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編按:書接前文,略敘一二。波斯定計,巴比倫出力,暗招疊出。遂美軍殒,兵營火起,使館陷圍。狼煙蔽日,白宮震怒。川普商賈,锱铢必較。朝夕之間,車毀人亡,血火交融。聖城一旅,鄰國精銳,蘇氏翹楚,橫死他鄉。波斯聞變,舉國激憤,施以導彈,夜撲兩地,又籌巨資,蓋以撫慰。外長紮氏,素怨軍權,越俎代庖。國運凶險,力阻兵戈,今晨推文,罷兵示誠。美伊權衡,點到爲止,蘇氏之仇,未能全報。巴比倫政議,驅美自立,廿萬民兵,山頭林立。美伊鬥法,什葉民兵,不可遺忘。
未來幾小時,美國總統特朗普是否采取報複措施回擊北京時間1月8日淩晨1點以後的伊朗兩波導彈襲擊成爲世界關注的焦點。另外一方面,伊拉克境內的什葉派民兵組織會不會伺機而動進行攪局?現在也不好說。伊拉克什葉派民兵武裝比媒體通常描述要複雜和碎片化得多。從主流組織中分裂出來的其他派別在數量和力量上在2003年以來各個時期段都有所增長,部分原因是它們與伊朗的關系,部分原因是伊拉克政府的虛弱。新年伊始,伊拉克政府資助的什葉派民兵聯盟“人民動員組織”多次遭到美軍的空襲,由于空襲中伊朗將軍蘇萊曼尼名氣過于響亮使得一同遇難的伊拉克將軍阿布·马赫迪·穆汗迪斯(Abu Mahdi al-Muhandis)幾乎被人遺忘。
(下圖:穆汗迪斯和蘇萊曼尼合影,2017年資料圖)
事實上阿布·马赫迪·穆汗迪斯头衔也不容小觑:伊拉克什叶派民兵联盟“人民动员组织”副总指挥,人民动员组织所属的“真主党旅”指挥官,“伊斯兰达瓦党”重要成员,前伊拉克总理海德尔·阿巴迪重要盟友,前伊拉克議會議員等多重身份。
2003年,美國人入侵伊拉克後,于2004年5月扶植了阿拉維(2004.5-2005.5,曾流亡英國)當上了過渡政府的總理。
此後賈法裏(2005.5-2006.5,曾流亡英國),馬利基(2006.5-2014.9,曾流亡伊朗和敘利亞),阿巴迪(2014.9-2018.10,曾流亡英國)以及阿迪勒·阿卜杜勒-迈赫迪(2018.10-2019.12,曾流亡伊朗)先後當選爲伊拉克總理,除了都具有流亡的外國的經曆,還都是什葉派人士。雖然有大批美軍駐在境內,但是伊拉克總理一職畢竟還有實權,掌管著伊拉克財政,軍事,人事大權,是行政權力的執行者。
除了了解上述什葉派政治領導人外,或許了解伊拉克什葉派的宗教領袖也有助于你加深了解什葉派及其民兵武裝組織。因爲從某種意義上說,在伊拉克,宗教信仰比政治家的承諾更加有公信力。某種意義上,民兵組織其實是各種宗教勢力和政治人物的私人武裝。
什葉派阿亞圖拉( Ayatollah)和納傑夫城
巴格達以南160公裏的納傑夫,老城中央的阿裏清真寺,每年都吸引著數百萬什葉派穆斯林前來朝聖,納傑夫郊外公共墓地和平谷埋葬了500多萬信徒。至今,什葉派信徒都以死後能夠長眠于此爲榮。在遜尼派薩達姆掌權期間,納傑夫的光環黯淡了許多。
作爲什葉派,大阿亞圖拉是最崇高的宗教學者稱呼,阿亞圖拉次之。在伊瑪目阿裏聖陵所在地,可以看到許多著名的(大)阿亞圖拉在納傑夫城身影。
1889年吉夫城出生的大阿亞圖拉穆赫辛.哈基姆,
1902年出生伊朗的大阿亞圖拉霍梅尼,
1928年出生伊朗的黎巴嫩裔穆薩.薩德爾,
1930年生于伊朗的大阿亞圖拉西斯塔尼,
1943年吉夫城出生的大阿亞圖拉迪克·萨德尔,
他們都在納傑夫城長期居住。
這其中的穆赫辛.哈基姆1970年去世,7子有6人被薩達姆政權殺死。霍梅尼1979年1月返回伊朗執政並于1989年去世。迪克·萨德尔和两个儿子在1999年遭到薩達姆政權暗殺。穆薩.薩德爾上世紀70年代末在利比亞據信被卡紮菲所害。 總而言之,伊拉克什葉派宗教領袖在薩達姆時期日子非常不好過,要麽像西斯塔尼那樣閉門謝客躲避迫害,要麽就像哈吉姆家族,薩德爾家族不斷遭到打壓。僅哈吉姆家族至少有62人被處決或暗殺,最後只能躲到伊朗境內,而穆克塔達·萨德尔的两个哥哥和父亲,岳父(小编注:也是位大阿亚图)也先后遭到暗杀。
現年89歲的西斯塔尼,在2003年美軍入侵伊拉克後,他憑借自己的威望爲伊拉克尤其是什葉派的利益進行抗爭和周旋,目前獲得伊拉克什葉派的廣泛尊重和支持。以西斯塔尼、默罕默德.賽義德.哈吉姆、謝赫.巴希爾.侯賽因.納賈菲、默罕默德.法耶德四位年長(平均年齡85歲以上)的大阿圖拉成爲目前納吉夫城“十二伊瑪目派”的四大領袖。隨著老的一代什葉派宗教領袖慢慢淡出曆史舞台,後來者繼之。這其中以穆赫辛.哈基姆家族和拉迪克·萨德尔家族的后人最为显赫。一口气讲完上面这些背景信息,似乎下面才能掰扯掰扯什叶派民兵组织及其政治人物。
2003年以來伊拉克什葉派民兵組織的演變
第一階段:2003年至2011年 適應和發展階段
從2003年至2007年,美軍在伊拉克境內駐有重兵集團,常年保持14萬人(一度達到17萬人)。
與此同時,規模較小的什葉派民兵的數量和政治權力開始膨脹起。以“邁赫迪軍”爲例,由穆克塔達·萨德尔于2003年6月創建的,最初是由大約500名與薩德爾有關的神學院學生組成的一個組織。僅一個月之後,就發展到3000余人。隨後幾年內,不斷與美占領軍,巴德爾組織,伊拉克政府軍發生各類沖突。僅在納西裏耶、阿馬拉、納傑夫、庫法和卡爾巴拉等城市與美占領軍持續交火導致數百人死傷。
這些什葉派民兵組織逐漸成爲美國扶植下的伊拉克政府穩定的嚴重威脅,尤其是在伊拉克南部的巴士拉、納傑夫和迪瓦尼亞等“熱點”城市。在南部城市巴士拉爲例,活躍著伊拉克伊斯蘭最高委員會的軍事派別巴德爾組織、“薩德爾主義者”主導的馬赫迪軍(Mah
di Army)、伊斯蘭美德黨武裝(al-Fadhila)。尤其這一時期薩德爾勢力增長較快,在部分什葉派群體中影響如日中天。
即便如此,薩德爾派中也面臨著和其他什葉派團體類似的境地,不斷的分化。盡管薩德爾領導的政黨在2007年4月退出了馬利基領導的民族團結政府,有6名薩德爾派內閣成員離職。但是部分薩德爾追隨者認爲,加入政府使將使得該組織成爲美國的傀儡。如阿布.瑪哈(Abu Maha)、迪雅.阿蔔杜拉.紮赫拉(Dhia Abdul Zahra)宣布自己門戶。
伊拉克伊斯蘭最高委員會也是在這一時期更改了組織的名字以適應變化,將原先流亡和伊朗人的同夥的標簽。2005年至2007年什葉派內部政治不穩定的原因,對當時的伊拉克憲法時缺乏共識,而且美國操縱下的新憲法存在一些懸而未決的問題比如,聯邦制與基爾庫克地位,石油分配,去複興黨化,這也促成了什葉派內部分裂。
西斯塔尼和伊拉克伊斯蘭最高委員會掌握著什葉派聖城納傑夫。而薩德爾派則通過強調西斯塔尼和伊斯蘭最高委員會與伊朗之間的密切關系來削弱普通什葉派民衆對後者的支持。不少觀察家認爲一旦西斯塔尼去世,南部的巴士拉迅速惡化爲薩德爾的馬赫迪軍隊和伊拉克伊斯蘭最高委員會的巴德爾組織之間的全面對抗。
第二階段:2011年至2014年 美軍大量撤出,伊政府試圖改編民兵組織
2009年 2月27日,奧巴馬宣布美國將在2010年8月31日前從伊拉克撤出大部分軍隊,結束在伊拉克的作戰任務。其余部隊也將在2011年年底前全部撤出伊拉克。至2011年大量美軍從伊拉克撤,敘利亞亂局和伊拉克境內遜尼派極端組織興起給這些什葉派民兵組織帶來了生機。2012年3月27日,在巴格達舉行阿拉伯聯盟峰會前夕,12枚火箭彈襲擊了首都。這一階段什葉派“正義聯盟”和薩德爾的相互小規模的暗殺行動不斷。
伊拉克國內,時任總理努裏·马利基(Nouri al-Maliki)著手將遜尼派武裝改組成“伊拉克之子”(Sons of Iraq)武裝,同時也加快了對什葉派民兵組織的分化和瓦解。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吸納前“馬赫迪軍”之一創建者奧斯·哈法吉(al-Khafaji)。當時馬利基一方面壓制伊拉克境內的“馬赫迪軍”,另外一方面允許流亡在敘利亞的哈法吉回國,並試圖爲他的派系提供政治掩護和財政支持,而後者同意參與到馬利基政府組建的民防旅(Saraya al-Dif‘a al-Sha’abi)計劃。
這一時期,因爲敘利亞危機的加劇,不少伊拉克什葉派民兵組織成員以個人或者團體的形式介入到敘利亞沖突中,其中不乏有與“巴德爾組織”、“真主黨旅”、“真主黨高貴者運動”、“正義聯盟”。另外,一些旅居在敘利亞的伊拉克人(不少是在此前反美鬥爭中被美占領軍和伊拉克當局通緝)也在當地支持敘利亞政府的軍事行動。
另外一方面,伊拉克境內除了親伊朗的什葉派民兵發展迅速。除了巴德爾組織,親伊朗民兵的人數已經從2010年的4000人增加到2014年的60000人。此前較不顯眼的伊瑪目阿裏旅(Kata 'ib Al-Imam Ali)、阿布·扎伊纳布·拉米(Abu Zaynab al-Lami)領導的真主黨旅,他們正在成爲人民動員組織領導人阿布·马赫迪·穆汗迪斯(Abu Mahdi al-Muhandis)的競爭者。有分析認爲,相對于規模更大、年代更久遠的親伊朗民兵組織巴德爾組織和正義聯盟組織,那些規模更小、更新的親伊朗民兵組織可能與伊朗人更加密切,尤其在敘利亞戰場上,他們在伊朗人指揮的表現搶眼。
第三階段:2014年至2017年 打擊極端組織的伊拉克戰爭
隨著2014年6月摩蘇爾陷于極端組織之手,阿裏.西斯塔尼發布教令,呼籲身體健全的男性公民“自願加入安全部隊”,爲此在政府總理馬利基下設專門的委員會試圖組建什葉派民兵組織“真主黨旅”,“正義聯盟”,“賽義德烈士營”,“真主黨高貴者運動”,“伊瑪目阿裏旅”“伊瑪目戰士旅”中選拔出一支預備役部隊。結果這支武裝派別成立之初就大權旁落在前政府議員阿布·马赫迪·穆汗迪斯的手中,发展成为既不受政府首脑控制,又不同于其他安全部队,这就是日后大名鼎鼎的“人民動員組織”(Popular Mobilization Units,即PMU)。
“人民動員組織“組建後不久就參與在伊拉克中部和西部配合政府軍于2015年3月收複薩拉赫丁省首府提克裏克市,12月又收複安巴爾省首府拉馬迪城。隨後在遜尼派爲主的尼尼微省中,該組織先後奪取哈達爾鎮(2017年4月)、凱魯萬鎮(2017年5月)、拜阿季鎮(2017年5月至6月),泰勒阿費爾城(2017年8月),爲伊拉克政府軍擊敗極端組織立下汗馬功勞,也助長了什葉派民兵勢力和一些不法行爲。
第四階段:2018年至2020年 亟待整編和裁撤的民兵武裝
隨著極端組織控制區被逐一收複,伊拉克局勢重新回到黨派競爭時代。但是包括什葉派在內的伊拉克民兵組織並沒有削弱迹象。各個民兵組織與政治,宗教等利益集團息息相關,已經成爲影響伊拉克局勢的重要力量,不少民兵組織的頭面人物也紛紛跻身政界以尋求利益最大化。2018年5月12日伊拉克議會選舉329個席位的結果如下:
“薩德爾運動”與左翼的伊拉克共産黨組成的“行走者聯盟”54席居首;
哈迪•阿米裏領導的“巴德爾組織”聯合其他17個政治派別組成的“法塔赫聯盟”(“開拓聯盟”)48個席位居其次;
時任總理阿巴迪領導的“勝利聯盟”42個席位位列第三;
前總理馬利基率領的“法治國家聯盟”26個席位名列第四。
各方相互掣肘謀求利益最大化,5月的選舉,8月間又因舞弊問題進行小範圍的修正,又拖拉了近3個月,直到10月下旬才完成組閣。在新一屆政府中,
總統由“庫爾德斯坦愛國聯盟”提名巴爾哈姆•薩利赫(BarhamSalih),
總理由什葉派獨立人士阿蔔杜勒馬赫迪(AdilAbdul-Mahdi)擔任,
議長遜尼派穆罕默德•哈勒布希(MohamedAl-Halbousi)。
占據議會多數席位的“行走者聯盟”和“開拓聯盟”在內政和對外關系方面均存在重大分歧。阿巴迪、馬利基是第三,第四的黨派聯盟,又有前總理的背景,他們和伊拉克伊斯蘭最高委員會的領導人哈基姆等其他什葉派集團領導人也不願看薩德爾和阿米裏掌控伊拉克政治走向,各有自己的政治抱負。一句話:你敢上我就拆台。
在2018年議會選舉中,作爲“大衆動員力量”分支的“巴德爾組織”脫穎而出,其領導人阿米裏組建的“法塔赫聯盟”在內閣中所占議席排名第二,從而使這些准軍事組織通過議會選舉進入伊政壇。“法塔赫聯盟”強調伊斯蘭權威主義,在政府組閣問題上與“薩德爾運動”集團存在分歧,導致主掌議會的什葉派內部不斷分化和權力爭奪加劇。
1、伊拉克伊斯蘭最高委員會和巴德爾組織
宗教領域:大阿亞圖拉默罕默德.賽義德.哈吉姆,威望僅次于西斯塔尼的什葉派宗教領袖。阿蔔杜拉.阿齊茲.哈基姆(1952-2009)是大阿亞圖拉穆赫辛.哈基姆的兒子,他曾擔任伊拉克伊斯蘭最高委員會(SIIC)領導人。在2009年去世後,他的兒子阿瑪爾.哈吉姆繼承了父輩的哈吉姆基金會,並一度成爲伊斯蘭最高委員會領導人。不過從2017年,阿瑪爾.哈吉姆宣布從伊斯蘭最高委員會中帶領自己的派系脫離,另組“國家智慧運動”。
議會政黨: 哈迪•阿米裏領導的“巴德爾組織”聯合其他17個政治派別組成的“法塔赫聯盟”(“開拓聯盟”)48個席位居其次。
軍事派別:巴德爾組織(也譯:巴德爾旅)爲首。該軍事組織隸屬于伊拉克伊斯蘭最高委員會,在兩伊戰爭期間就和伊朗軍隊一起對抗薩達姆政權。薩達姆被推翻後,巴德爾組織成員紛紛加入伊拉克軍隊和警察部隊,其骨幹成員巴揚·贾布尔长期控制伊拉克内政部、财政部等要害部门,哈迪·阿米里也出任过交通部长,阿布·馬赫迪·穆汗迪斯成为人民动员组织的副司令。其他军事盟友如:真主党旅、伊玛目阿里旅等持相近的立场。
在“人民動員組織”中,巴德爾組織是唯一擁有裝甲兵,炮兵,火箭炮部隊多兵種的民兵武裝,是“人民動員組織”中核心力量。爲了支持伊朗的政策,巴德爾組織一部在敘利亞長期開展軍事行動,作爲交換,伊朗方面通過轉讓T-72坦克和HM-20和HM-27多管火箭發射器等高端武器系統,爲巴德爾組織提供軍備支持。
此外在“人民動員組織”的指揮機構中掌握著作戰、訓練,行政,宗教教育等要害部門。在地方上,掌握著“人民動員組織”在巴士拉市和拉馬迪市的分部。在濟加爾省、卡迪西亞省、基爾庫克省、穆薩納省以及瓦西特省的“人民動員組織”分支中有較大的影響力。前巴德爾組織的成員也廣泛活躍在“真主黨旅”、“賽義德烈士營”、“伊瑪目士兵旅”、“霍拉桑尼旅”。
現狀:
由于其親伊朗的立場,同時又面對薩德爾派的挑戰,目前處境較爲尴尬。目前,該派系主要影響力在議會和什葉派民兵上。宗教上隨著阿瑪爾.哈吉姆一派的脫離嚴重遭到削弱。
2019年12月31日,美國國務卿邁克·蓬佩奥认定哈迪·阿米里(Hadi al-Amiri)、阿布·马赫迪·穆汗迪斯(Abu Mahdi al-Muhandis)、凱伊斯·卡扎利(Qais Khazali)和法利赫·阿尔法亚德(Falih Alfayyadh)是組織親伊朗什葉派圍困美駐巴格達大使館的主謀。隨著2020年1月3日,在巴格達國際機場附近阿布·马赫迪·穆汗迪斯和伊朗将军苏莱曼尼被美军炸死后,哈迪•阿米里兼任。
2、薩德爾派與邁赫迪軍
宗教領域:穆克塔達·萨德尔(见下图)
議會政治:目前“薩德爾運動”與伊拉克共産黨組成的“行走者聯盟”54席居首。薩德爾運動早期分離出“伊斯蘭美德黨”在巴士拉等地成爲顯著的競爭對手,
軍事派別:邁赫迪軍(2003-2008)、承諾日旅(2008-2014)、和平旅(2014-2019),2020年1月3日薩德爾宣布重建邁赫迪軍。
由穆克塔達·萨德尔于2003年6月創建的“邁赫迪軍”,最初是由大約500名與薩德爾有關的神學院學生組成的一個組織,至2003年7月已吸引3000人加入。隨後幾年內,該組織不斷與美占領軍,巴德爾組織,伊拉克政府軍發生各類沖突。2008年8月,薩德爾宣布停止邁赫迪軍活動。盡管依然有部分什葉派民兵支持薩德爾,但是更多的因爲各種援引選擇離他而去。
邁赫迪軍活躍的6年間也經曆了各種挫折,分分合合的武裝派系也令薩德爾頭疼不已。不少分支已經成爲頗具知名度的武裝派別。
原屬于邁赫迪軍體系的“正義聯盟”2004年脫離,其領導人哈桑.哈紮利和萊斯.哈紮利,該組織與伊朗關系密切,屬于“人民動員組織”什葉派武裝組織聯盟。2020年1月3日,美國方面將其視爲:外國恐怖組織。該組織在伊拉克和敘利亞有多個成建制武裝團夥,武裝人員在萬人左右。
原屬于邁赫迪軍體系的阿巴斯旅在2014年前後變相脫離,其領導人奧斯.哈法吉在2019年4月遭到人民動員組織副司令阿布·马赫迪·穆汗迪斯逮捕。该组织不满伊朗对伊政策而遭到清洗和打击。
原屬于邁赫迪軍體系的穆阿瑪爾軍,由薩阿德•薩瓦爾(Sa'ad Sawar)活躍在巴格達的薩德爾城一帶。屬于“人民動員組織”什葉派武裝組織聯盟,編號第99旅。熱衷在伊拉克境外活動,包括敘利亞、也門等有什葉派沖突地區。
現狀:2020年1月3日薩德爾宣布重建邁赫迪軍。
小編注:匆匆忙忙間整理了伊拉克什葉派民兵組織,預計下篇主要介紹,其他幾個重要的什葉派民兵組織和重要的政黨,以及伊拉克各省份的什葉派民兵組織分布情況,比如:
巴格達省北部 和薩拉赫丁省
“正義聯盟”在巴格達北部和薩拉赫丁南部的地帶,包括塔吉、杜賈爾和巴拉德,阿撒伊蔔·阿尔-哈克占主導地位。來自“正義聯盟”的指揮官阿裏·哈吉·萨法·薩迪名義上是“人民動員組織”在薩拉赫丁行動指揮部負責人。
在薩拉赫丁省,薩達爾派的武裝民兵則完全控制著薩馬拉城。另外三支民兵組織“真主黨旅”、“伊瑪目阿裏旅”“伊瑪目士兵旅”控制著提克裏克市郊的前政府軍基地(此前美軍占領將其命名爲斯派克營地),
此外“人民動員組織”所屬的31旅駐在拜伊吉地區。該省的阿拉斯油田目前由什葉派民兵控制,大量石油通過庫爾德斯坦地區運往伊朗。從薩邁拉市到巴格達一線,以“正義聯盟”爲首的什葉派民兵組織控制著當地的政治和經濟話語權。而即便如此,2019年5月1日,美軍顧問在塔吉鎮的駐地遭到過“正義聯盟”火箭彈襲擊,隨後伊拉克安全部門逮捕了兩名“正義聯盟”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