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3月11日,在異國他鄉的街頭,90後爸爸初夏癱坐在地掩面哭泣,數天以來,他不斷的找工作被拒,他現在沒有身份想找一份工作太難了,可他又實在沒有辦法爲了病重的女兒他只能一直去不斷嘗試,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女兒因爲沒有錢而不得不放棄治療。在這裏他舉目無親,一切都在慢慢磨滅他剛來時的希望和激情。(圖片攝于2019年3月10日,新加坡街頭)
2018年,初夏10個月的女兒初恩熙偶然間摔傷,隨後就被查出患有神經母細胞瘤,從女兒確診到治療了半年的時間內他們四處求醫問藥,把家掏了個精光,可女兒的病依然沒有好轉,持續的化療沒能抑制住腫瘤的增長和擴散,好幾次孩子都幾乎被判了死刑,“如果不是因爲打聽到新加坡可能還有一線生機,他們也不會帶著孩子不遠萬裏跑來。”初夏向筆者說道。
初夏來自甘肅省嘉峪關市,在女兒患病前,他在一家天然氣公司工作,妻子在餐廳做服務員,日子雖說不能說很富裕可也算是吃喝不愁、溫馨幸福。“我是單親家庭,所以我一直都特別渴望家庭幸福美滿。女兒初恩熙剛出生時,我們這個家終于變成了三口之家,可能有的時候特別慌亂,但我對女兒的愛卻與日倍增,如果女兒沒有生病,我想我們一家三口應該會特別幸福。”初夏說。
病魔降臨在可愛的小恩熙身上是在2018年7月,小熙不小心摔倒,導致頭部和雙眼都有嚴重淤青,情況十分嚴重。初夏和妻子劉麗趕快送孩子去醫院做檢查,就在爲孩子拍B超的時候,醫生卻意外發現熙熙腹部的腎上腺有一枚鵝蛋大的腫瘤,這可讓夫妻二人嚇得半死。他們帶著孩子輾轉多家醫院進行細致的檢查,最終在北京兒童醫院孩子被醫生確診爲“神經母細胞瘤”4期,而且腫瘤多發已經轉移到了頭面部。(圖片攝于2018年8月)
神經母細胞瘤一直被稱爲”兒童腫瘤之王”,屬于神經內分泌性腫瘤。而此時的小恩熙因爲腫瘤已經擴散轉移到了面部,眼睛也受腫瘤影響而腫脹外凸,而且腫瘤壓迫了視神經導致小恩熙暫時性失明。現如今不到兩歲的恩熙每天都要靠嗎啡來止痛,看著女兒這麽痛苦還有那龐大的醫療費用,媽媽劉麗每天都過得生不如死,她還一度想過用安樂死來讓女兒徹底解脫。(圖片攝于2018年8月)
幸運的是醫院裏好心的病友和一群志願者幫助他們,爲他們四處籌款,他們才得以安安心心的在北京爲孩子看病。在做了7次化療之後,恩熙的病情已經大有好轉。原發竈腫瘤縮小了30%,孩子終于能夠看見生存下去的希望。患病時看起來像外星人一樣的恩熙一天比一天接近正常。2018年11月26日,熙熙做了原發竈腫瘤切除手術,腫瘤已經被切除了95%,因爲部分腫瘤還包裹著血管,夫妻倆也只能寄希望于後期的化療來穩定減緩病情。
2018年12月3日,恩熙終于能夠出院了,可回家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噩運再次來襲,恩熙媽媽偶然之間摸到女兒耳後長了個小包。12月19日晚,忐忑不安的夫妻二人趕緊帶女兒去醫院檢查,檢查NSE數值指數爲26.9,已經超出正常值1.9。而這個時候孩子的眼部已經又開始發青,醫生說孩子的病複發了。初夏趕緊去天津腫瘤醫院和其他幾家醫院去咨詢,結論都是孩子的病治起來非常艱難,而且孩子還一直伴有發燒,血象低等症狀。
由于熙熙病情複雜,很多醫院都表示無能爲力,無奈之下初夏只好去尋找國外有沒有醫院可以接治,最後新加坡伊麗莎白醫院給出建議,先做兩個療程化療,如果有效果就繼續,效果不好就趕緊回國。這個回複讓初夏看到女兒的生機。2019年1月22日,在各界好心人士的共同努力之下,小熙熙來到新加坡開始做第8次化療,。2月12日骨穿,結果顯示骨髓裏癌細胞清零,緊接著孩子就做了第9次化療。(圖片攝于2019年3月新加坡)
現在小熙熙做完了第9次化療,效果非常好,醫生建議他們盡快進行移植手術,可因爲孩子多次化療導致骨髓衰竭,幹細胞采集遠遠不夠,沒有辦法完成移植手術,醫生也沒有辦法只好建議繼續做幾個強化療,之後再去西班牙做免疫療法。(圖片攝于2019年3月27日新加坡)
本來去國外治療就是他們東拼西湊籌集來的錢,可誰知情況一再變化,如今東拼西湊做免疫療法的費用已經大大超出了他們的預算,現在他們還差40多萬元。沒有辦法初夏就有了去打黑工的想法,可他還是低估了在異國他鄉找工作的難度,因爲沒有身份,打黑工隨時有可能被抓遣返回國,一旦他被遣返,孩子和妻子又該依靠誰呢?
初夏曾經想過向家人求助,可父母早就離異重組家庭,爺爺奶奶將他撫養成人已經很不容易,他又怎麽能忍心去要求他們再來接濟自己。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一想到這些,初夏心裏徹底崩潰了,女兒的病讓他哭的像個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