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人馮偉衷在新西蘭參加戰備軍人軍訓意外身亡,引起了社會的關注,也再度引發了國防部軍訓安全的議論。當局已經成立調查委員會,在所有的事實公布之前,猜測性的討論沒有太大意義。這裏呼籲國防部保持透明,公布所有相關細節,以免社會輿論以訛傳訛,反而傷害了國人對國民服役制度的支持。
在悲傷之余,我覺得我們或許應該開始討論該如何表達對保家衛國的同胞的敬意了。國民服役軍人不但貢獻自己的青春,更冒著傷亡的風險,不斷訓練來維持戰鬥力。所以,對于那些在服役或軍訓期間死亡的同胞,我們應該視同他們在戰場上爲國捐軀。就是因爲他們的付出,新加坡才不必面對戰爭的威脅。
一個重視集體記憶的社會,才是一個懂得感恩,有凝聚力的社會。這些爲國捐軀的同胞,是新加坡曆史的重要部分,必須通過公開且永久性的形式去紀念他們。設立類似台灣忠烈祠的制度,是值得探討的做法。
台灣忠烈祠紀念的是爲國捐軀的軍人、警察和普通人民。除了台北的由中央政府負責的忠烈祠,各縣也都有自己的忠烈祠。這表現的是一種敦厚的飲水思源的道德情懷。盡管存在二戰責任的爭議,日本的靖國神社也扮演了類似的角色。
不只是東方社會如此,美國的阿靈頓國家公墓也是忠烈祠的一種。阿靈頓國家公墓位于五角大樓旁邊,1864年6月15日開始作爲軍人公墓使用。那是在美國曆史上最慘烈的內戰發生期間建立的,至今安葬了自南北戰爭以來,爲國家犧牲的軍人。
德國的新崗哨(Neue Wache)也是忠烈祠的一種,現在全名是“德意志聯邦共和國戰爭與暴政犧牲者紀念館”,位于首都柏林。這座建築原本是作爲王室衛隊的崗哨使用,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德國廢除君主制,1931年起改用來紀念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陣亡的普魯士軍人,並且有軍人站崗和換崗儀式,延續至今。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德國分裂爲東西兩部,新崗哨位于東柏林,由東德政府接管並在1960年修複,辟爲“法西斯主義和軍國主義受害者紀念館”。德國統一後,1993年新崗哨被重修並更名爲“德意志聯邦共和國戰爭與暴政犧牲者紀念館”,繼續了衛兵換崗儀式。
我國計劃興建的先賢紀念館,不妨加入這部分元素,把建國以來穿軍服犧牲的人員,無論是國民服役、戰備或現役軍人,通過放置遺照、刻畫姓名的方式,供奉在館內,供國人悼念,並且在國慶日的重大日子舉行公祭儀式紀念。我認爲這是國家宣示國防重要性的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