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當中有不少是在年幼時確診,升學後課業要求加重,因此需要額外支援。協會有一項特別爲他們設計的課程,教導學習方法和考試應對技巧等。有的學生求助則是爲了申請在考試時可以有更多時間作答。
另一方面,到協會屬下13個中心參加輔助課程的學生人數約3500人。據協會估計,本地人口中約10%有讀寫障礙,學前、小學和中學學生中約4%需要輔助等介入服務。
45歲時診斷出有讀寫障礙,吳德光其實頗感欣慰,因爲這讓他解除了內心多年的疑慮,證實他年幼時成績不佳,不是因爲“懶惰”。但他也有一些傷感,因爲本地許多人將讀寫障礙視爲殘障,令他難以接受。
如今47歲的吳德光是本地一所大學的學生事務處經理。他是前年到新加坡讀寫障礙協會接受診斷的成年閱讀障礙者。
一個多月前,他發現六歲的長子也有讀寫方面的困難,但還未正式確診。“兒子的情況和我當年如出一轍。不同的是,他如今可獲得更多支援,目前已在讀寫協會念學前課程。我和太太不想給他壓力,會把重點放在他學習的努力上,而不是課業成績。”
讀寫障礙是一種學習障礙,患者難以准確和流利地閱讀或拼寫,一般面對語音意識、言語記憶和處理速度方面的困難。
懷疑自己有讀寫障礙的成人可先上協會網站,通過一項問卷了解自己的情況,才考慮是否要與協會專家面談。協會網站顯示,成人的診斷評估費用要至少1783元。
讀寫障礙協會以兒童和青少年爲主要援助對象,隨著社會意識提高,到協會求助的成人從2018年的13人增至去年的24人。讀寫障礙是一種學習障礙,患者難以准確和流利地閱讀或拼寫,一般面對語音意識、言語記憶和處理速度方面的困難。
至于工作人士,趙慧萍指出,協會先與他們面談,確定他們面對的是讀寫難題,才推薦他們進行診斷評估;若懷疑他們有記憶障礙或其他問題,則會轉介給其他專家。
赴澳念大學後 開始懷疑有閱讀障礙
幾年前他轉入大學工作後,他越發意識到要在職場晉升,速讀和書寫能力不可少,可這恰恰是他的弱點。例如,一般人用兩小時整理好的會議紀要,他得花多一倍的時間。冠病疫情暴發後,居家辦公普及化,電郵和短信的使用頻率大增,有時也對他造成不便。
理工學院畢業後,他輾轉成爲外展學校指導員。這份工作與他的興趣契合,讓他提升信心,還升上管理職位。
他10多年前赴澳大利亞進修學士課程,開始懷疑自己有閱讀障礙。但之後職業生涯與戶外或體驗式教育有關,也讓他的讀寫難題不至于被凸顯。
吳德光希望人們多諒解讀寫障礙者的難處,也認爲不應將此障礙視爲殘障。他指出,讀寫障礙者以不同方式學習和思考。他個人就擅長用畫面思考,有時能更快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問題。“我們也應改變過度注重學術成績的觀念,幫助孩子發揮各自不同的強項。”
我需要時間處理文字信息。有些字在我腦海顯現出畫面,我就讀得懂,有些字則顯得一片空白。我得重複看一個句子數遍,才明白它的意思。
——有讀寫障礙的吳德光
讀寫障礙協會以兒童和青少年爲主要援助對象,隨著社會意識提高,到協會求助的成人從2018年的13人增至去年的24人。
讀寫障礙協會教育心理學者趙慧萍說,前來求助的成人,除了工作人士,其實多數是高等教育學府的學生。
協會目前沒有爲工作人士開辦課程,但會按個別情況給予援助,包括介紹輔助科技,協助他們應對日常的讀寫困難。
吳德光記得,他小學在班上朗讀時速度很慢,顯得有點結巴。“我需要時間處理文字信息。有些字在我腦海顯現出畫面,我就讀得懂,有些字則顯得一片空白。我得重複看一個句子數遍,才明白它的意思。”
那時沒有人懷疑他有讀寫障礙,他被貼上“懶惰”或“笨”等標簽,導致他缺乏自信和學習動力。他在小學離校考試勉強過關,編入中學普通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