小的半塊牛排。借果,說時遲那時快,我父親突然伸出手喝阻了張有福的舉動,並告訴他:“放下,這塊是我的,你拿另一塊(大的)。”
張有福說,我父親年輕時就非常注重飲食、控制體重,每一餐都吃得不多,非常自律。除了定時運動、小心飲食之外,也確保自己有足夠的休息和睡眠。他吃大量的水果和蔬菜,也時常以長者身份給予後輩們忠告,要大家多注意健康。
自那次飯局之後,聽說張有福每回跟別人吃飯,也向我父親看齊,學會去爭那最小塊的食物。
故事三:愛在心裏口難開
我其實很愛吃椰漿做的食物,非常喜歡吃dodol類的軟椰糖,還有那些包裹著香濃椰糖的椰絲球(ondeh-ondeh),以及用醇厚椰奶做成的“珍多”(chendol)冰甜品。
然而,即使再熱愛,我也必須時時提醒自己,注意自己的健康情況,因爲我的家族有糖尿病的病史。
我的祖母患有糖尿病,我的好幾名叔叔也有糖尿病。我的父親沒有(患上糖尿病)。相信這是因爲他非常謹慎注意自己的飲食和體重,在運動方面也非常有紀律。
基因可能引起糖尿病,但是個人的選擇卻可以改變這個情況,因此我必須非常小心。
每年我都會進行兩次空腹血糖檢測。如果血糖指數低于6就沒問題。如果指數是6左右,就需要進一步檢查。至今,我一直維持在6以下的水平,但也離6不遠,因此我知道我必須小心。
我每天都有量體重並調整飲食分量。我每天運動,也注意飲食,以全麥面包代替白面包,以無奶無糖的紅茶代替奶茶。那種香濃醇厚加了糖的濃奶茶就更不用考慮了。
不過,如果甜品是珍多冰,那我就沒轍了,但我只會吃一點點。(這應該算是另一種版本的“愛在心裏口難開”吧?)
我每天也會運動40分鍾,步行約7000步左右。另外,每天去辦公室時,都是走樓梯上去,然後搭電梯下樓。如果外出回來,我還是會再走樓梯回辦公室。
好啦,故事說完了,好聽嗎?如果還想繼續聽,那就明年8月份同一時間“電四台”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