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說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和離開這個世界時別無兩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兩手空空。”
其實我們每個人絕非空手而來,你我都帶著一張神聖的藍圖投生人間。
這藍圖記錄著幾個重大課題:
一、爲了幫助你的靈性成長,你這一生需要什麽考驗?
二、你這一生需要處理的業力是什麽?
三、你有哪些負面信念(形象)需要在這一世清除?
這幾個大課題就形成了我們的“人生功課”或“人生目的”。
然而,這些“生命的藍圖”在我們出生時就被遺忘了。
爲了適應這一世的生存,靈會大幅度降低高振頻,“高層意識”被收縮,就好比我們將很大的檔案壓縮存儲在計算機硬盤裏。
計算機好比人的肉體,而大我的其他三個次元就像是必須壓縮的巨大檔案,任何一個記錄了我們過去世及其累積的業力指令的能量體次元,其檔案之大不是人類所能想象的。
這三個高次元的大我若不經壓縮,肉體小我有限的感官意識怎能兼容?
然而,正如同計算機裏壓縮的檔案處于冬眠或被遺忘狀態,除非主人有了需要,記起這檔案的存在,才會將之取出應用:同樣的道理,大我一經壓縮,小我的意識就把大我給忘記了,這就是人類“忘了我是誰”的原因。
“遺忘”並不代表消失,正如電腦中被壓縮的檔案仍完整如初地存在記憶中,等候著主人開啓。
因爲每個人的“人生劇本”不同,所以,每個人體驗各不相同。
但有一個共性是:我們都喜歡沉浸快樂,而逃避痛苦。
殊不知,那些讓我們感到傷心,痛苦,絕望的人生“劇情”,就是開啓我們人生課題的密碼。
那些挫折、磨難和痛苦都在以不同的“創傷”形式出現,想要一點一點的喚醒你。
以下內容節選自《還我本來面目》
作者:賽安慈博士(Anthony Sainz)
吳志青博士(Chin-Ching Wu)
創傷是以“小孩意識”爲出發點
我們這裏所說的創傷,並不是從大人的角度出發。
以大人的角度來看創傷可能是在肉體上被人實實在在地砍一刀或是遭到別人的毒打,也可能是在心理上因另一半感情的背叛,或是心愛的人遭逢變故身亡。諸如此類的經驗,才被大人稱爲創傷。
以小孩的意識來看,創傷可不是大人想的那回事,小孩以爲的創傷可能是微不足道,甚至不值一提的小事。
例如:母親只是因爲忙碌無暇照顧哭鬧的孩子,母親轉過身去的這個動作,都可能讓孩子覺得自己對母親的愛遭到拒絕而受到創傷。
我自己(至青)本身,就是個很容易受傷的孩子。記得我母親曾告訴我,在我很小的時候有一次父親拿了一杯水給我,喝完了水,我把水杯交還給父親,原本我希望父親把水杯放回水壺的旁邊,但父親並沒有這麽做,他只是隨手將杯子放在一旁,這個動作讓我覺得很受傷。
小時候我可能很渴望父親的愛,希望能得到父親的注意力,父親當時的舉動讓我覺得他心不在焉,沒有重視我的需要。
爲了水杯放置的位子,母親說我整整哭了三個小時。同樣的情形換到其他孩子身上,可能根本不會在意。
爲什麽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受到傷害?
當時的我又怎麽會因爲自己沒有受到重視而覺得受創傷?
這就和我們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有關。
這些課題都變成了我們生活中的痛苦、困境和障礙,不斷提醒我們來這個世界的目的。
用什麽方法來提醒我們呢?
就是用創傷的方式重複地制造路標和路障,讓我們意識到這是一條錯誤的道路,提醒我們不要盲目地繼續向前,要及時回頭,回到我們的自性本體,重新找回自我。
創傷是量身定做的
創傷,是高級的訂制服,專爲個人量身定做。
以我個人來說,我清楚自己前世的種種,及這一世必須經曆學習的課題,在衆多課題中包括被遺棄和自我價值感低落。
所以,我這一世投生在中國男尊女卑的傳統社會中,同時還以女性的身份出生,這一切都不是偶然形成,而是有脈絡可尋,也有其特殊的意義。
我出生的時代背景,出生的身份和家庭,甚至我的父母親,都是爲我個人的課題而量身打造的,而我的父母親愛我的方式,就是用不斷制造遺棄的方式來讓我受到創傷,時刻提醒我來到這世界的目的。
以我的母親來說,我的母親是全天下最慈愛的人,並不是因爲我是她的女兒才這麽說,而是所有認識我母親的人都會認同這個說法,但這並不表示我完全得到她的慈愛。
在我小的時候,我從不記得母親抱過我,她並非從未抱過我,我有很多母親抱著我的合影,但印象中我卻不曾有過這樣的記憶。
母親在99年和身爲新聞記者的父親從廣州來到台灣,離開了她深愛的母親和一大家子的兄弟姐妹,只身來到陌生的地方,本以爲只是短暫的分離,未料戰爭爆發,返鄉之日遙遙無期,我母親當時住在高雄,她每天就望著大海,盼著早日回家和親愛的家人團聚。
母親在晚年曾告訴我她當年常有跳海遊回家的沖動,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當她察覺回家的不可能時,遊回家的沖動就成了跳海自殺的念頭。
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出生、長大,打從娘胎在羊水裏呼吸的就是母親濃濃的鄉愁。在我成年之後,幾次經曆人生重大挫折時,多次萌生自殺的念頭,想必是遺傳自我的母親。
家中的孩子就在母親濃濃的哀愁中陸續出生,在這種氣氛圍繞下,母親當然沒有太多的心思照顧孩子。
我的母親容貌十分美麗動人,但大家都叫她“冰山美人”,在我的印象中,我不曾看見母親笑過,也不記得她曾抱過我;在很小的時候,我從不曾感受到母親的溫暖。
我的父親,又是如何以不斷制造遺棄的方式來愛我?
在我五歲的時候,有一天,我在門縫裏看見父親在床上用手和腳勾抱我的母親,我不記得接下來我看到什麽,但這個景象讓我受到很大的傷害,在我內心深處,我非常渴望父親的愛,我頓時覺得自己被父親遺棄和背叛。
水杯事件和門縫景象,只不過是衆多算是較“大”的自認爲被遺棄事件中的一兩件,後來我的生活中繼續出現更多的被遺棄事件。
在我小時候,父親在台北松山地區開鐵工廠,但後來因爲經營不善而倒閉。父親在香港的朋友,建議他到香港擔任電池廠的工程師,于是父親離家到香港工作,每年只有農曆過年回台灣和家人團聚。
父親並非存心抛棄我們,但當時的我內心卻有很強烈的失落感,覺得自己被遺棄。自然,父親離家也只是我童年期較“大”的遺棄事件,在我童年的日常生活裏更常常發生“小小”的遺棄事件,使我強化“被遺棄"的感覺。
創傷有明顯主題,有脈絡可尋
我們每個人所受的創傷,都是專爲我們量身定做的訂制服,全世界只有一個人可以穿得下,它是依我們每一個人這一世的課題而設計。
因此創傷自成系統,創傷絕不是偶然,有著明顯的主題,更是有脈絡可尋,這一世的創傷有一個源頭,爾後因時間而發展成個別的系統,而繞著這個源頭和課題逐漸成爲複合體。
關于創傷,伊娃和布蘭能傳授了許多寶貴的經驗給大家。
伊娃就曾經教我們,要療愈自己的第一步,是找出目前現實生活中所面臨的痛苦,不論是肉體的病痛、生活的困境,任何事情都可以,然後依著這些事,回頭去找創傷的源頭,也就是去找生活中最原始的痛。
現實生活中出現困境或病痛,正代表我們有著想要回頭療愈童年時代創傷的念頭,而這念頭往往是當事人意識不到的。
正因爲有了這個念頭,現實生活中:才有許多不順心或障礙出現。
換句話說,我們目前生活中的痛苦,其實就是我們創造出來的,目的就是讓我們恢複覺知,回溯源頭來解決自己孩提時候的創傷。
要解決孩童時期的創傷,我們就必須再次經驗那個創傷,要把自己敞開來徹底去體會創傷的痛苦,才有辦法真正解決痛苦。
伊娃也說,我們今天的創傷就是孩童時代的創傷,它們是同出一個源頭。她同時也建議,當我們找出那個傷時,要再度以大人的眼光去對待那個傷,這種以“大人意識”去經驗從前因用“小孩意識”去經驗而受的創傷,是極佳的自我療愈方法。
如果我們能找到原始的創傷,我們就能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目的,同時也能回到我們的“自性本體”。
她讓我們回童年找創傷,如此―來,我們就會找到內心深處的渴望,同時也會明白我們的人生課題,和來到這一世投生爲人的任務。
我們可試著問自己,當我小的時候,我們的夢想是什麽?
回想自己孩童時候玩的遊戲,我們常對未來的角色有許多幻想,有些人想做一位出生入死的大英雄,有些人希望自己是位美麗又高貴的公主。
于是,布蘭能問我們:
你,現在這個長大成人的你,成爲什麽樣的人?
現在這個人和小時候的夢想角色是否相同?
如果你成年後的角色和小時候的夢想不同時,這個不同和你最大的痛苦之間又有著什麽關聯?
當我們尋著脈絡追溯創傷的源頭,當我們找到這個創傷時,布蘭能要我們去真切且實在地體會這個苦,並去尋找這個傷對我們有什麽影響?造成怎樣的疼痛?
當我們找到這個疼痛時,就用手去感覺,去感覺分離意識造成我們離開自性本體的痛苦,找到這個痛苦之後,我們就可以找到最深的渴望,接下來,我們就可以爲自己進行療愈。
布蘭能說:我們本來就是來到這個世界尋找痛苦,然後淨化升華它。
爲了讓痛苦能升華,我們必須給自己充分的時間整合我們體內的痛苦,最後能回歸成一個完整的個體,也就是我們的自性本體。
否認創傷反而消耗更多能量
在過去許多演講和研習營中,我們兩人一再強調,每一個人從小到大都受過創傷,有些人會很不以爲然地反駁說:“我從小到大,父母親非常疼我.大家對我呵護備至,生活環境也很優渥,我怎麽會有創傷?"
他們若不是否認自己有創傷,就是對自己毫無所知;其中有些人對于擁抱創傷的說法,更是嗤之以鼻。
我們兩人從事療愈工作的這些年,發現很多人對于創傷是渾然不覺;有的人知道有創傷的存在,但因爲創傷太痛而極力否認,他們認爲只要忽視這些創傷,創傷就會消失。
但事實上,傷痛就像其他任何能量,一旦生成即永遠存在,它可轉換存在的形式,但不會被銷毀,創傷是永遠也不會消失的。
其實,否認創傷反而要消耗更多的能量,不論是孩提時代的傷或是現在的痛,否認是需要在創傷上覆蓋更多負面的能量。
這就好像一張長滿青春痘的臉,爲了遮掩臉上的瑕疵,用更多的粉妝遮蓋,青春痘還是存在,而且還會因爲遮蓋過多的粉而惡化。
如果我們不去療愈創傷,創傷就會像磁鐵一樣,不斷吸引更多的創傷能量、更多的人來傷害你,用來提醒你走回頭路去治療,這也就是爲什麽類似的創傷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
除非我們指認並承認創傷的存在,否則我們就必須不斷地經曆它。
創傷雖然在我們身體都會留下疤痕,但以另一個角度來看,創傷其實不過是一個空空如也的假象,當我們確實看清幻象的本質時,創傷當下就會化解。
創傷其實是我們自己創造的,爲的是提醒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和任務。
每個人在遇到創傷時,都會産生許多負面情緒,要認清創傷是假象,我們就必須穿過這些負面情緒所衍生的防禦系統,才能感受到藏在裏面的創傷。
這個創傷的中心就是我們的精華本質、我們的自性本體,本質是一塊瑰寶,尋找創傷的過程,就如同一個尋寶的遊戲,我們扮演的就是尋寶的探險家。
有人覺得我們不需要經過尋寶的過程,寶藏就會自己出現,以我們兩人及許多人的經驗來說,這是極端錯誤的想法,如果我們不經過挖瘡疤的過程我們是無法尋到我們自性本體的精華,而這本書,就是帶領各位進入寶山的藏寶圖。
有人提問著名企業家稻盛和夫:“人爲何來到這世上?”
他回答道:
提升心性,磨煉靈魂。
爲了在人生謝幕之時的靈魂,比人生開幕之初更純潔一點,或者說帶著更美好,更崇高的靈魂去迎接死亡。
而你所面臨的創傷,都是福分,其目的就是淨化你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