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轉載自九行公衆號(ID:jiuxing_neweekly),作者黃藥絲。
有人曾經說過:
“當你走進槟城,離不開兩樣東西,一是懶散的心,二是堅強的胃。”
但老藝術家還發現第三樣東西,潮汕的臉。
槟城第一眼,看成了潮汕。圖/圖蟲
雖然槟城帶了一部分“潮汕”基因,但你也別以爲她只有潮汕。
槟城帶給人的感覺,正如電影《初戀紅豆冰》裏所描述:
陽光、胡同、汽水、紅豆冰、還有初戀,都可以在這片熾熱潮濕的土地上肆意生長,再加上華人的臉孔和殖民色彩,正好構成一幅缱绻的南洋畫卷。
被一道海峽分隔兩半的槟城。圖/圖蟲
作爲馬來西亞的第三大城市,槟城有大馬“硅谷”之稱,人均GDP 49873令吉(約合83071人民元),相當于我們一個二線省會城市,這在東南亞來說,已經算是不俗的成績。
明明可以靠海吃海的槟城,爲什麽這麽拼?
再走近些你就會發現,這裏帶著將近一半的華人基因。
“南洋首富”張弼士在槟城的故居藍屋,其祖籍爲潮州大浦。圖/圖蟲
馬來西亞槟城到底可以多像“潮汕”?
嗯,當你發現連世界上第一個獲得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大獎的“潮汕式建築”——韓江家廟(槟榔嶼潮州會館),也是在槟城,就不難想象得到。
槟城街頭,超級像汕頭的老城區。圖/圖蟲
槟城街頭的潮汕小吃店,當地人也時常光顧。圖/作者供圖
槟城美食,炒粿條。圖/圖蟲
槟城的華人寺廟,在街頭很容易碰到。圖/作者供圖
在槟城街頭,潮汕人還很容易找到自己小確幸——比如潮藝館、潮劇社等等。
恐怕就連潮汕人自己也沒有想到,某些在本土都已經開始消亡的傳統文化,在幾千公裏外,又可以重新遇見。
槟城潮藝館,2020年又開始招生。圖/官網、FB
那段纏綿百年的曆史,恐怕一早就已唱響。
2 潮人下南洋,
在槟城的300年
潮汕人很早很早就來到槟城,比1786年英國殖民者開辟槟城島還要早。
可以說,槟城的命運在很早以前便和潮汕人糾纏在一起,甚至從中獲得了一些“膠己人”的性格。
第一代峇峇娘惹”。圖/wiki
又過了幾個世紀後,才再次見到華人的臉孔。
第二次鴉片戰爭後,汕頭成爲通商口岸之一,海上貿易十分頻繁,這時馬來西亞槟城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和有利的移民政策,就吸引了大批的潮汕移民。
甘蔗園。圖/Youtube截圖
可想而知,在當地人眼中,潮商是多麽厲害、有狠勁又敢拼的角色。
其實,在馬來西亞槟城,能夠湧現出這麽強烈的潮汕風格,這也和潮汕人的性格分不開。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潮汕都是背靠大海,土地貧瘠,人口又多,勉強處于溫飽狀態,很多人自小就養成要“離家打拼,下海謀生”的觀念。
再加上當年的倭寇和海盜橫行,潮汕人就逐漸養成了“夠拼、擅經商、宗族意識強烈”的性格特點。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潮汕人的宗族意識十分強烈。圖/圖蟲
沒想到,這樣的性格,導致潮汕文化在槟城“落地開花”。
在19世紀創業成功、並且已經成爲當地第一代華人領袖的許栳合,並沒有急著衣錦還鄉,而是與其余五人合資興建槟榔嶼潮州會館(又稱韓江家廟,即開頭提到的獲獎建築),供奉玄天上帝。
自此,潮汕人在這片陌生土地上有了共同的信仰、紐帶和落腳點。
槟城的殖民色彩。圖/圖蟲
當華人祠堂、印度神廟、清真寺、基督教堂都可以在槟城濟濟一堂,槟城人又拿什麽談性格?
但老藝術家偏偏覺得,這就是她最大的性格——熱烈、包容、豐富多元。
馬來土著和椰棕樹,英國和殖民建築,印度和勞工,華人和美食,你很難說出槟城的特點,但當把這些曆史遺留下來的散裝元素拼在一起後,你又覺得本該如此,無比貼合。
槟城市政廳,帶有明顯的歐式建築風格。圖/圖蟲
槟城“小印度”。圖/作者供圖
槟城的宗教建築。圖/圖蟲
難怪寫出《月亮與六便士》的毛姆,也這樣形容槟城:你若未到過槟城,那你還不算見過世界。
如果說有些目的地只是提供打卡功能的書簽,那槟城就是一本值得一翻再翻的舊書,一座流動的人類博物館,一個可以留住時間的地方。
所有人去了槟城,都能找到自己。
槟城的南洋人情風味,世上獨一無二。圖/圖蟲
腦海裏又想起了80年代電視劇《霧鎖重洋》的主題曲——
“人世間曾有多少離合悲歡,生命中曾有幾許無奈滄桑。”
我想,沒性格的槟城,懂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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