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蚤市場(flea market),是西方國家對舊貨地攤市場的別稱,在這裏,你可以用非常便宜的價格“淘”到許多東西,其中不乏一些珍貴的古董,這不,一位來自波蘭的收藏家就在跳蚤市場淘到了一本“頗爲精美”的老相冊,此時的他沒想到,這本相冊會成爲他一生的陰影。
回家以後,收藏家才仔細看了看這本相冊,翻了幾頁後,他聞到了某種“異味”,起初,他以爲是舊東西常有的味道,然而接下來,他又看到了一些紋身,他立刻跑去找專家對其進行鑒定,鑒定結果令人冷汗直流——這是一本人皮相冊!在它的背後,隱藏著一段可怕的故事……
故事要從一戰時期說起,她叫伊爾斯·科赫,出生于德国一个工厂主家庭,由于家庭条件不错,伊尔斯从小便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是个性格特别豪爽的姑娘,左邻右舍都很喜欢她,然而在伊尔斯12歲那年,一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1918年,經曆過一戰的德國面臨了經濟大蕭條,百姓們的生活苦不堪言,伊爾斯一家同樣遭受了巨大的打擊,父母均失去了工作,伊爾斯爲了減輕父母的壓力,便跟著他們每天在外奔波,然而父母在壓力下,雙雙病倒,並且不久便離開了人世,這一年,伊爾斯年僅15歲。
從父母離世這一刻起,昔日那個豪爽活潑的伊爾斯徹底變了,她開始瘋狂仇視英法等國,長時間處于極度憤怒下的伊爾斯最終成了一個心理變態,1932年,她加入了德國納粹黨,開啓了自己罪惡而可怕的一生。
伊爾斯在集中營裏獲得了她的“新工作”——看守囚犯,管理囚犯,很快,伊爾斯便把自己多年來無處宣泄的怒火發泄在了這些可憐的猶太囚犯身上,她用鞭子抽他們,用棍棒打他們,上級們對伊爾斯的行爲十分贊賞,很快便將她升職,伊爾斯的變態行爲得到了“認可”,她也變得愈發過分。
不久之後,一個男人出現在伊爾斯的視野裏,他叫卡爾·科赫,是一名极端狂热的纳粹党员,同时他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对待犹太囚犯十分残忍,他一眼就看中了伊尔斯,1934年,兩人結婚,正式踏上了二人驚世駭俗的犯罪路。
話說二人結婚不久,伊爾斯便有了身孕,但這絲毫不影響她每日的“工作”,她挺著肚子,“幫助”納粹醫生們找出體檢中作弊的人(所有被送來納粹集中營的人,都要進行所謂的“體檢”,通過體檢的就能暫時活下來,無法通過體檢的,如老人和小孩,就會被直接送去毒氣室或實驗室,進行慘不忍睹的“醫學實驗”)。
猶太人們爲了順利通過“體檢”,便經常裝出身強體壯的樣子,希望可以騙過納粹醫生。伊爾斯覺得識破猶太人的“騙術”很有意思,便主動加入納粹醫生的行列,找出那些“騙子”,這讓伊爾斯覺得很有成就感。眼光毒辣的伊爾斯發現了不少僞裝的囚犯,在他們被送去實驗室之前,伊爾斯還會痛打他們一頓,作爲他們僞裝的“懲罰”。
一次,伊爾斯又識破了一個企圖僞裝的猶太人,她和伊爾斯一樣,是一名孕婦,孕婦被識破後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伊爾斯,結果在拉扯過程中,孕婦不小心踩到了伊爾斯的腳,伊爾斯當場大發雷霆,拿起鞭子狠狠抽打該孕婦,打得她渾身是血,但伊爾斯仍舊不滿意,讓人把她扔在冰天雪地的廣場上,狠狠踢向孕婦的肚子,直到她咽氣……這個可憐的孕婦,和她肚子裏未出生的孩子,就這樣死在了冰冷的廣場上。伊爾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冷冷離開了現場。
再後來,伊爾斯對打人這種“低級的懲罰方式”厭倦了,她“努力”尋找自己的新愛好,很快,她就找到了——收集人皮。
根據曾在科赫家當園丁的集中營幸存者庫爾特·格拉斯回忆,他说伊尔斯是个漂亮的女人,长着一头长长的红发,加上她对自己的形象十分注意,所以经常吸引男人们的目光,但如果看她的是囚犯,伊尔斯便会果断地杀掉对方。
一次,伊爾斯發現被她殺掉的囚犯身上有幾處漂亮的紋身,于是她“突發奇想”,讓人把這名囚犯的皮給剝了下來,伊爾斯滿意地“欣賞”著這塊皮,隨後便找人將其做成了“人皮燈罩”,伊爾斯把它放在自己的臥室裏,每日使用。
再後來,伊爾斯又找到了很多身上有紋身的囚犯,然後隨便找個理由殺掉了他們,剝下他們的皮,做成了錢包、手套、筆記本、相冊等等物品,伊爾斯稱它們爲“藝術品”,每日把它們放在自己的身邊,一起入睡。如此可怕的愛好,令所有人對她萬分恐懼,稱她爲“布痕瓦爾德的野獸”。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1945年4月,布痕瓦爾德集中營被美軍解放。自知罪惡滔天的伊爾斯立馬跑路,不過很快她就被抓住了,隨後,美軍在她的住所內發現了一張可怕的桌子——上面放滿了她的“收藏品”,人皮燈罩、人皮相冊,以及兩個早已風幹的人頭,即使是見多識廣的軍人,也被嚇到了。
1947年8月,伊爾斯被同盟國軍事法庭起訴,因謀殺等罪而被判終身監禁。按理說,她這樣的惡魔應該直接判處死刑,然而狡猾的伊爾斯聲稱自己懷孕了,最終逃過了死刑,改爲終身監禁。
被關進監獄後,伊爾斯的精神狀態開始極度惡化,她常常說晚上會有“人”來找她,甚至認爲白天也有“人”在纏著她,後來,伊爾斯在單人牢房中用床單把自己勒死。而她當年的“收藏品”也陸陸續續出現在世界各地,成爲人們揮之不去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