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蘇聯解體,作爲獲得前蘇聯遺産第二多的國家,烏克蘭繼承前蘇聯很多軍事科技設備,人口接近五千萬。但是獨立後的烏克蘭在各方面一直在走下坡路,不僅經濟、科技、教育各個方面得不到提高,反而一直在倒退。烏克蘭是除俄羅斯外得到蘇聯遺産最多的國家,卻也是前蘇聯國家中倒退得最快的國家。
社會的動蕩、經濟的後退,國家普遍腐敗,貪官汙吏橫行。人民看不到國家希望,于是很多人變得不思進取,思想墮落,男的酗酒打架,吸食毒品,而女則被迫賣淫。很長一段時間整個國家遍地醉鬼、到處是妓女,萎縮的吸毒者,留著奇形怪狀發型的年輕人。
有記者曾經在烏克蘭的4個城市裏用10多天時間拍攝了一群吸毒家庭的照片,各種慘狀也證實前面所言。當然如果沒有那些已經擺脫毒瘾的和罹患艾滋病的烏克蘭人的幫助,拍攝者是沒有可能接近這些拍攝下的人群的。 這一張張讓人恐懼、害怕、同情的照片,同樣也能給我們帶來很多思考。
29歲的達吉亞娜開始,複合型吸毒者、艾滋病毒感染者、賣淫者。當達吉亞娜從面包工廠失業後,她就墮入了賣淫行業,也在那裏第一次體驗了毒品。
因爲長期的注射型吸毒和日見衰弱的免疫系統,她的腿已經大面積感染潰爛,正在慢慢殺死她。盡管如此,毒瘾仍然促使她每天在自己已經傷痕累累的腿上紮針。她有個11歲的兒子,也知道媽媽是吸毒者,卻不願意“談論這些”。
達吉亞娜和其他6個妓女住在有兩個房間的公寓裏—她們全部都是艾滋病毒感染者和妓女。
她們沒有一個有機會獲得抗逆轉錄病毒治療。
12年來一直撫養著兩個吸毒兒子的母親。兩個兒子都是長期吸毒者和艾滋病毒感染者。
她不得不放棄工作來照看兩個兒子,她說,這是她的宿命。
他們偶爾也販賣毒品——爲了補貼家用和滿足毒瘾。
她在這種困境中束手無策,小兒子爲了能淩駕于她之上,還罵她:“壞媽媽,一切都怪她”。
她說,想死。
前蘇聯紅軍阿富汗參戰者。他說,吸毒是因爲生命中從來也沒什麽美好。
就象很多在前蘇聯紅軍服役過的人一樣,在阿富汗染上了毒瘾。
文身的男子——維塔利,吸毒三十年,跟兒子一起吸,父子倆都是艾滋病毒感染者。
他說,他唯一牽挂的是他的兒子,爲了這個目的,毒品支撐著他的生命。而兒子說,牽挂他的,只有毒品。
他也想擺脫,卻無法停止。他說,沒有毒品,生活是無意義的和郁悶的。
他牽挂著他的兒子,而他只有靠毒品才能支撐生命。
毒品成了“延續”生命的解藥。
在這個醫院裏沒有專門的艾滋病隔離病房,他們都在普通病房和其他住院的人在一起。住院和醫療條件超級簡陋。
偷偷帶毒品去隔離醫院探望女兒的母親。女兒——艾滋病毒感染者。
母親說,給女兒帶毒品,是不想讓女兒遭罪。女兒曾做過妓女。母親還有另一個女兒—-也是妓女,也是艾滋病毒感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