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爲下篇,上接上篇“香港故事”)
DAY4
2009年11月15日
香港 陰雨
關鍵詞:自由活動 中環 尖沙咀 海港城 旺角
計劃總不如變化來得快。饒是來之前探討的都是怎樣怎樣打車更爲劃算,但是真正到了出門的時候,他們還是跟我選擇了更經濟的地鐵出行。
盛逸酒店距離青衣地鐵站並不算近,坐中巴專車過去要2.8港幣。車上投幣也還罷了,到了青衣地鐵站,在買地鐵票的時候又遇到了麻煩。香港地鐵都不設賣票窗口的,單程票用的都是智能化的自動販票機。
由于很沉重的家夥上身,我知道自己的體力不足以支撐太久的遊走,所以也安心地待在周大福金店裏看他們挑選各式各樣的金銀鑽戒。就算自己不買,也不時能享受到店方提供的免費茶點。
爲許姐服務的MM眉目很清秀,可惜一直戴著防範HIN1的口罩看不到真容。但顯然,她比咄咄逼人的卓導又獨一番氣勢。在她的柔式攻勢和“誠意”表露下,許姐一改昨日在珠寶店裏的惜金如命形象,三鏈一戒,刷卡上萬,以實際行動助推了複蘇中的香港經濟。
一條並不算長的繁華商業街走到頭又折回,也沒看到什麽特別心儀的東西。其實,我一直想買個全焦段數碼單反鏡頭的,可惜動辄五千以上,比之大陸還是太貴,最終也沒狠下決定。
天黑時分從旺角倒地鐵回到青衣,嗜購未滿的他們猶嫌不夠,在地鐵口外的青衣城裏又鋪好架勢,好一陣盤桓。由于背了好久的重物不斷地折返,我肩膀以下都快累攤了,也沒心思再逛,只在此買下個滾輪拉杆箱,脫去背包,以卸去肩上沉重的負擔。
DAY5
2009年11月16日
香港、澳門 陰雨
關鍵詞:澳門 大三巴 媽祖廟 威尼斯人 發財樹
去碼頭的路上,她派發給大家的是一個金紫荊的香港旅遊紀念品,做得還算精致,價格又是不高不低的一百大鈔。我還兀自猶豫怎麽去回絕,團友裏已經有人向她發彪起來。易導果然也不是善茬,聽懂了對方的意思之後,也針鋒相對地予以口頭上的回擊。
眼看沖突就要升級,團裏的老人們馬上出面解難。最終在大家的和稀泥政策下,易導又不露聲色地暗損了她一下才算解恨。這個女人的優點在于她還算講道理,不主張強買強賣,所以在我友好地把“金紫荊”回遞給她之後,她也沒有再行爲難。
前來接站的澳門段的導遊姓史,是四五十歲的老阿姨了,導遊詞還算有水平,想必是留過洋、眼界開闊的緣故;但化妝化得很濃,乃至樣子看上去比較霸道。
等我們都過完關已經是下午時分,史導直接帶我們去吃飯。因爲是旅行團簽約飯店,走的是流水席,旅行團換了一茬又一茬,所以菜肴也談不上精致。
在澳門的飯菜基本因襲了香港的口味,並沒有什麽本土特色,沒有了味蕾的挑逗,食欲也因而大受影響。飯店外面就是金蓮花廣場,很小的一塊地方,甚至不夠容下數百人集會;不過正中的金蓮花雕塑還蠻耀眼,風格跟香港的金紫荊相似,大抵是那個的姊妹篇。
從大三巴斜巷出來,緊接著是去媽祖廟。那是澳門的葡語Macau得名的地方。去那趕場只是爲了應景兒,這裏的場面比黃大仙祠更爲袖珍,被安排的時間也更短。我只從門口逛了一圈便退了出來。——中國佛家的香火之地,想來總是大同小異。
草草完成了旅行單上的趕場,史導又侃侃而談地向我們推薦起了澳門自費的旅行項目。奇怪的是,這次大家居然不怎麽排斥。也許是這位史導的說教比較文藝或者魅惑的緣故吧。花銷120元,安排給每人的是威尼斯人賭場和觀看發財樹之旅。實地體驗過,算是物有所值。威尼斯人賭場是個極盡奢華的大賭場,據傳是美國人開的,裏面有人造的藍天白雲,農舍河流,還有蘇格蘭風貌的帥哥在河道上撐船賣唱,歐洲風情惟妙惟肖。
在澳門下榻的居然是五星級的金都酒店!這純屬是意外之喜。很柔很軟的蠶絲床被,很大很整潔的透明衛生間,還有滑滑的浴缸、香香的乳液,正好泡澡按摩一下自己柔嫩的腰肢。
也許初到澳門都比較亢奮,夜裏又被叫去與他們玩撲克。無聊的保皇,打到後半夜才睡。
最後一天,基本是在爲回家忙碌了。
早晨很早起來,憑優惠餐券到酒店餐廳享用了一頓美美的西式自助早餐,隨即退房,著手籌備離開澳門的事宜了。
不知不覺已經在外逛了五日,大大小小的收獲也有不少,離家千裏,不免有點想念家鄉的味道了。
八點多鍾作別金都,史導接上我們,像其他導遊一樣先帶我們去小店shopping購物。澳門的東西果然比香港的要便宜,相對廉價逼迫我們很多人繼續“放血”。我們好多人的錢包,就這樣被逼到彈盡糧絕。
等最後一個團友出關聚齊,又是一天的中午時分了。在此我們見到了此番行程的最後一個接團導遊許導。許導想來是珠海本地人,還是個年歲不大、稍具姿色的80後美女。從我們一出站,就跟我們強調珠海的混亂,不要亂理街上的潑皮無賴,繼而又順著我們剛剛結束的港澳之行,瞎掰起社會主義導遊和資本主義導遊的異同來。
當我們都在疑惑她抛出這番論調意欲何指的時候,她果然又要帶我們去購物。OMG,明明知道我們就這幾個小時在珠海逗留,明明知道我們經過港澳一遭都窮得叮當作響了,還不肯放過我們,不惜賤賤地自嘲自己是“風幹機”,不把我們烘幹誓不罷休。
在珠海的某酒家,我們享用了最後的免費一餐。這應該是出門五天以來吃的就爛的一頓飯。十一人的桌居然只有八個菜,都是不鹹不淡的口味,甚至無法讓人吃飽,真的讓人充分體會到了社會主義的獨特溫暖。
在大客載著我們駛往深圳機場的路上,許導依舊喋喋不休地向我們做著售煙的生意。原本叫價二百六一條的“澳門”煙看沒人理會,又聰明地拆成分盒,叫每個人分擔來買,不想依舊響應慘淡。
在最後一個不忍見美人受辱的“靓仔”團友的破費下,美女終于賣完了她許諾的四條煙,含淚下車了。雖然我們集體幫她完成了任務,但她未必會真的銘記住我們。——我們先前的冷漠相對,又讓她情何以堪啊!
最後是去深圳機場的高速行程。沒有了導遊的咄咄話語,大夥終于可以清淨地瞌睡一下了。昏沉裏,大客開過了壯麗的珠江大橋。三點半鍾就到達深圳寶安機場,可我們回程的飛機卻是晚上快九點的。這就意味著,我們不得不在機場等候六個來小時,來爲我們迫不及待的回程買單。
(共2篇,本文爲下篇,本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