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單日新增病例。/截圖自worldometer
貝亞是澳大利亞悉尼大學的留學生。而悉尼所在的新南威爾士州正是澳大利亞疫情最嚴重的地區,確診病例達1617例。此外,已經確診近200例的“紅寶石公主”號郵輪正停靠在悉尼港灣。面對澳大利亞不斷擴散的疫情,在悉尼的許多中國留學生內心都惴惴不安。
貝亞正是其中一位。今年1月19日,貝亞回國和家人團聚,准備開心過年。然而不久後,國內疫情暴發,貝亞只能待在家中。貝亞原定2月18日回澳大利亞,但由于澳大利亞在2月1日宣布14天內過境中國大陸的非澳籍公民不得進入澳大利亞,貝亞不得不和許多澳大利亞中國留學生一樣選擇“曲線回澳”。
2月28日,貝亞飛往泰國曼谷。在那裏,她接受了14天的隔離,隨後在3月14日順利回到澳大利亞。貝亞原本以爲,她終于能夠安心待在澳洲繼續學業,然而,不斷蔓延的疫情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3月22日,貝亞踏上歸國旅途,在經曆將近24小時的奔波後,貝亞回到老家浙江。目前,貝亞還在酒店隔離中。以下爲貝亞口述:
“決定回國後,一切的不安似乎都得到了緩解”
3月21日早晨6點,我收到了來自老媽的語音轟炸,讓我火速買22號的機票回國。這一天距離我結束在泰國曼谷14天的自我隔離、從第三國進入澳大利亞,僅僅過去了一周而已。我本能地拒絕了這個提議,因爲特別不甘心。
在此之前,我費勁心思從國內輾轉泰國回到澳大利亞,就是爲了能夠繼續學業。而現在要讓我一下子收拾行李回國,讓之前這麽多的努力和辛苦都前功盡棄,我真的非常不樂意。
可是,澳洲的疫情確實在慢慢惡化。當天下午晚些時候,看到澳洲不斷攀升的確診病例數,對于已經在國內親身經曆了嚴重疫情的我來說,內心還是動搖了。只身在澳洲,萬一真的出事,身邊不會有人陪著我,我甚至不知道有沒有資格在澳洲接受檢測和治療。此外在澳洲,戴口罩防止飛沫傳播和口鼻接觸是一件讓人覺得很膈應的事情,所以澳洲本地人幾乎都不會佩戴口罩,而我又不得不定時出門采購生活必需品,總覺得感染風險還是挺大的。
權衡之後,我還是買了22日從悉尼直飛上海浦東的機票,踏上了留學生回國的旅程。那真的是我坐過的最貴的經濟艙。但是,在決定了要回國之後,之前的一切擔憂、不安似乎都緩解了許多。
決定好了以後,我開始准備各種在10個小時飛行中所需的東西,以在最大程度上降低被感染的風險。包括帽子、外套、護目鏡、手套、n95或者類似級別的口罩、免洗洗手液、消毒濕巾等缺一不可。
“十小時的飛行,後半段一直充斥著孩子的哭聲”
悉尼時間3月22日上午9點,到了機場以後,由于前一晚澳洲總理莫裏森已經下達了對境外所有非本國籍人員的入澳禁令,所以總的來說機場的人不多,絕大多數都是回中國的旅客。
機艙內。/受訪者供圖
下了飛機後,我發現機場有爲境外歸國人員專設的通道。那個時候,彌漫在空氣中的消毒水味道真的很讓人安心——這大概是這段時間以來我聞到的最好聞的味道了。
貼著黃色標簽的護照。/受訪者供圖
取好行李後,我向檢查人員出示貼了黃色標簽的護照,之後就跟著指示牌一路到了浙江境外回國人員集中點。在那裏,那些奮戰在一線的工作人員們,一直在連夜登記返浙旅客信息、測量體溫。這些可愛的、不辭辛勞的、不懼危險的奔波在機場的“大白”們,是我回國後看到的第一幕精彩。
用五種語言書寫的旅客告示。/受訪者供圖
登上前往浙江的大巴車,大概一個半小時後我們就到了嘉興轉運站。隨後,我前往隔離酒店接受隔離。常規的核查信息、檢測體溫、告知注意事項以後,我進入房間,終于結束這長長的一天。這會兒,已經是北京時間23日早晨5:20左右。
從悉尼機場候機到抵達浙江隔離點,全程曆時近24小時,從悉尼的清晨到浙江的清晨,路程很長,但回到祖國是如此溫暖。
文/謝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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