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世界上最小的幾個國家,有人會戲谑地說,打一槍就能橫穿其國土。沒錯,全球第二小的摩納哥公國就是如此,面積只有1.9平方公裏,2017年人口統計3.8萬。不過摩納哥非常富裕,是人均GDP最高的國家之一。
摩納哥的方位
近代法國小說家莫泊桑的短篇作品《快樂的死刑犯》講述了一個發生在摩納哥的故事,令人捧腹。
十八世紀的摩納哥大約只有八千人口,和一個甯靜的小鎮沒什麽兩樣,治安出奇地好。實際上摩納哥的原住民幾百年來都沒什麽增長,大部分都是外來移民。起初這裏是沒有監獄的,直到十八世紀前期才建了一座監獄。按照莫泊桑所述,這和摩納哥第一個死刑犯有關。
摩納哥風光
摩納哥不得不召開內閣會議,研究決定,讓親王出面向法國求助,借法國的斷頭台一用,並由法國派一名劊子手。巴黎方面考慮之後答複,可以幫助摩納哥建造一套處決犯人的器械,並老實不客氣地寄去一份賬單:包含木料運輸、制造器械及劊子手的酬勞在內,共計一萬六千法郎。
什麽?處決一個壞蛋要花這麽一大筆錢?摩納哥親王傻眼了。
十八世紀的法郎購買力很高。有人估算過,一法郎大約折合人民幣七十元左右。摩納哥親王認爲法國要價太貴了,況且國家財政一時也拿不出這麽多錢,除非向全國人民征稅,每人繳納2個法郎。但這顯然不是什麽好辦法。
繪畫裏的摩納哥親王
沒多久,親王翻看了這個新增部門的賬單,皺起了眉頭,覺得開支太大了。除了蓋房子、供應犯人吃喝,還要給看守支付薪水。犯人很年輕,看樣子再活幾十年也沒問題,這可不是長久之計。
親王召見了司法部長和大法官,讓他們想辦法減除這項費用。部長和大法官面面相觑,簡單商議之後提出,幹脆撤掉看守,讓犯人自個兒呆著。這項決議獲得全票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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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犯人不樂意了,理直氣壯地說:“我認爲你們挺滑稽!你們說,我怎麽生存下去呢?我一無所有,我無家可歸!我是被你們判處死刑的囚犯,而你們沒有執行,我二話沒講。”
“而後你們又改判我無期徒刑,把我交給了一個獄卒,接著你們又剝奪了我的獄卒,我還是二話沒講。現在你們想把我驅逐出境,那可辦不到!我是你們審理和判決的囚徒。我要忠實地服刑,我哪也不去!”
最高法院的法官們沒想到這一出,個個瞠目結舌,氣得說不出話來。摩納哥親王也很惱怒,下令立即采取措施,只要能擺脫這位“大爺”就行。
于是司法部和大法官不得不和犯人談判,提出由摩納哥政府撥給他六百法郎,讓他離開摩納哥自謀生路。犯人同意了。他用這筆錢在摩納哥北部邊境不遠處的法國境內租了一塊土地,安頓下來,自己種糧食和蔬菜,倒也衣食無憂。
莫泊桑在小說的結尾處寫了一句頗爲諷刺的話,犯人“生活在那裏,冷眼看著那些(摩納哥)權貴們。”
參考資料:《快樂的死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