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前)
一、宇宙中和地球上存在兩種現象
當我們觀察宇宙和地球時,會發現存在兩種現象——
1.事物都是以整體形態存在的
比如地球以外的宇宙天體,人們最熟知的銀河系、太陽系,便是典型的整體性天體。何爲“系”?即一個系統。何爲“系統”?即“同類事物按一定的關系組成的整體”〔1〕。再往近一點,地球與月球也是一個整體,被稱爲“地月系”。
進入地球,整體形態就更多了:所有的動物是一個整體,所有的植物是一個整體,所有的山是一個整體,所有的水是一個整體,等等。地球上的整體存在,有的也被稱爲“系”,“山系”“水系”即是,有的被稱爲“界”,“動物界”“植物界”即是。還有的既不稱“系”,也不稱“界”,如天天與我們接觸的空氣、日日承載著我們的土壤,但同樣也是整體。構成空氣整體的是以氮爲主體的諸種氣態物,構成土壤整體的是以礦物質爲主體的諸種固態物。說明地球上沒有一種無整體屬籍而單獨存在的事物。
那麽地球上有沒有一種有整體屬籍但卻是絕對單獨存在的事物呢?也沒有。某處只有一株樹,但這一區域內一定還有其他的樹,那麽它們就可視爲一個區域或一個群落內的樹。一座山上只有一只虎、一片草域內只有一只豹、一片海域內只有一頭鯨,但並不說它們就是單獨存在的,它們的周圍一定還有同類,它們互相之間其實以特有方式保持著聯系,到了交配時它們便走到了一起,說明它們還是群居的,只是個體與個體之間平時相隔的距離較遠。
這也恰與唯物辯證法關于普遍聯系的觀點一致。普遍聯系的觀點即認爲,世界上所有事物都是互相聯系的,或直接聯系,或間接聯系。這種聯系,實際上也是一種整體意義上的關聯。比如,動物與動物的聯系,實際上是動物整體(界)的內關聯,動物與植物的聯系,實際上是動物整體(界)與植物整體(界)之間的外關聯。而動、植物之間的外關聯又屬于更高一個層級的整體,即生物整體(界)的內關聯;動、植物各自的內關聯中又存在更低一個層級的整體,如獅與虎、草與樹之間的外關聯。這也說明,空間存在的整體形態是分層級的。這種分層級的排列也就使事物整體形態的分布具有序列性。
在地球上,各類事物整體不斷往下分,便分到種群、亞種群、自然群落或亞種群群落。人類及動物界亞種群群落下還可分爲家族群落、家庭群體、男女(雌雄)配偶。男女(雌雄)配偶爲人類或某些動物類最小的整體;往上歸,便可一直歸于這個整一的地球。
以上說明,事物以整體形態存在是宇宙中的普遍現象,是宇宙中所有物種存在或生存的方式。只是,宇宙中事物的整體不是單一類型的,而是分爲兩類,一類爲無機力整體,一類爲有機力整體。二者的區別在于其內部是否存在緊密的相互關聯及與之相應的、可即刻反應的相互關涉力(這種“相互關涉力”即爲有機力),是者爲有機力整體,否者爲無機力整體。
比如:一片樹林,單株與單株之間或存一定程度上的關聯,但都不存在緊密關聯,表現在任何一個單株的存活與否不會即刻對其他任何一個單株産生影響,說明這片樹林單株與單株之間不存在即刻反應的關涉力,那麽這片樹林即爲無機力整體;一個動物亞種群群落,個體與個體或不存在關聯,或存在緊密關聯,表現在有的個體存在與否,不一定對其他個體産生即刻反應的影響,而有的個體,如獸王、遷徙中的禽獸首領存在與否,會即刻對其他個體産生影響,說明這些動物群落個體與個體之間存在即刻反應的關涉力,那麽,這個動物群落即爲有機力整體。
根據這一區別依據,銀河系、太陽系、地月系和作爲一個整體的地球屬有機力整體。地球表面的事物,整個自然界、整個生物界屬有機力整體,動物亞種群以下的家族或家庭群落及有首領的群落均屬有機力整體。植物界及各種群、亞種群、亞種群群落均屬無機力整體,動物界及各種群、亞種群屬無機力整體。非生物界整體如山系、水系、空氣、土壤皆屬無機力整體。當然這種劃分不是絕對的,在一定情況下,在一定角度下,某些整體或需作相反的劃分。
人類作爲宇宙中的一個客體類別,作爲地球上一個生物物種,必然也是以整體形態存在的,也是以整體方式生存的。地球上所有的人肯定是個整體,否則哪有“人類”一詞?哪有“人類世界”一語?“人類”者,咱這一相同“高等動物”總體(整體)之謂也;“人類世界”者,人類一個整領域之謂也。人類的上一級整體是高等動物界,下一級整體是民族(指小于“社會政治性民族”整體的“文化性民族”整體,如漢民族或中華民族中任一少數民族。下同人類作爲宇宙中的一個客體類別,作爲地球上一個生物物種,必然也是以整體形態存在的,也是以整體方式生存的。地球上所有的人肯定是個整體,否則哪有“人類”一詞?哪有“人類世界”一語?“人類”者,咱這一相同“高等動物”總體(整體)之謂也;“人類世界”者,人類一個整領域之謂也。人類的上一級整體是高等動物界,下一級整體是民族(指小于“社會政治性民族”整體的“文化性民族”整體,如漢民族或中華民族中任一少數民族。下同)。民族整體也就相當于動物界中的亞種群。那麽人類這一脈整體是屬于無機力整體還是屬于有機力整體呢?除家族或家庭整體肯定屬有機力整體外,按照上述劃分依據,人類既屬于無機力整體,也屬于有機力整體。
先看屬于無機力整體的理由:人類在自然狀態下形成的各種整體,內部並不存在緊密的相互關聯及與之相應的、可即刻反應的相互關涉力。人類自然形成的整體,主要有自下而上的村群落、鎮群落、城群落三種,其次因水陸轉運集散地和郵傳中繼地而形成的港碼群落、車驿站群落,再次便是因勢利便而形成的街區群落。從原始狀態或從當今純居住目的來看,這些群落內部,某個家族存在與否(如遷入、遷出)對其他家族不會造成明顯影響,某個群落的存在與否(如興起或沒落),對其他群落也不會造成明顯影響,一個民族的生存也不應影響另一個民族的生存。
再看屬于有機力整體的理由:人類任何一個整體,包括上述自然形成的諸整體,不但都存在重要人物或關鍵人物,還存在多種重要的次一級的社會整體形態(如政權、組織、社團、協會等),這些重要人物或關鍵人物,或重要的社會整體形態的存在與否、當道與否,對該整體及其內部個體,甚至對其他整體會産生直接的、重要的影響。說明人類這些整體內都存在緊密的相互關聯及與之相應的、可即刻反應的相互關涉力。
原來,人類原始居住狀態下和以純居住爲目的的整體形態的確屬于無機力整體,但人類的這種整體形態從曆史看早已被打破,從現實看隨時會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迅速而起或隨之而來的社會化整體。人類各種整體從內到外相互之間早已建立起了各種緊密關聯,而且還早已形成了有著各種緊密關聯的新整體。于是,人類這一脈整體內部早已産生了可即刻反應的相互關涉力,早已形成了有機力整體。
人類形成了有機力整體後,無機力整體仍然存在,只是在現實中幾乎看不到它的形態。看到的當然是具有強烈色彩的有機力整體。那麽人類有機力整體有什麽特點呢?其內部構成情形怎樣呢?
一個重要的特點是其整體的多樣性。宇宙中其他有機力整體都是單一性的,如宇宙天體的諸有機力整體均爲物理性整體,地表的自然界爲生命與環境的機能性整體、生物界爲生命的代謝性整體、動物家族整體爲繁衍性整體。而人類有機力整體具有多樣性,大體有以下四個分類。
一是情感類整體,包括親緣性的家族整體、鄉緣性的鄉(街)鄰整體、友緣性的結識整體等。
二是生産類整體,包括企業整體和各種經濟組織形成的整體等。
三是文化類整體,包括宗教整體和文學、藝術、體育、教育、娛樂等方面整體。
四是政治類整體,包括政區整體和各種政治組織形成的整體等。
這四類整體,不但它們內部存在各種錯綜複雜的有機力整體的關聯與關涉力,而且各類整體之間也同樣存在這種錯綜複雜的關聯與關涉力。這樣,人類有機力整體就是一個充滿這種關聯與關涉力的海洋,這個海洋即爲“人類社會”。
那麽這四類整體是否在一個平面上呢?否。從緊密度方面看,愈往前關聯愈緊密,但從力量的顯現上來看,愈往後愈強勢。于是政治類整體便處在人類有機力整體的力量頂端,牽引著人類有機力整體的走向。而政治類整體也有主次之分,主要的政治整體即政區整體,如縣、市、省(州)、國等政區。當今最大的政區整體便是民族國家,民族國家乃當今最大、最顯要、最強勢的有機力整體。政區整體內緊密的相互關聯及與之相應、可即刻反應的相互關涉力,其地位特點自然也與之相一致。次要的政治整體包括各種政治組織(含政黨、國際政治組織、國際軍事組織)形成的整體。
這四類整體在人類整體範圍內的存在狀態如何呢?前三類是完全範圍內的存在。先看情感類整體:一個家族整體、一個鄉鄰整體、一個勞作整體、一個朋圈整體均可存在于人類整體範圍內,可分布在世界的各個角落。再看生産類整體:跨國公司的子公司可以遍布世界各地,經濟組織可以延伸于各國、各地區。三看文化類整體:宗教及其派別是世界性的,其他各種文化組織也可能是世界性的。唯獨第四的政治類整體是個不完全範圍的存在:遠沒有一個完全範圍的政區整體,只有支離破碎的近二百個國家及部分非國家性小整體的存在;各種政治組織,包括最大的國際組織聯合國也不是一種完全範圍的存在(尚有少部分國家未加入其中)。
這樣,整個人類的有機力整體便可稱之爲“不完全有機力整體”。這與宇宙中其他有機力整體形成區別。其他有機力整體,從它們單一的性質看,其整體均是完整的,內部均無區隔,故均可稱之爲“完全有機力整體”。
遠在人類尚未弄清自己整體範圍的2300余年前,亞裏士多德就認爲,“僅僅爲了生存自身,人類也要生活在一起,結成政治共同體”〔2〕。亞氏提出的這個“政治共同體”,其實就是一個“完全的有機力整體”。人類整體的範圍早已弄清楚了,但這個“政治共同體”,或曰“完全有機力整體”尚未形成,這不能不說是人類的一個巨大遺憾。
2.整體形態中都存在一個共要點何爲共要點?即在無機力整體中,它們是整體的代表(共有點),在有機力整體中,它們是整體的核心(重要點)。
茲仍從銀河系說起。在銀河系,其重要點是“銀心”,銀心的重要作用就是使系內大約1200億顆恒星及大量星團、星雲的分布與排列獲得一個圍靠的中心,並對它們産生巨大的引力,從而對整個星系起到穩固作用。
太陽系的重要點是太陽,太陽的重要作用是維系本星系中所有天體的整體存在,並保障所有行星有序運行,還給本系統內所有天體提供熱量。
地月系的重要點是地球,地球的作用便是讓月球始終圍繞自己運轉,並不斷讓月球對自己産生必要的生態性影響。
地球作爲一個整體,其重要點是地核。地核至少有兩個至關重要的作用——
一是猶如心髒的供能作用,即利用自己攝氏五六千度的超高溫不斷進行高強度的地球內循環,不斷給地球提供內能量(外能量由太陽提供),以確保地球的內生機(外生機主要由太陽保障),從而讓地球有力量造山造海,否則地球會與其他許多星球一樣,成爲一個沒有內生機的死球。
二是基于超高質量的內引力,讓地幔、地殼及大氣層內所有物質産生重量,以便讓它們一層一層地緊緊吸附著自己,從而維系地球的整體性,否則在飛旋的自轉與公轉過程中,地球會解體。
地球上各類自然事物整體也都存在共要點,如山系中最高的山峰,水系中最深的海溝,它們分別是山系、水系的共有點,其作用就是分別代表山系的高度和水系的深度。
在自然界,前綴“最”字者,有的即爲某個類的代表。如在植物界,樹應爲其代表,因爲盡管它們或許不是地球上最多、最美的植物,但從形體、形態與光合量、代謝量及對外界的影響等方面因素綜合看,它們應是最大最強、最具代表性的植物。
再如在河流中,亞馬遜河應是其代表,因爲盡管它不是最長的河、流經國家最多的河,或許也不是曆史最悠久的河、最具文化色彩的河等,但它流量最大(數倍于尼羅河、長江、密西西比河等其他三條大河之總流量)、流域面積最廣、支流最多最寬。尤其是流量這一因素是河之爲河的根本因素(不流水無以爲河)。
在動物界,海上的鯨應爲其代表,因爲它不但個頭最大,而且有的鯨也處在海上食物鏈的頂端。陸上的動物,老虎應是其代表。老虎雖不是陸上最大的動物,但它是陸上食物鏈頂端最強的動物。獅子雖也處在食物鏈的頂端,但它在個頭、力量、靈敏性等方面遜于或略遜于老虎。鳄魚雖同樣處在食物鏈的頂端,但在活動範圍、對外界的影響等方面明顯不及老虎。老虎作爲一個類的整體,西伯利亞虎(東北虎)因其單體個頭最大、力量最強,應在動物界,海上的鯨應爲其代表,因爲它不但個頭最大,而且有的鯨也處在海上食物鏈的頂端。陸上的動物,老虎應是其代表。老虎雖不是陸上最大的動物,但它是陸上食物鏈頂端最強的動物。獅子雖也處在食物鏈的頂端,但它在個頭、力量、靈敏性等方面遜于或略遜于老虎。鳄魚雖同樣處在食物鏈的頂端,但在活動範圍、對外界的影響等方面明顯不及老虎。老虎作爲一個類的整體,西伯利亞虎(東北虎)因其單體個頭最大、力量最強,應爲其代表。動物界亞種群群落中的重要點自然是其首領。
生物界三大類生命體,哪一類爲重要點?從基礎意義上講,微生物界應爲其重要點,因爲沒有微生物代謝時與動、植物的物質交換,動、植物(尤其是植物)無法生存,植物不能生存,動物更失去了生存的基礎。
整個自然界,水應爲其重要點,因爲沒有水不可能誕生生命,沒有生命,地球將會如月球、火星等其他天體一樣,只有荒漠自然,而沒有包括生命體在內的自然界;即使有生命,沒有水的維系,有機界和無機界不可能發生聯系,自然界同樣不可能形成。
人類既是一個無機力整體,也是一個有機力整體,因而其共要點也存在兩種情況:作爲無機力整體的人類,必有其共有點,不但各種小整體內必有其共有點,大整體內也必有其共有點;作爲有機力整體的人類,必有其重要點,不但各種小整體內必有其重要點,大整體內也必有其重要點。
無機力整體的共有點即爲其代表,包括某個具體的人和某個具體的次一級小整體形態。具體的代表人猶如當今選美所選出的美人。各地、各國、全世界既可選出一個“美人”,怎麽不能選出一個“代表人”呢?這個代表人既可是男人,也可是女人,但須兼顧內外品質。中國過去的雷鋒、當今的郭明義應爲中國範圍內這樣的“代表人”。
具體的次一級小整體形態的代表各有不同。在村群落應是一個家庭或家族,在鎮群落、城群落,應是某一區域,如某繁華街區。其他港碼群落等類似,不一而論。
而大整體(即人類)的代表應是一個民族。應是哪個民族?這比選出一個“代表人”肯定要複雜,但可以肯定地是,人類的代表民族絕不能如虎類代表以“單體個頭最大、力量最強”爲評判標准,也絕不能像評判動物界的代表一樣,評出一個猶如處在頂端的最強最狠的民族,因爲那是獸類的標准、動物界的標准,若以此標准衡量人類的民族,恰是其劣性之所在。評判人類的代表民族首先要立足于人的本質屬性,然後要立足于民族的本質特點,雖要考慮該民族的整體能力與精神等方面因素,但更應從對人類文明的貢獻,從文化創造力、影響力,從以能秉持道義爲主要標准的具有公認的良好形象(至少無惡行史或雖有惡行史但能痛改前非)等方面因素來考量。若擬定一個具體而恰當的若幹標准,人類的代表民族肯定可以評出來。即使評不出來,人類的這個代表民族肯定也存在。不過,人類的代表民族最好不要評出來,因爲這個問題太敏感,太複雜,而且人類無機力整體的代表因無機力整體早已不顯要而早已完全不重要,所以這一代表民族即讓它客觀地存在著吧。
現在重要的是作爲有機力整體的人類的重要點。人類有機力整體的重要點即爲其核心。人類有四個分類的有機力整體,因而也有四個分類的核心。各類整體的核心,除情感類整體的核心往往只有一個具體的人外,其他各類整體的核心則均包括一個具體的人和一個具體的次一級小整體形態。具體的“核心人”多爲帶“長”,帶“總”,帶“主”的職務人,次一級的小整體形態即爲該整體的領導層集體。
各類整體的核心,其地位特點與該類整體的地位特點一致,以政區整體爲主的政治類整體的核心同樣處在最顯要、最強勢的地位。國家的核心人(總統、主席、總理等)與領導層集體(政權各機構人員集體)乃是當今最大、最重要的有機力整體的核心。而由于政區整體是個不完全的有機力整體,因此至今也沒有一個完全的政區有機力整體的核心,即世界中央權力;相應地,在世界範圍內,至今也缺失一種這樣的關涉力。這是一種怎樣的關涉力?它是控制人類應有而尚未有的最重要的完全範圍的政區有機力整體主要單元(民族國家)的關涉力,猶如宇宙中其他有機力整體的核心對相應整體內主要單元的控制力一樣。其他有機力整體,如宇宙天體諸有機力整體由于有其核心天體的控制,所以內部各主要天體(星球等)在排列、運行上均是有序的;地表自然界由于有水的關鍵機能,所以內部各機能要素之間基本是和諧的(當然要防止人類破壞);生物界內三大生命體之間由于有微生物的基礎作用,總體上是平衡的(當然也要防止人類破壞);動物界有機力整體由于有動物首領的維系或引領,內部構成一般也保持著動態平衡。
而人類政區有機力整體由于沒有這樣的核心關涉力,內部主要單元(民族國家)在生存取位、行爲軌迹方面便存在著無序性,互不協調性。這猶如一個有機力整體的天體在排列上多有錯亂,運行上又各行其道,怎麽可能避免不發生碰撞!人類世界不時出現激烈戰爭、沖突、動蕩,完全是邏輯之中的事。因而,爲維系人類社會的共同存在,避免國家間互相“碰撞”,不至于有那麽一天互相碰撞得玉石俱碎,共同走向滅亡,必須實現世界中央權力。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