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承國說,目前全球還未有顯著規模的氫氣生産設備,但日本、歐洲、美國和澳大利亞都有意那麽做。那些有充足太陽能、風能等可再生能源的國家日後都有潛力大規模制氫。
“目前整個氫能供應鏈還尚未成熟,預計需要10年左右才會充分發展起來。”
不過蔡承國認爲,目前氫氣的價格仍過于昂貴,無法有效地用于發電,氫氣在各層面的規模必須大幅擴大,價格才會具有商業可行性。
這項實驗計劃的合作夥伴還包括TRECS.ai有限公司、液化空氣新加坡公司以及南大能源研究所。
全球氫能生態體系的一大重要組成部分爲運輸。這需要一個可行的運輸模式,以及經過特別設計的船只來運送以氨(ammonia)或有機液體作爲載體的氫氣。在運抵新加坡後,我國也需要有基礎設施來接收,並把氫氣轉化成可使用的形式。
南洋理工大學化學與生物醫學工程學院徐蓉教授說,新加坡的可再生能源與土地資源有限,而且碳捕集技術尚未成熟;有鑒于此,我國無論是生産綠色或藍色氫氣都具有挑戰,須向其他氫氣生産國進口低碳氫能。
蔡承國說,委員會在今年3月發表的《邁向能源轉型2050》報告中,建議擬定氫氣作爲未來能源的全國策略,以指導相關研發工作。“這樣的策略能向市場發出關于我國氫能發展方向的信號,也能刺激私人領域在這方面更加活躍。”
天然氣經過蒸汽甲烷重整(steam methane reforming)也能生産氫氣,不過這會導致碳排放,因此生産的是“灰色氫氣”。若結合碳捕集、利用與封存(carbon capture, utilization and storage,簡稱CCUS)技術來降低碳排放量,便可生産“藍色氫氣”。
大士能源首席運營官黃浩明受訪時說,公司會把用在水電解過程的電解器裝置在位于裕廊島的設施中,靠近島上買家,從而降低運輸成本。
貿工部回複《聯合早報》詢問時說,當局正和各政府機構與企業夥伴合作,爲本地的氫能部署制定相關策略和輔助生態系統。
全球未有大規模氫氣生産設備
蘇博德指出,在本地,氫能的一大用途在于發電。氫氣可像天然氣一樣,在經過改造後的燃氣輪機中直接燃燒,或通過燃料電池來發電。這兩種發電途徑所産生的副産品只有水,因此氫氣是最可持續的燃料。
然而,要進口氫氣到本地也並非易事,須克服的主要困難就包括成本高昂、運輸途徑、基礎設施等。
南大能源研究院執行主任蘇博德教授(Subodh Mhaisalkar)指出,在使用以氨或有機液體運送氫氣前,須先經過提取的過程,這也會導致成本增加。
氫氣將在新加坡能源轉型過程中發揮關鍵作用,有潛力爲電網脫碳,也有助工業、海運和航空這些難以減排的領域降低碳排放量。
“我國約四成的碳排放來自發電過程,因此使用氫氣發電,對邁向淨零碳排放有巨大影響。”
能源公司與研究機構 研發制氫創新科技
氫氣主要存在于水、天然氣以及其他碳氧化合物。采用可再生能源電解(electrolysis)水來提取氧氣的生産方式可達到淨零碳排放,也就是所謂的“綠色氫氣”。
“我們會采用輸送管道把所生産的綠氫供應給島上買家。下來,也會探討把氫氣裝罐,運輸給裕廊島外的買家。若距離太遠,使用管道輸送不太可行,成本也高。”
其他可采用氫氣的領域還包括海陸空交通領域,以及仍使用大量化石燃料的重型工業領域如鋼鐵生産等。
盡管我國大規模生産綠氫的能力有限,不少能源公司與研究機構已著手研發制氫的創新科技。其中,大士能源發電公司與EDF共同開發、可全天候采用太陽能生産綠氫的虛擬賬本技術,獲能源市場管理局和裕廊集團的資助,于裕廊島展開爲期兩年的實驗計劃。
不過,受訪專家認爲,我國缺乏可再生能源,難以大規模生産綠色氫氣,須向其他氫氣生産國進口低碳氫能。
能源2050委員會主席、尤索夫伊薩東南亞研究院院長兼總裁蔡承國受訪時指出,氫能在全球的采用目前還在初始階段,而在本地,無論是私人或公共領域,氫氣研發工作也仍處于初期。
有鑒于此,我國無論是生産綠色或藍色氫氣都具有挑戰,須向其他氫氣生産國進口低碳氫能。
南洋理工大學化學與生物醫學工程學院徐蓉教授說,因新加坡的可再生能源與土地資源有限,難以采用電解水的方式生産綠色氫氣。而在生産藍色氫氣方面,我國的碳捕集技術尚未成熟,須更多研發才能降低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