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戰爭期間,有3個日本中將師團長,本來當得好好的,卻因爲一場戰役,讓日本天皇丟盡了臉,處理結果,只有是他們卷鋪蓋走人。
(日軍被繳械配圖)
第一個:桑木崇明,1939.12,河北
桑木崇明,110師團長,他因阿部規秀之死而被撤職。
阿部規秀,華北方面軍獨立混成第2旅團旅團長,中將級別,擅長山地戰,日軍內部有“名將之花”的稱號。
1939年10月下旬,阿部帶領兩個大隊1500余人,向河北涞源縣掃蕩,行軍至該縣雁宿崖黃土嶺時,被我抗日部隊伏擊,措手不及。
(我軍繳獲阿部物資)
阿部臨危不亂,被突襲後搬到附近一獨立農家小院裏,現場坐鎮指揮,企圖扳回此役。
不料,在他坐太師椅看地圖時,我軍通過望遠鏡看到了“穿黃呢大衣、挎軍刀”的將官,利用僅有的一門迫擊炮彈,連調試帶攻擊,僅用4顆炮彈,就取了800米外太師椅上阿部之性命。
(阿部規秀)
阿部死前,留下3條遺囑,其中兩條是:發了旭日勳章,祭日挂我墳上;家人要繼續爲天皇效忠。
而最重要的一條,就決定了桑木崇明的前途,他囑家人曰:
一定要和我生前的好友一起,控告110師團長桑木崇明,是他,在我被圍困黃土嶺時,連發數封急報,仍然見死不救,故意延遲救援,導致我苦戰數小時,最後遇險。
阿部和桑木不合軍中皆知,此一遺囑,不管桑木有無道理,都決定了他難逃其咎。
況且,作爲七七事變後被斃戰場的第一個中將,阿部之死朝野震驚,日本降半旗致哀,必須有人來負責。
阿部死後1個月,大本營就把桑木撤職,編入了預備役。
(桑木崇明)
第二個:土橋一次,1942.12,山東
1942年12月,日軍第59師團53旅團駐山東省館陶縣的部隊,因掃蕩需要調整兵力,其中第42大隊5中隊需要調走10個士兵到該隊。
調整兵力本屬戰場正常調配,但此時日本兵源不濟,被調出駐防地去參加掃蕩作戰,意味著危險增加。其中6人尤其不滿,因爲他們剛剛已經被調配過一次。
當晚,他們和軍曹外出飲酒,6人毆打了軍曹,辱罵了中隊長,當晚,他們違反軍中條例,夜不歸宿。
(駐紮館陶的日軍)
次日,中隊長派人去叫他們回營,又被毆打。
下午,6人跑到福田中隊長的辦公室,抽軍刀威脅,持槍和手榴彈破壞營房,然後又闖到縣城大街哄砸搶燒……
中隊長嚇得逃之夭夭,電報館陶縣增援,才控制了6個士兵。
事後,所屬的12軍依照軍法,對6人分別處于死刑和有期徒刑不等。中隊長自感難逃其咎,自殺謝罪。
日本大本營極爲震怒,對12軍各級主要軍官一律懲處,其中59師團師團長土橋一次中將,被革職,編入預備役。
這就是日本軍史上的“館陶事件”。
它的發生,說明了日本兵源素質,在侵華戰爭後期,已經捉襟見肘。所謂“不可戰勝”“鋼軍”,已爲傳說。
(日軍配圖)
第三個,井上貞衛,1943.10,河北
1943年10月,華北方面軍總司令岡村甯次,邀180個尉級至將軍級的日本軍官,到河北北嶽區,觀摩他的新戰法——“鐵滾掃蕩”法。
不料,他的這一消息,被當地一村民獲悉後,秘密報告給了村情報站,他就是洪洞縣韓略村的村長。
很快,洪洞縣的地下抗日武裝報告上級。
(韓略村戰役遺址)
10月17日,我軍迅速布軍,淩晨3點,即埋伏在了韓略村公路兩側的土崖上,上午9點,日軍180個日軍觀摩團乘車飛馳而來,說說笑笑,有吃有喝,我軍迅速攻擊,穩、准、狠、快,半個小時就結果了觀摩團。
180個軍官除了2人裝死、1人逃脫外,基本全被擊斃,最高少將級別。
岡村甯次就這樣被打臉一次,日本國內的總指揮大本營再次震驚。
事後,岡村惱羞成怒,把負責韓略村據點的日本守軍中隊長給槍斃了,小隊長給砍頭了,對負有管理責任的第69師團師團長井上貞衛,予以撤職,編入預備役。
(日軍配圖)
四、3個師團長被撤職說明了什麽?
其實,在14年侵華戰爭中,被降級或變相革職的軍官有很多,但事後立馬拿師團長烏紗帽說事的,事件必然重大而深遠。
比如106師團長,松浦淳六郎中將,有勇無謀,在江西南浔線德安萬家嶺戰役中,鑽入薛將軍的布袋陣,差100米就險被我軍活捉,106師團險些因他的魯莽而全軍被殲。
就這樣的慘敗,也沒有讓他立馬被革職,而是經過了南昌會戰後,爲他挽回了一點面子後,被低調調走另做他用。
(萬家嶺戰役日軍自立的墳墓)
再如華北方面軍多田駿,中將級別,縱然手下的阿部之死他有責任,縱然在華北掃蕩屢屢受挫挨打,大本營對他的處理仍然很謹慎。
先是給他升了個大將,然後把他調回國內軍部做了個參議官的閑差,明升暗降,然後換上了岡村甯次。
這樣做,據說是“怕影響軍心”。
以上3起事件,分別以“第一個死在中國的中將”、“第一次在中國集體抗命”和“第一次被集體殲滅軍官”而震驚國內外,對日軍影響深遠。有的處理是事後多年才公布。
但無論怎樣遮掩,在我抗日部隊的頑強抵禦下,日軍在侵華戰爭中的被動殘喘,已透過事件可見端倪了。
(1938年萬家嶺戰役後的我抗日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