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秦如虎豹環伺在旁,韓國也甘如羔羊任其宰割,完全不知奮發振作。
當權者懦弱無能,毫無作爲,身爲王室成員的韓非,對于韓國岌岌可危的處境憂心忡忡。
可憐的韓非,被韓國人厭惡
韓國國君卻只想依靠外力解除災難。韓非認爲這樣的做法,只會讓韓國的國力更加衰弱。國君不思自強,當政大臣對外無所作爲,對內又結黨營私消耗國力。韓非心中滿腔憤怒,他痛恨這些人的肆意妄爲。
這些當權者能得到國君的信任而獨攬大權,破壞法令又消耗國家資源以圖一己之私,不僅朋比結黨而且擴張勢力,控制群臣百官的任用和升遷。長此以往,貪汙腐化的現象會更加嚴重,哪怕是醜惡的罪行也可以被隱瞞下來。
韓非劇照
所以韓非“數以書谏韓王”,他指出“愛臣太親,必危其身;人臣太貴,必易主位”。事實上,明君應該不露喜好之色,以免給予臣子逢迎巴結的機會;也不必表達意見,以免臣子標新立異。由此可見,君主只要依法辦事,群臣百官便能各司其職。
明君一定要做到“無偷賞,無赦罰”。因爲隨便的獎賞鼓舞不了功臣,而輕易的赦罪卻會使奸臣一犯再犯。所以只要立功,哪怕是卑賤的人,也一定要有賞;如果有過失,就算是親近的人,也一定要罰。
韓非
韓非師承荀子,在性惡論的基礎上,進一步闡發人性自爲的觀點,他以真實世界中所發生的事情爲例,說出了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由“利”決定。如“父母之于子也,産男則相賀,産女則殺之……計之長利也”。
看看韓非兩千多年前說的話,關于“生男生女”,至今仍舊引人深思、發人深省。試想,平民尚且如此,更何況權力甚大的君王。
凡是有資格爭奪的人,都會觊觎君位,以致君主與他左右的人關系緊張,甚至親如兄弟也會兵戈相見,《韓非子·難四》雲:“桓公五伯之上,爭國而殺其兄,其利大也”;雖然愛如夫妻、父子也會望“君”早“死”,《韓非子·備內》雲:“後妃、夫人、太子之黨成而欲君之死也……情非憎君也,利在君之死也”。
這一切都是因爲君位本身潛藏著致命的吸引力。事實上,韓非所述當然不是一般的情況,而是適用于宮闱之中。他想要奉勸君主小心防範人的私心,要依法治衆,才能使“奸邪無所容其私”,使君主有效杜絕這方面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