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我們繼續說康熙皇帝與赫舍裏的新婚
見康熙走路東倒西歪,全憑趙盛、阿露竭力扶持才可以勉強走出一條直線,孝莊就不無擔憂地迎上去道:“皇上,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你如何能喝成這副模樣?”
看到孝莊,康熙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他忙著擺脫了近侍太監趙盛、近侍宮女阿露的扶持,向孝莊解釋道:“皇祖母,孩兒也不想喝成這樣……可那些文武百官,特別是那四位輔政大臣,尤其是那個鳌拜,非要向孩兒敬酒,說孩兒今日大婚,一定要多喝些喜酒。其他的人孩兒還可以推脫應付,可鳌拜的敬酒孩兒卻不好不喝……孩兒一連同鳌拜對飲了九杯,飲過之後,孩兒便覺得身體有些輕飄飄的了……”
是呀,康熙大婚,理應君臣同樂,多喝了一些酒,本也在情理之中。
孝莊輕歎一聲道:“孩子,你多喝了些酒本沒有什麽大礙,只不過,那皇後可在宮中等你多時了……你喝成這副摸樣,她的心中又會有如何想法?”
孝莊的意思是,今日大婚,康熙應該和赫舍裏氏度過一個溫馨而浪漫的夜晚。
然而,康熙飲酒過量,這種“溫馨”和“浪漫”看來就不會發生了。
據說康熙和近侍宮女阿露有過肌膚之親,康熙對所謂的“洞房花燭夜”並不太陌生,所以聽了孝莊的話後,他就多少有些慚愧地道:“皇祖母,孩兒今日確實不該……喝這麽多的酒,可事已至此,孩兒也無法挽回……皇祖母放心,孩兒一定會向皇後解釋清楚。明日,孩兒再對皇後做出相應的補償……”
康熙會對那赫舍裏氏做出什麽“相應的補償”?
孝莊心中自然明白,所以她就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孩子,你真的長大了。記住,今晚睡個好覺,明日一早,朝中還等著你的親政大典。”
按照孝莊和四位輔政大臣的商定,康熙皇帝大婚後的次日,便要實行親政。
于是,康熙十分鄭重地對孝莊言道:“皇祖母,孩兒即使一夜不睡,也不會耽誤明日的早朝!”
誠然,康熙等待親政已久了。
而這一天終于就要到來了。康熙,還能夠安然入眠嗎?只不過,康熙親政之後與親政之前究竟會有多大分別,恐怕就不是他康熙所能左右的了。
至于他幻想著的親政之後便馬上清除掉那專橫的鳌拜一夥的勢力,那更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孝莊顯然考慮到了康熙明日親政的有關問題。
她很想對康熙囑咐一些什麽,但想到他的酒已飲多,又是他大喜之日,所以她思索再三,最終說道:“孩子,我走了,你也該入宮去見皇後了。”
說也奇怪,孝莊在時,康熙的大腦非常地清楚,可孝莊剛一離開,他的頭腦便暈眩起來,若不是近侍太監趙盛和近侍宮女阿露及時相扶,康熙恐怕就要踉跄倒地了。
太監趙盛和宮女阿露只好攙扶著康熙走進了坤甯宮。
趙盛還無所謂,但阿露的心裏卻多少有些不是滋味。這也難怪,她本是第一個與康熙皇帝有親密無間關系的女人,而此刻,她卻扶持著康熙走進另一個女人的房間,縱使她再大度,心中也肯定會有些不平衡的。好在她的表情倒也自然,別人很難看出有什麽異樣。
康熙剛一走入坤甯宮,那赫舍裏氏就急急地迎了過來,且躬身言道:“臣妾見過皇上……”
康熙還未發話,趙盛和阿露卻慌張伏地。趙盛頌道:“老奴趙盛,祝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阿露說得比趙盛要稍稍簡潔些。
“奴婢見過皇後娘娘千歲……”
康熙發話了:“趙盛、阿露,你們快快起來,這裏沒有別人,用不著對皇後行如此大禮。”
很顯然,趙盛和阿露在康熙 心目中的地位,確實非一般人所能比擬。
赫舍裏氏不僅沒有生一點點氣,反而親熱地將阿露拉起,口中還言道:“皇上說得對。你們以後見了我,不必行如此大禮。我雖做了皇後,但也同你們一樣,都是伺候皇上的,既如此,我們日後見面,就應當隨便一點。”
不知康熙聽了赫舍裏氏的話後會作何感想,反正阿露聽了,心裏怪滋潤的。
她以爲,這位大清朝的孝誠皇後,不僅容貌長得很美,其內心,看起來也是很美的。
趙盛在一旁靜靜地朝著赫舍裏氏躬身說道:“啓禀皇後娘娘,皇上因爲高興,多飲了一些酒,老奴以爲,應讓皇上早點休息爲是……”
赫舍裏氏不禁“啊”了一聲,連忙去攙康熙的左臂,而趙盛,在說話的當口就已經扶住了康熙的右膀。這樣一來,剩著阿露,跟在康熙的身後。
康熙的酒看來是真的喝多了,一言不發的,由著赫舍裏氏和趙盛的攙扶,趔趔趄趄地走進了赫舍裏氏的寢室。
看到那張大床,他好像清醒了一些,掙脫赫舍裏氏和趙盛,三步並作兩步地跨到床邊,一頭就栽倒在床上,動也不動了。
他似乎已經進入了夢鄉。
趙盛和阿露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只不過,阿露在離去前,曾深深地看了康熙一眼。她的目光是幽幽的,幽幽之中蘊含著一種酸澀。可惜康熙未能看見她的目光,他是動也不動地趴在床上的。那赫舍裏氏也沒有去注意阿露,她全副的身心,都集中在康熙皇帝的身上了。
赫舍裏氏根本就沒察覺到那趙盛和阿露是何時離開的。
她一雙深情的目光,只停留在康熙的臉上。是的,他很年少,也很英俊。他是大清朝至高無上的皇帝,同時也是她赫舍裏的丈夫。
然而,丈夫臉沖著床墊好像睡著了,剩下做妻子的她,寂寥地坐在床邊,景況也未免有些難堪。
新婚之夜,做妻子的落到這種地步,無論是誰,心中也多少有些酸楚。故而,赫舍裏氏仔細地端詳了康熙一會兒之後,就不禁輕輕地歎了口氣。
她歎的聲音也真輕,輕得仿佛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得見。
但是,她的歎氣還沒有完全落下,他卻驟然翻過身來,睜著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她,說道:“皇後,你是在生朕的氣嗎?”
她一怔,就有些驚慌失措起來。“皇上,臣妾沒有生氣……臣妾如何敢生皇上的氣?”
他止不住地打了一個嗝,一股濃濃的酒氣就襲向她的臉龐。
他也歎了口氣道:“皇後,你應該生朕的氣……朕今晚不該飲這麽多的酒。”
她趕緊道:“皇上切莫如此說……皇上如此說,臣妾心中委實不安……”
柔和的燈光下,她竟然顯出一種超凡脫俗的美麗來。
看著她的這種美麗,康熙的心中就不禁想起那個曾和他發生關系的宮女阿露來。燈光下的阿露,也是和此時的赫舍裏一樣的美麗啊!阿露曾帶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這個赫舍裏,是否也能帶給他同樣的快樂?
這麽想著,康熙的心中就有了某種沖動。
在這種沖動的驅使下,他猛然將她拽入自己懷中,請迅速地伸雙手在她的身體上胡亂地撫摸起來,她本能地低呼一聲。
但低呼之後,也就甜蜜蜜地任由他施爲了,康熙好像是真的興奮起來,撫摸了一會兒之後,又三兩下地將她的衣衫拽了個盡光。
她那嬌嫩嫩、白皙皙、鮮活活又顫悠悠的胴體,便纖毫必露地展現在他的眼前。她期盼已久的“新婚之夜”似乎就要從此開始。
他發覺,她的身體與宮女阿露的身體畢竟有所不同。她的腰身似乎比阿露更纖細一些,而她的胸部卻又比阿露更爲飽滿,更爲突出。
男人總是對女人的胸部倍感興趣的,此年十四歲的康熙盡管只能算作是情窦初開,卻也不能例外。一番努力施爲,他的身體那個部位卻幾乎無動于衷。
他明白,不是他不行,而是酒喝多了。這麽想著,他就低低地“唉”了一聲,從她的身體上收回了自己的雙手。
她不明白,更沒有防備。她已經被他撫摸得春心蕩漾,正有點情不自禁的時候,他卻突然住了手。所以她就慌慌忙忙地輕呼了一聲道:“皇上,你…….”
她並沒有把話說完,他卻完全知道她心中的意思。
所以,他無奈地搖了一下昏昏沉沉的腦袋,還掙紮地笑了一下道:“朕今日不行,待明日……朕一定與你好好地玩耍……”
她這回明白了,什麽話也沒有說,只一頭撲在他的懷裏,動也不動。他伸出雙手,松松地摟住她。也動也不動。
這“洞房花燭夜”,好像就要以這種靜止的狀態結束。
但是,她並不想就這麽靜靜地結束一切。
太皇太後曾吩咐過她:無論如何,你都要使皇上感到開心。而她以爲,皇上現在一點也沒有開心。也就是說,她還沒有完成太皇太後所賦予的神聖使命。
另外,在她入宮前,她的爺爺索尼也曾告誡她道:新婚之夜,你一定要給皇上留下深刻的難以忘懷的印象。而現在,正是“新婚之夜”,她卻幾乎沒給皇上留下什麽深刻的印象。
這樣一來,皇上豈能對她“難以忘懷”?做不到這一點,豈不是有負于太皇太後的叮咛和爺爺索尼的囑托?
想到這些,赫舍裏當然就不會“善罷甘休”了。
她知道現在該怎麽做。她有這方面的理論。她只需將這種理論付諸實踐就可以了。當然,從理論到實踐並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至少,它需要一種很大的勇氣。
所以,赫舍裏就暗自鼓足了勇氣,憑自己所學,發揮了出來,詳情不再細表。
康熙皇帝開心了,她也就算是圓滿地完成了太皇太後所交給的任務。
只是,康熙皇帝是否對她留下了“深刻的難以忘懷的”印象,她的心中卻還沒什麽底。
康熙激動之余,突然間想起了一個問題,于是就直視著她的雙目道:“皇後,朕且問你,你今年也不過剛十二歲,卻怎麽會知曉這等床上技巧?”
她因爲太過賣力,正自氣喘籲籲,聽他這麽一問,原先潮紅的臉龐就頓時紅豔一片。
她斷斷續續地言道:“回皇上地話,臣妾本也不懂床第之事,只是有人事先教導臣妾,臣妾方才知曉一二……”
原來,在赫舍裏入宮之前,索尼曾派人將兩個精于床第之功的妓女秘密地“請”到府中,對赫舍裏悉心地輔導了一夜。
故而,赫舍裏雖然沒有什麽實戰經驗,但床第間的理論知識,她卻早已爛熟于胸。
康熙得知事情的原委後,不禁放聲大笑。他這一笑,便將她笑得擡起了頭。
“皇上……何故發笑!”
康熙言道:“朕以爲,你爺爺的確是一個工于心計之人啊!”
她猶猶豫豫地言道:“皇上…….是否對臣妾爺爺的這種做法有所不滿?”
“不,不。”
康熙忙著道。
“朕並無任何不滿。相反,朕對此十分滿意。
如若不然,朕哪裏會知道,床第之間竟然還有如此豐富多姿的內容?”
康熙精神大振,濃濃的酒意頓然消失。他將她拉到自己懷裏,言道:“你在家中學了多少玩法,今日就都教朕一回……”
她羞羞答答地回道:“只要皇上樂意、開心,臣妾定然不遺余力……”
于是,在赫舍裏“不遺余力”的精心輔導下,康熙皇帝對男女間的情事就有了更全面、更細致、更深層、更透徹的了解和認識。有了這種了解和認識,康熙皇帝自然就會感到無比地開心和高興。
康熙和赫舍裏的大婚之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