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烏鎮,遊完西塘,一路駛來,又來到周莊。
夜晚的烏鎮,雨中的西塘,讓我流連,讓我迷醉,讓我領略了江南水鄉情態。那麽,周莊呢?周莊又會給予我什麽留念呢?
迎面就是一個高大的牌坊,“貞豐澤國”四個大字映入眼簾。雖陽光不強烈,但字倒熠熠有彩,一個“澤國”,道出了周莊水鄉之特點。據史料記載:周莊,舊名貞豐裏。相傳北宋元佑年間,周迪功郎信奉佛教,將莊田二百畝捐贈于全福寺作廟産,百姓感其恩德,將此片田地命之曰“周莊”,此地隨時代變遷而人煙逐漸稠密。元朝中葉,江南富豪沈萬三之父沈佑,由湖州南浔遷徙至周莊東宅村,因經商而逐步發迹,使貞豐裏出現了繁榮景象,最終形成了南北市河兩岸以富安橋爲中心的舊集鎮。
這周莊的曆史,可謂悠久了!
船悠閑穿過小河,搖橹的船娘淡然悠閑,船槳的劃動是一首節奏平穩的歌。遊客坐在船中,欣賞著自然的水鄉景色,亦淡然而悠閑。看來,周莊是不宜興奮的,更容不得喧囂。她應該鄙視那些大吵大鬧的幼稚遊客,她真心歡迎並細心對待的,應該是真正懂得她並呵護她甯靜的人。
來到玉燕堂。
玉燕堂俗名張廳,是典型的明代民居。說起玉燕堂,也是有來頭的。它始建于明正統年間,爲明代中山王徐達之弟徐孟清後裔所建,後清初出賣給張姓人家。房屋六十間,占地一千四百平方米,正廳南側有幽暗狹長之備弄,足有二十米長,左側可連堂樓,右側可入花廳。最令人叫絕的是,備弄底有晶瑩小河穿水閣而去,與南湖相通,這就是”橋從門前進,船自家中過”了。你不能不佩服古人的建築智慧了。
這,又是曆史!
來到松茂堂。特別喜歡堂上的對聯:古石蒼松見貞性,行雲流水皆天機。因機緣巧合,我自己藏有前人寫過的這樣一副對子,亦是隸書而就,因而倒有見故人之感了。
松茂堂就是沈廳,原名敬業堂,這個名字是清末改的,由沈萬三後裔沈本仁于清乾隆七年建成。沈本仁原爲遊蕩浪子,可貴其幡然醒悟,在其父死後發憤耕耘,拓展家業,終于建成頗具規模之沈廳。現在的沈廳,前部是水牆門和河埠,供家人停靠船只、洗滌衣物之用;中部是牆門樓、茶廳、正廳,爲接送賓客、辦理婚喪大事和議事之地;後部是大堂樓、小堂樓和後廳屋,爲生活起居之處。前後樓屋之間均由過街樓和過道閣連接,形成一個環通的走馬樓,爲同類建築物所罕見。
立足堂前,曆史的味道也是撲面而來。
來到迷樓。
關于迷樓,有這樣一個美麗故事。清光緒末年店主李德夫攜眷遷至周莊,開設德記酒店。這夫妻倆年過四十,喜得一千金名喚阿金。阿金年長後,如出水芙蓉,名動四方。她又不喜纏足,于是得”大腳觀音”之雅號。面對紛至沓來的求婚者,李德夫難舍愛女,于是小樓藏嬌,讓她守著雙親,當垆勸酒,這生意愈發火紅。賓客于此設酒臨風,見窗外波光橋影,舟楫往來,飛燕呢哺人軒窗,鹭鹚搏魚生妙趣……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風景宜人亦迷人”,德記酒店便得”迷樓”雅稱。
回首迷樓,腦海浮現美麗的傳說,遙想當年迷樓風貌,看今日小樓依水傍橋,也確實令人著迷了。
來到狹弄。
拍了這樣一幅照片,但狹弄的實景照片卻丟了,實在遺憾。狹弄,顧名思義,狹長的小胡同,僅容一人正面而行,二人相遇則必側身而過。走進狹弄,看青青石磚鋪就的地面,看牆壁斑斑駁駁的白灰,看斑駁白灰中露出的青磚,卻感受到周莊的親近。不禁遙想,這曆經了千年歲月洗禮的石街狹弄,應有多少人或緩或急的走過?這裏又發生過多少故事?它飄蕩過多少周莊人的歡聲笑語?它飄散過多少周莊人特色小吃的香味?
這狹弄,在遙遠的曆史長河裏,真的不狹。
回首周莊,“唐風孑遺”四個大字映入眼簾。好一個“唐風孑遺”!“唐風孑遺,宋水依依,煙雨江南,碧玉周莊”,這周莊應是當之無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