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前,客工膳食外包的市價是110元。這名善心雇主爲了讓客工享有質量較好的餐食,當時找到的餐飲商收費130元至150元。
人手短缺 雇主添福利盼留住員工
訪問帕拉尼時,他正好在吃早上從宿舍帶到工地的午餐,除了小占米(ponni rice),裏頭只有牛奶、一包咖哩菜和咖哩汁。
他說,每周有兩天是素食餐,其他天有一些肉,每星期天晚上有印度香米(Basmati rice)。
胡家洺說,如今找員工也是挑戰,所以雇主也希望提供好福利,留住員工,有的就指定餐飲商,包餐食給客工。
KNS目前有各10家餐館和熟食攤,食物價也上調,印度煎餅過去賣1元,如今爲1元2角,經濟套餐也從2元5角提高到3元5角。
“客工吃米量最多,但去年印度的米糧出口稅增加20%到30%,米價漲幅是曆年來最大的,而食油、菜肉等食材也都漲價。”
“廠房改造的宿舍因空間有限,一般不設廚房,客工只能外包。如果有廚房設施,選擇煮食的客工多數占五到七成,通常有輪流煮食的值班表。”
“我們的餐食質量較高,而且是供給工廠而不是宿舍,由雇主付費。食材已上調超過30%,餐費避免不了也須增加,但我們志不在賺很多錢,而是盡量支持客工。”
疫情暴發之後,因餐飲商停業,她改用津貼方式,讓員工自行打點膳食。
“食材價已增加30%,餐飲商也自然調高價格,此外也須考慮將餐食送到宿舍的運輸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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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訪的餐飲供應商告訴《聯合早報》,夥食費上調是因爲通貨膨脹的緣故。宿舍經營者和雇主表示理解供應客工膳食的餐飲商利潤本來就很薄,通脹調高食物價根本無法避免,而受訪客工則表示無可奈何。
ISO Delight商務發展經理白家偉說,疫情之前,客工每月夥食費介于120元到140元,“如今漲價一兩成,介于130元至160元”。
食材價格高漲,客工也受漲價風暴影響,每月須付比過去多一兩成的夥食費。
一般雇主只承擔客工的住宿費,不包夥食,但一名不願具名的小型承包商包住也包吃,甚至體恤員工受物價高漲影響,在考慮進一步調高夥食津貼。
印度餐飲公司KNS Restaurant經理拉傑什說,疫情前每月餐費爲150元左右,去年6月疫情好轉後,已增至180元到200元。
白家偉說,過去一袋25公斤的印度米要19元,如今是25元、26元左右。
經營客工宿舍的RT集團商業總監胡家洺說,過去每月餐費介于120元至140元,如今因食材成本增加而調高到130元至150元。
“只要符合當局條例,宿舍一般不會限制餐飲商把食物送到宿舍內。”
他說,一些雇主會給較高工資,讓客工自行打點三餐,一些客工則選擇自己煮食。
針對客工包夥食的情況,白家偉說,有雇主付款給餐飲商,直接安排送餐給客工,也有客工自己烹煮,有的則通過管工安排夥食。“有管工也從中擡高價格,向每名客工多收取十幾二十元。”
“員工每日餐費的津貼是3元,但從去年1月起,津貼增至4元5角。如今食物價格持續上升,我們在考慮再度調高。”
他坦言,三餐賣不到五元,這行靠的是薄利多銷,“但高通脹已導致越來越多同行無法持續下去。疫情期間,已有兩三家大型餐食供應商停業”。
體恤員工 雇主調高夥食津貼
他指出,供應客工膳食的利潤本來就很薄,餐飲商采取薄利多銷的原則,價錢已壓到很低,而食品素質自然也不高。
這家以客工爲服務對象的餐飲公司,每天爲數千名客工供應三餐。
住在麥波申一帶宿舍的印度客工帕拉尼(32歲),三個月前的餐費從120元調到130元。“我的薪水才780元,調多10元對我來說也是負擔,但這也是無可奈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