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 觀察者網風聞社區 陳雅莉
澳大利亞聯邦衛生部30日公布的數據顯示,截至當地時間30日15時(北京時間30日12時),該國新冠肺炎確診病例較前一日(29日15時)增加279例,累計達4245例;新增死亡病例2例,累計死亡18例。
29號,澳大利亞出台強硬防疫措施,禁止聚集活動和非必要的居民出行。澳總理莫裏森29晚宣布,從當地時間30日午夜起,該國室內外聚集性活動不得超過兩人,但不包括同一家庭成員外出以及葬禮和婚禮等活動。除購買生活必需品、看病、運動、上下班和上學外,人們都“必須待在家裏”。
一波三折的行程
小七是湖南人,在悉尼大學讀研二。
今年1月底,國內疫情開始蔓延時,澳大利亞政府曾發布禁令,禁止任何從中國大陸轉機或直達澳洲的人入境,只能從第三國中轉,于是她在回國過完年後,于2月28日和朋友一起飛到泰國隔離了14天,之後3月15日,從新加坡轉機到澳大利亞上學。
小七之前在悉尼大學拍的照片
“20號之後,澳大利亞的確診人數開始呈指數型增長,一下子到了一千五六百,這時候我就在和朋友商量要不要回國了。”小七說。
但因爲當時因爲機票太貴和退租非常麻煩,所以她們還是沒能下定決心回國。
就這樣到了23號左右,澳大利亞的確診人數一下子漲到兩千五百多人,這時候,小七感覺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當機立斷,買了26號回國的機票,從悉尼直飛廈門。
“他們絕對不是記者啊攝影師啊什麽的,因爲我沒有看到工作牌,而且他們那種譏诮的表情也絕對不是記者的表情。”
小七感覺,他們應該是在嘲笑她們這群裹得嚴嚴實實的中國人,覺得這樣很搞笑。
有人甯願放棄綠卡也要回國
26日,跟小七一起回國的中國人有很多。她說,當時在機場,看到做好防護、穿防護服的基本上都是中國人。
小七隔離的酒店
酒店除了兩個負責登記的前台是工作人員外,其他的都是醫護人員。每天上門量兩次體溫。
終于回到祖國的懷抱,小七不禁松了一口氣。
“這次最大的感觸就是,我太愛我的祖國了。”
她說,“我覺得在國外真的沒有融入感,我曾經想過,要是我留在澳洲,得了新冠肺炎,可能就得不到及時救治。因爲感覺澳洲醫院都是優先救治本地人,而且由于病人太多,大家都排隊。我生在中國,能隨時隨地得到救治。”
“過了海關後,我們每個人都拿到了海關的一張就診方便卡,如果在這期間發生什麽不正常的情況,因爲持卡人是近期國際旅行者,所以會被建議優先救治。我感覺到了祖國對海外華人僑胞都非常友好,現在還留在澳洲的留學生們,也能拿到祖國發放的防疫包,裏面有防疫物品和防疫手冊。感覺國家沒有放棄我們,就像媽媽一樣,不管走多遠都在關心著你。”
小七拿到的就診方便卡
小七還對觀察者網強調,之前看到國內有一些關于留學生的負面新聞,她想爲留學生正名:絕大部分留學生都是很配合國內海關防疫的,希望大家不要對她們有偏見。
文章是這麽寫的:
從來沒有哪一天,我有這麽想感謝我的祖國。
2020年3月是流浪地球的一個月。爲了求學從第三國中轉到澳洲再又回到中國,基本以14天爲一個周期運轉,個中滋味經曆過方可知。
在澳洲的時候,經曆過走在街上被罵Chinese
virus,也見證過local烈日海灘仍結隊出行的盛況,但這些都不是我起初想回國的理由。原本和室友囤了一個月的糧食,准備安心宅家學習,但澳洲呈指數型增長的病例以及民衆狂妄自信的態度才是壓死我內心不准備回國的最後一根稻草。
值機的那天,機場人潮湧動,似乎大家都在逃命,有人甚至爲了能出境願意當場放棄綠卡。
可悲的是做好防護工作的人少之又少,就連辦理值機的櫃姐都沒有佩戴口罩,還有老外拿著單反高傲的偷拍那些排著長隊穿著防護服等待值機的中國人,仿佛在他們眼裏,只有中國人才會患得這個病,而他們卻像勝利者一樣在觀看一場精彩的演出。我只想說,你們好自爲之。
將近十個小時的飛行最終到達了我的目的地-廈門。當看到海關檢疫人員上飛機的那一刻,我的內心從來沒有如此安定過,我是第一批下的飛機,剛進海關就聽到工作人員說“歡迎回家”。那一刻,我淚目了,他們是如此的溫柔和善,深夜還在堅守崗位,等待著我們回家。細心的爲我們做檢疫和登記然後安排我們去隔離酒店。
走出機場,工作人員第一時間送上了廈門市政府准備的小禮物,還耐心的解答我們所有人的問題。廈門市政府精心安排了五星級酒店,酒店還可以點外賣,起初我以爲穿著防護服的都是酒店服務員,每天都要麻煩他們四五次幫我把外賣送到房間,後來他們上門來量體溫才知道原來酒店沒有一個服務員,全都是醫護人員,他們卻從來沒有抱怨過一次。那一刻,我感動哭了。
他們真的很辛苦,醫護人員在這場抗疫中真的付出了太多,是他們時刻在守護著我們的生命安全。
這是一個偉大的時代,而生在中國,無論在哪兒,都有強大的祖國做後盾,是畢生之所幸。國家真的太好了,中國人民真的太偉大了,此生不悔入華夏,來世還做中國人。
本文所有圖片都由小七提供 爲保護隱私,小七爲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