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她們?
上周,即將年滿90歲的香港首富李嘉誠正式宣布退休,辭任長江和記實業及長江實業集團主席,結束自己長達78年的工作生涯。而剛剛退休兩天的李嘉誠,就被拍到和多年的「紅顏知己」周凱旋十指緊扣在香港中環逛街,上一次媒體拍到李嘉誠和周凱旋公開牽手,還是在2006年的義大利羅馬街頭。在宣布退休的記者會上,有記者問到,李嘉誠是否會與周凱旋結婚,李嘉誠笑而不語。
57歲的周凱旋畢業於澳大利亞新南威爾斯大學,她與李嘉誠的故事有著若干版本,根據流傳最廣的版本,兩人相識於1993年,因北京東方廣場項目結緣,當時年僅31歲的周凱旋毫無地產經驗,第一次在北京王府飯店與李嘉誠見面,只花了5分鐘,就用一疊厚厚的材料和周密的分析說服了李嘉誠投資。之後的半年,周凱旋協調搬遷了長安街上20餘個國家部級單位、40餘個市級單位、100餘個區級單位、1800餘戶居民外加一家麥當勞餐廳,突破了北京高層建築高度限制,成就了北京東方廣場這個投資將近20億美元的項目的同時,也贏得了李嘉誠青睞。
之後李嘉誠在周凱旋的建議下成立了tom.com以及風投公司維港投資,都由周凱旋作為主要管理人。前者上市時超額認購近625倍,公司市值超過300億港元,成為資本運作的經典之作;後者更是投資了如今耳熟能詳的公司:Skype、Siri、Deepmind……2007年,周凱旋又用了一個五分鐘說服了李嘉誠投資6000萬美元給當時幾乎沒有盈利的Facebook,而這項投資最後獲利15億美金。
雖然退休是在2018年,但是在2012年李嘉誠就對資產分配做了安排,市值逾8500億港元的40%長江及和黃股份和22家上市公司,以及名下上市資產逾2900億港元,全歸予長子李澤鉅,次子李澤楷則將獲得李嘉誠對其生意上的資金支持,資金數額「數倍於」之前李澤楷的資本。而剩下的三分之一財富,李嘉誠都捐給了李嘉誠基金會,周凱旋就是這個基金會的執行董事。
2018年李嘉誠與周凱旋
1990年髮妻莊月明去世後,李嘉誠一直沒有再婚。2006年的公司業績會上,他在被記者問到是否會再婚時,先說不會,但在長子李澤鉅先行離開後,又輕鬆地表示「或許有一天會改變主意」。很多人談到周凱旋的成功時都會提及董建華和李嘉誠,但是周凱旋卻否認自己是誰的附屬品,她是完全獨立的個體。
在與李嘉誠相處上,比李嘉誠年輕30多歲的周凱旋會用老成的服飾和髮型拉近與李嘉誠的距離,她會蹲下為李嘉誠綁上鬆開的鞋帶。她說:「在男女之情上,最靠得住的感覺是,你是不是我最不可替代的朋友?這是原則。這樣的關係讓你什麼都不怕,才能令對方長久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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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都娶了誰?
愛情是簡單的,婚姻卻是複雜的,美女嫁給富豪與其說是一樁美貌與財富的長期交易,不如說是一個複雜的回歸方程,財富、樣貌、性格、人品、習慣乃至時間都是自變量。一段婚姻就是一個獨一無二的方程式,雖不能複製,但是總結起來富豪娶妻不外乎四種類型:「灰姑娘」型,「糟糠之妻」型,「豪門聯姻」型和「女明星」型。
1
「灰姑娘」型
劉鑾雄和陳凱韻
2016年11月的一紙婚約,成就了一段香港最傳奇的「灰姑娘」童話,也讓陳凱韻(又名甘比)從月薪1萬的娛樂記者,正式成為名正言順的香港女首富,身家超過600億港幣。
單親家庭出身的陳凱韻,在1999年高中畢業後便進入《蘋果日報》當娛樂記者,如今更為人所知的「甘比」便是她的筆名,來自日本卡通片《娛樂金魚眼》中的粉色小金魚Kimbee。四年的娛記生涯陳凱韻成績斐然,入行第一年就拍到了鄭伊健出軌梁詠琪的「實錘」照片,掀開了「雙琪奪面」的序幕。之後又接連報道了李澤楷的地下女友,以及獨家曝光跳水皇后伏明霞與前香港財政司司長梁錦松的戀情。窺人隱私的狗仔從不招人待見,但是陳凱韻卻用她的高情商一一化解,她會為當事人撥去淚水,為緋聞女主角出謀劃策,挑選更為合適的登報照片。
在一次採訪劉鑾雄的活動中,因為鏡頭靠得太近,大劉暴跳如雷,在其他人不敢回應的時候,陳凱韻卻笑嘻嘻地說:「因為想拍清楚你的大痣啊!」這第一次的交鋒兼邂逅,大佬向蘿莉低了頭。2002年,陳凱韻以幾倍的薪資跳槽到大劉的公司華人置業,轉行擔任廣生堂助理經理,後來升級變成劉鑾雄的貼身助手,常伴劉鑾雄左右,二人的緋聞在日後也開始盛傳開。之後的十餘年,她為劉鑾雄生了三個孩子,並在與劉鑾雄那位倫敦大學化學博士出身的前女友的宮斗中,用自己的沉默和隱忍笑到了最後。
2017年開始,劉鑾雄在送上一紙婚約的同時,陸續將名下財產(包括the one商場、美金債券、房產和現金)轉給陳凱韻,並且委任她為華人置業執行董事,這個曾經站在梁詠琪身邊仰視女星的醜小鴨,如今一躍成為香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女首富。
當被問到為什麼會和陳凱韻結婚時,劉鑾雄回答說:「甘比不貪錢,單純、不是壞女人,一直好照顧我和子女,心地善良。」
2
「糟糠之妻」型
杜鵑和黃光裕
在創業的過程中,貧賤夫妻可以各司其職,自給自足,形成牢不可破的同盟關係。婚姻中的雙方有各自的比較優勢,這種優勢可以使家庭效益達到最大化,如何阻止「貧賤夫妻,富貴分離」的遺憾發生,共同成長是非常重要的。
1993年,身為中國銀行放款專員的杜鵑與國美電器創始人黃光裕因為工作關係相識,那一年北京姑娘杜鵑剛從北京科技大學畢業,而潮汕人黃光裕創辦的國美電器已經發展到五六家連鎖店的規模。三年後,「京腔」嫁給了「潮普」,杜鵑也加入了國美集團。
起初,杜鵑更多是相夫教子,兼顧事業,負責國美電器在香港的部分業務。有一次,黃光裕問她別人一般是怎麼稱呼她的,她說按照香港的習慣,大家都管她叫黃太,當時黃光裕糾正她,「你應該讓人家叫你杜總。」這兩個不同的稱呼也似乎為之後的故事打下了伏筆。
2010年8月30日,黃光裕因非法經營罪、內幕交易罪和行賄罪被判處有期徒刑14年,杜鵑也以內幕交易罪判處有期徒刑3年6個月。後經二審判決,杜鵑改判為緩刑,並當庭釋放。一時間國美電器內外交困腹背受敵,競爭對手蘇寧電器正在日益壯大鯨吞市場份額,而網際網路時代的到來,電商也逐漸崛起。在國美電器內部,時任國美電器集團董事會主席陳曉,聯合貝恩資本試圖在管理層面和股權層面「去黃光裕化」。
這個時候,精通財務資本業務的杜鵑成為了黃光裕家族推出的「女一號」,從使命上徹底完成了從「黃太」到「杜總」的轉變。在這場傲骨賢妻代夫出征的戲碼中,杜鵑一邊合縱連橫,爭取機構投資者貝恩資本和黃光裕舊部;一邊堅壁清野,努力驅離奪權者陳曉。最終,這場戰爭以陳曉離開落幕,在杜鵑的帶領下黃光裕家族贏得了國美的控制權。
千瘡百孔的國美電器2011年利潤下跌6%,2012年更是史無前列巨虧8個億,杜鵑剪去了過去的長髮,改以一頭乾淨利落的短髮示人,而這頭短髮至今仍是杜鵑的標誌性造型。
從未涉足零售行業的杜鵑,開始學著如何打理一個千億商業帝國,她用了2年時間讓國美從虧損8億到盈利12億,雖然已經被蘇寧、阿里巴巴、京東趕超了過去,但是她保留了希望,帶領國美一步一腳印地收復著失地,讓黃光裕在出獄之後還有資本和機會大展拳腳。杜鵑說是黃光裕培養了她,事實上她也挽救了黃光裕。
杜鵑一直不變的是那句:等黃光裕重掌國美,我就能做一點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了。可能那個時候杜總又可以做回她的黃太了。
3
「豪門聯姻」型
許晉亨和何超瓊
香港中文大學財務學系教授范博宏,曾經考察了泰國150個華裔家族子女的婚姻,在這200位成員的選擇中,159人(80%)選擇了與政客或商人聯姻,並由此形成了錯綜複雜的關係網絡,另有41人(20%)選擇了其他嫁娶對象。有趣的是,將家族成員的婚嫁選擇和家族企業的股價進行相關性研究,這些選擇政商聯姻的家庭中,子女完婚後不久,父母擁有的家族企業股票的超額回報率可以達到4%;而非政商聯姻的家族股票的股價基本沒有反應。
豪門之間的聯姻往往意味著巨大的經濟價值,但是,與其說婚姻帶來了生意,不如說生意要用婚姻來背書。華人世界的豪門聯姻,更多發生在商業發展更為悠久,體系更為成熟的香港台灣等地區。香港豪門的大家長通常會用兩招來建立家族網絡,維持豪門枝繁葉茂。一是結義,另一個更穩妥的手段就是婚姻。豪門子女就像《羅馬假日》中的王子和公主,他們的婚姻已經不只是個人情感的選擇。越是擁有才華,可以在豪門商業帝國中起作用的人,婚姻自主權反倒越小。
何超瓊是澳門賭王何鴻燊眾多子女中最得力的助手,1991年,她嫁給了香港名家中建企業集團主席許世勛的兒子許晉亨,兩大家族的聯姻成為全港熱話。婚禮隆重豪華,一連三天大開筵席,總耗費2000萬港元,婚紗是Dior定製,婚禮所用鮮花、綠葉從荷蘭及法國空運,由法國名家剪裁擺布,開支達300萬,宴席酒菜每桌費用達1.1萬元。陪嫁的姊妹是梅艷芳,到場的嘉賓是邵逸夫、成龍、陳百強等名流,被稱為「世紀末最隆重婚禮」。而何鴻燊給女兒備的嫁妝超過10億港幣。
不過他們的婚姻只維持了九年,2000年何超瓊宣告結束與許晉亨的婚姻關係。2008年許晉亨迎娶李嘉欣之際,那件Dior婚紗被何超瓊拿出成為了藝術展覽上的一件展品。
4
「女明星」型
大S和汪小菲
作家亦舒的名作《喜寶》緣起乃施南生的一句話。亦舒在辦公室里問:「女人如何才能最快得到鑽石?」施南生慢悠悠地回答:「那就找個溏心爹地啦!
理想主義與現實主義的拉鋸,主宰著女明星的擇偶觀和愛情,近100年的時間裡,豪門與富翁一直是女明星擇偶的主要選擇。不過如今女明星與男富豪的聯姻對男方的幫助可能更大,比如汪小菲和大S徐熙媛從公開戀情到閃婚,一直有傳聞稱,這是汪母張蘭的公司「俏江南」在為上市造勢,後來雖然俏江南上市失敗,但是卻利用了大S的人脈和之前的曝光度,成功在台灣開設分店。如今俏江南早已易主,而汪小菲更多地是被稱為大S的老公。
邱淑貞和沈嘉偉
邱淑貞1987參選香港小姐,進入十二強後因為被爆出曾整容而被迫退出,隨後不過在導演兼戀人王晶的安排下,她放棄了清純活潑的少女形象而改走性感路線,很快成為香港娛樂圈裡的著名影星。一部《赤裸羔羊》更奠定了她性感女神的業界地位。1997年邱淑貞與王晶正式分手,兩年後她嫁給了I.T時裝集團主席沈嘉偉,隨即退隱娛樂圈。
1988年沈嘉偉和弟弟在香港銅鑼灣信和廣場經營一間名為「Green Peace」的服飾店,在開業初期,店裡生意並不好。頭腦靈活的沈嘉偉隨即轉變經營路數,改售英國Dr Martens皮鞋和Levis501牛仔褲,頓時打開了銷路,之後分店越來越多。1997年,沈嘉偉將Green Peace時裝店改名為I.T(Income Team的縮寫)。婚後邱淑貞不但甘當模特,幫老公的服裝品牌試衣,還穿上自家的衣服免費代言。
2005年3月4日,I.T集團在香港證券交易所正式上市,市值高達二十億港幣。據I.T集團招股書詳列,該集團本來由沈嘉偉及胞弟持有50%擁有權,但沈嘉偉將自己的25%分給妻子邱淑貞,並列明邱淑貞是公司的主要股東,邱因此間接持有公司8.4%股份(即2558萬股)。
香港有那麼多白手起家的富豪,都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而與邱淑貞的婚姻,則足以令沈嘉偉和他的I.T.集團家喻戶曉。如今I.T已成為香港最具規模的時裝品牌零售店,是時尚追逐者和眾多明星必到的潮流「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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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對的人,
可能是富起來的第一步
美特斯邦威創始人周成建有過三段婚姻,也因此總結出了一套「中國富商婚姻三段論」,他認為中國商人們的婚姻,與經濟與社會的轉型是密不可分,甚至是亦步亦趨的。
比如改革開放後的第一代40後50後商人們,婚姻大都是父母包辦或媒人牽線,只求門當戶對或是看著順眼,比如宗慶後與妻子施幼珍、柳傳志和妻子龔國興、劉永好和妻子李巍的結合都帶有那個年代的鮮明印記;而出生於上世紀60年代的第二代商人們,大都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結婚,彼時「下海」是時髦詞彙,「志同道合」成為婚姻的一個現實訴求,比如黃光裕與妻子杜鵑共同締造出了「國美帝國」,比如馬雲的太太張瑛也是阿里巴巴最初創業團隊「十八羅漢」中的一員;
「70後」或「80後」創一代富二代們,則更多地注重雙方在精神上的交流與分享。王思聰交往過無數個名字和長相都差不多的網紅女友,但是一個不娶,不過他卻有自己的擇偶觀:不看重門當戶對和學歷,三觀正就好。
時間走到2017年,胡潤研究院曾對500位高凈值人士的婚戀狀況進行了調查,發現受訪者平均在婚前有過6個男/女朋友,而隨著財富的增長,男/女朋友的數量相應增加,億萬資產高凈值人群婚前有過10個以上男/女朋友的比例高達20%。男性受訪者在婚前有過10個以上女朋友的比例為6.6%,有過5個以內女朋友的比例則為71%;而女性受訪者在婚前有過10個以上男朋友的比例僅為3.2%,有過5個以內男朋友的比例則高達85%。
但令人驚奇的是,高凈值人群的離婚比例卻很低,據胡潤研究院推算在5%左右,即便是92名福布斯全球億萬富豪榜單上的中國內地富豪,再婚者也只有10人。在福布斯美國400富豪榜上,再婚者僅有不到100人,娶過第三任妻子的不到20個,至於第四次結婚的富豪只有區區6人。
王微和楊蕾
當然,複雜的財產分割是一個重要原因:2007年,土豆網創始人王微與上海電視台女主播楊蕾結婚,但是一年後兩人便開始了長達兩年的離婚拉鋸戰。在2010年土豆網衝擊納斯達克上市的前夕,95%的股權被王微的前妻楊蕾申請凍結。此後,兩人協議離婚,王微付出700萬美元的現金補償。而土豆上市進程被擱置半年有餘,錯過上市最好時機,最終土豆網無奈被優酷網併購。這件離婚案也給投資界帶來衝擊,甚至有投資人和創始人簽訂條約保證夫妻感情不能有問題從而確保投資人的權益,這個有趣的條約名字就叫「土豆條約」。
但對於婚姻更多的忠誠,可能在於做出選擇時的100%確信。2011年,楊瀾曾經在訪談節目中就曾問了比爾蓋茨這樣一個問題:「你一生中最聰明的決定,是創建微軟,還是大舉慈善?」比爾蓋茨回答:都不是,是找到合適的人結婚。和好友一樣,股神巴菲特也認為:
「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不是任何投資,
而是決定跟什麼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