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或者“Wuhan”,在過去一個月裏被網民在互聯網上瘋狂搜索。
這個中國城市瞬間“聞名世界”,但除了將這個城市與新冠肺炎(前稱武漢肺炎,全稱2019新型冠狀病毒肺炎)挂鈎之外,我們認識真正的武漢嗎?
位于中國湖北省的武漢,總面積8494.41平方公裏,人口1089.29萬。
按新加坡2018年的總面積(724.2平方公裏)來計算,武漢約有11.7個新加坡那麽大。以新加坡570萬人口來算,武漢比新加坡的人口多了一倍左右。
一名旅居香港的武漢人Yang Yuli昨天早上11點15分在網上撰文,向大家介紹她的故鄉——武漢,呼籲大家敞開胸懷,在這個非常時期支持武漢,一起共度難關。
這則貼文在短短一天內就被轉發超過2200次,超過3700人按贊,不少來自世界各地的網民都留言給予鼓勵,更有網民希望有朝一日能到訪武漢,也讓沒到過武漢的紅螞蟻仿佛去了一趟。
Yuli是這麽介紹武漢的:
我是一名生活在香港的武漢女孩。目前我最親近的家人全被封鎖在我的家鄉,也就是此次(新冠病毒)疫情的原發地。
每天,我都很擔心他們的安全與身心健康。他們也擔心我會爲他們擔心!聽起來很熟悉吧?我敢肯定,每個不與媽媽一起生活的人,都會理解這種有趣的“愛的循環”。
我也是一名(有線電視新聞網CNN)新聞編導,理解人們作出的指責、沮喪和憤怒。我感謝我那些不知疲憊的同行記者們,他們讓世界與這個新冠肺炎並肩戰鬥。
我理解並支持航空公司、政府和各大機構爲控制和預防(新冠肺炎)而采取的預防措施。但同時,我希望大家不要“在彼此心中築起一道牆”。
我指的是日趨浮現的對中國人的歧視,有時甚至是對那些長得像我們的人的歧視。
這種病毒會帶來死亡和恐懼。它還揭示了一個神奇的事實:我們都是相互聯系的,(聯系得)比我們想象的要緊密得多。
柏拉圖稱整個宇宙是一個單一的生命體。但我們不需要向柏拉圖學習,就能知道,唯有中國平安度過這場危機,世界才能共存。而中國也只有在武漢痊愈後,才能度過難關。無論你喜不喜歡,這就是我們“四海一家”的現實。
我明白,有時很難理解這種“不分你我”(oneness),因爲我們對彼此的了解如此之少,而且人與人之間似乎又離得很遙遠。
這就是爲什麽我想告訴你關于我家鄉的一些小故事。
“意大利面”和芝麻醬
我的城市以令人垂涎三尺的面食而聞名。它的質地類似于意大利面條,浸泡在濃稠的芝麻醬中,上菜時會撒上新鮮的蔥花。我清楚地記得我已故的祖父第一次給我買的這碗面條。當時我睜大眼睛,盯著在棕色芝麻醬裏閃閃發亮的面條,喊著:巧克力面!爺爺笑著說:“這叫熱幹面”。從那以後,我一直都是熱幹面的最好朋友。
【紅螞蟻安插一波熱幹面(Hot dry noodles)廣告。熱幹面是中國十大面條之一,是湖北武漢最出名的小吃之一和特色早點。
相傳,熱幹面産自漢口。一位靠售賣涼粉和湯面爲生的小販,某天擔心未賣出的面會因天氣炎熱發馊變質,將面煮熟瀝幹,晾在案板上。一不小心,打翻案板上的油壺,裏頭的麻油流出覆蓋在面條上。
無奈的他在面條上加入油拌勻後再晾放。隔天,他將涼粉的調料加入面中,沒想到這樣的新鮮搭配竟然吸引了大批顧客湧入購買。這碗面大獲好評,人們問到面的名稱時,他脫口而出說道:“熱幹面”,就這樣,一道廣爲人知的美食産生了。
人們在享用熱幹面時也可加入適當的芝麻醬、香蔥或香菜,打造出屬于自己的一番風味。】
荷花與千湖
Yuli繼續介紹說:
現在,你可能已經從新聞中了解到武漢是湖北省的省會。湖北素有“千湖之省”的美稱。這些湖泊大多在武漢市及周邊。那些湖裏有些什麽?一噸重的荷花!是的,湖泊+荷花=非常適合在夏天拍照放上社交媒體Instagram!但相機拍不到的是那些粉紅色的花瓣和它們茂盛的綠葉所散發出的香味。它們是我最美好的童年回憶的序幕。
網球冠軍李娜和其他特立獨行者
我們這些來自武漢的人都爲我們的網球傳奇李娜感到驕傲——她是中國第一個大滿貫單打冠軍(2011年法國網球公開賽)。她是第一位入選國際網球名人堂(2019年)的亞裔球員。《紐約時報》稱她爲中國網球逆行者。
這種特立獨行的精神有很深的根源!1911年,武昌(今天武漢市內的轄區)的一場武裝叛變引發了辛亥革命,最終推翻了中國最後一個封建王朝——清朝。
【不清楚李娜有多“叛逆”,紅螞蟻在此爲你科普一下。李娜接受美國《紐約時報》訪問時曾披露,她不滿中國對于舉國體制下運動的嚴苛管理模式,在2002年突然從國家隊退役,原因是教練當年幹預她與現任丈夫姜山拍拖,又強迫她違背醫囑,服用有激素的藥參賽,令她藥物過敏虛弱不堪,故選擇退役。西方媒體把李娜描述成一個與中國的專制國家機器決裂的英雄,用“沖破”、“逃離”等字眼來形容李娜與中國政府的關系。】
古代的兄弟羅曼史
Yuli接著寫道:
2000多年前的一個秋夜,“音樂家”俞伯牙在月光下的河邊彈奏古琴。在河邊散步的(樵夫)鍾子期,被俞伯牙的音樂深深吸引,駐足欣賞了很長時間,沉醉于音樂中。
兩人過後聊了起來,俞伯牙很驚訝鍾子期能如此深刻地理解他的音樂。
兩人承諾一年後在同一地點同一時間再次見面。一年後俞伯牙依約回來,又在河邊彈琴邊等待,但鍾子期沒有出現。俞伯牙後來得知鍾子期已病故,鍾子期臨死前,要求葬在河邊的這個地方,好讓他聽俞伯牙的音樂。伯牙悲痛之余,將琴擊碎在地上說:“世界上唯一真正懂得我音樂的人已經不在了。現在這把琴還有什麽用?”
如今,這個地點被稱爲“古琴台”,位于武漢的江邊。直至今天,在漢語中,“知音”依然是真正了解你的朋友的同義詞。
Yuli最後寫道:
通過這些關于武漢的小故事,我希望能在你的心裏打開一個小空間。一個慈悲憐憫的空間。一個充滿愛和支持我家鄉數百萬名武漢同胞的空間。你的支持會給予他們力量。這將是我們集體康複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