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12月底,湖北省武漢市發布出現“異常肺炎”的通知,這是中國第一份關于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肺炎的公開報道。當時,由于這是一種新的疾病,所以並沒有立刻被確認爲冠狀病毒感染肺炎。
疾病診斷的工作就像偵探破案。醫療專家將病人病症與已知疾病相匹配。然後,醫生給出一個“鑒別診斷”列表,進行測試以確認或否認表上的某些診斷。
當某樣病症與已知病症都不相符時,它可能是一種新的疾病,也可能是某種已知疾病出現不同尋常的症狀。一般來說,它更可能是已知疾病的不尋常表現,而不是一種新疾病。
爲了說明醫生們面對一種從未見過的新疾病時的困難,我們可以看看1956年出現在日本的水俣病(一種神經系統疾病)。
1956年4月,日本醫生首次診斷出一個神經系統出現異常症狀的孩子。幾天後,孩子的姐姐也受到了感染。醫生向當地衛生部門報告了此事,成立了專門委員會來調查此事。
起初,人們認爲這是一種傳染病,村子很快被隔離。還有報道稱貓也得了此病。直到1956年11月,人們才發現病因是由于村子上遊一家工廠排放廢物中的汞汙染所致。
1982年我在紐約工作時,艾滋病(AIDS)第一次出現在大都市。那時它還不叫艾滋病,因爲是一種未知疾病。起初,醫生們只是注意到一些通常不會影響人類的生物體的不尋常感染。
第一例艾滋病病例報告于1981年6月。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CDC)一度稱其爲“4H疾病”,因爲它主要感染同性戀、吸食海洛因者、血友病患者和海地人。當時,媒體稱之爲“同性戀免疫缺陷”。直到1982年9月,美國疾控中心才正式將其命名爲艾滋病。但是,給同性戀造成的傷害已經難以逆轉。
現在,我們看到同樣的事情正在發生。因爲在武漢發現了第一例已知新冠肺炎病例,新型冠狀病毒就被政治化以汙蔑中國人。
這次疫情讓我們懂得,世界人民應該團結。追究疫情發生的責任無助于解決危機。遏制病毒傳播和找到治愈方法的國際合作才是答案。
正如16世紀英國作家約翰·多恩所寫:“沒有人是一座孤島,可以自全。”試想一下,富裕國家控制住了新冠病毒,而貧窮國家卻得不到任何幫助。全球緊密相連,病毒還會傳回發達國家。
中國開始向海外運送醫療用品和設備來幫助抗擊新冠疫情,這卻被懷疑別有用心。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美國向亞洲提供了大量的糧食援助。試問這是出于人道主義考慮,還是出于軟實力的野心?美國1961年成立的和平隊(Peace Corps)也面臨同樣的疑問。
與其相互指責,世界各國必須攜手合作。
如果我們不從過去的錯誤中吸取教訓,人類一定會重蹈覆轍。這將是對全世界人民的極大傷害,也是對那些死于新冠肺炎的人的侮辱。
關于作者:Ronald Ng是一名新加坡血液學家,曾在香港大學和倫敦大學擔任醫學講師。文章不代表《中國日報》觀點。
(編譯:齊磊;編輯:劉世東)
來源:中國日報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