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日,由上海市旅遊行業協會、江蘇省旅遊協會、浙江省旅遊協會和安徽省旅遊協會指導,執惠主辦的,以“新文旅、新産業、新生活”爲主題的2019第四屆中國文旅大消費年度峰會暨“龍雀獎”頒獎盛典在上海舉行。大會彙聚200+行業大咖,500+頭部機構,近千名來自文旅主管部門、旅投集團、文旅上市公司、文旅資本、文旅運營方、文旅內容方、媒體等業界嘉賓,共同探討新形勢下文旅發展之道。在上午的圓桌研討環節,6位重量級嘉賓圍繞“文旅跨界融合與産業鏈重塑”的議題展開激烈討論,現場幹貨滿滿。
主持嘉賓:
執惠合夥人、華東區域總經理 周起屹
特約評論員:
執惠創始人兼CEO劉照慧
分享嘉賓:
阿裏雲智能副總裁、阿裏雲智能地産文旅行業總經理 程璟
騰訊文旅總經理 舒展
建業地産副總裁、建業文旅總經理 闵闵
杭州新天地集團董事長 劉文東
以下爲圓桌研討實錄:
周起屹:首先請大家先做自我介紹。
程璟:我叫程璟,來自阿裏雲智能,負責地産文旅板塊。
舒展:大家好,我是舒展,來自騰訊。從2015年“互聯網+”時代來臨之際,我們便投入到數字經濟建設浪潮中,助力數字中國的建設。近年來文旅産業已經成爲建設數字中國、提升國民經濟的重要一環。騰訊作爲一家以科技+文化爲定位的科技公司,近年來,在文旅的科技化領域也做出了一些成績,在全國範圍內已有上百案例,最具影響力的便是我們與雲南省人民政府合作的“一部手機遊雲南”全域智慧旅遊數字平台,該平台已成爲各省市區“一機遊”項目建設的重要標杆。
闵闵:我來自河南建業,是地産人,也是商業地産人,現在是文旅人。河南建業是一個有著獨特發展戰略的公司,可能喜歡足球的人會知道河南建業的球隊。我們是九二年成立的地産公司,今年銷售突破了千億,銷售面積全國排名第十,應該算是逆勢增長。2012年我們成立文旅公司,2015年開始正式操盤文旅項目。我們現在手裏面有兩個大項目,一個是建業華誼兄弟電影小鎮,一個是《只有河南》。電影小鎮項目于2019年9月底試運營,截止目前收入已經突破了1個億。
劉文東:我來自杭州新天地集團,我們總部是在杭州,杭州新天地集團有三個主力産品,一個是城市中央活力區,目前我們有三大中央活力區。其實,我們並不是嚴格意義上做地産的,我們成立以來是做城市綜合運營的,因爲我們所有的産品全部自己投入,自己持有,自己運營。以杭州新天地中央活力區爲例,這個項目我們總持有面積180萬平米,我們這裏面有國際演藝“太陽馬戲”,在2019年全球首演,最近也完成了一次升級。
第二個主力産品,我們有城市文化名片的項目——重慶十八梯項目,現在正在打造之中,可能2020年面世,希望大家關注。
第三個主力産品是文旅度假區,我們在千島湖有一個4A景區——文淵獅城,原汁原味複原了深埋水底的千年古獅城。
總體來講,在文旅我們投入比較多一點,累計投資酒店、演藝、城市文化名片超過200億左右,但是我們都以運營爲主。希望大家多多指導。
周起屹:謝謝。從各家介紹來看,都提到了産品和服務。我們第一個話題是關于産品和服務供需現狀和難點。騰訊最早是目的地重塑和在線品牌重新塑造,一直建立生態,我也看到提出的“生態等于商業模式+運營+標准+平台”,包括一年多前的雲南“一機遊”的項目。阿裏是從飛豬開始的。先問舒總,就資源需求和匹配來看,從“生態等于商業模式+運營+標准+平台”四端怎麽看待供需現狀和難點?
舒展:這個問題其實比較宏觀,這裏我簡單說幾點。
騰訊文旅總經理 舒展
第一、騰訊發展21年以來,一直致力于做各行各業的數字化助手,希望能發揮科技的力量,解決行業中的痛點和難點問題,不斷優化商業模式提升行業生態運行效率,這是初始發心;
第二、騰訊與大衆關聯最密切的是微信和QQ等社交平台,超十億級的日活流量已充分積累了C端運營經驗,以及消費者的需求偏好數據,倒逼産品不斷叠代升級優化供給,這一種對C端消費者需求與痛點的深刻洞悉,應用在關乎民生幸福的文旅行業也恰如其分,順應消費端到供給端的改革,不斷促進文旅産業的升級和發展;
第三、通過平台化的運營和商業模式的優化升級,我們在文旅行業高效鏈接起了C端遊客需求、B端企業供給和G端政府監管等多個模塊,這就是文旅産業生態中的關鍵環節。具體做法包括幾點:
一是把存量和新增的文旅産業資源全面數字化,融入到“一機遊”這樣的系統性數字化平台中,比如以數字化方式重構投訴處置流程、誠信管理體系,直接解決遊客投訴維權的需求痛點;二是從供給層面,完整地打通從線上到線下的渠道、運營、管理和服務,讓遊客更加高效、便利的得到數字化、沉浸式、個性化的體驗;三是構建智慧文旅産業整體的數據閉環,實現有數據支撐的管理決策、高效運營與精准營銷。在環環相扣的三個基礎上,實現文旅産業新體驗、新融合、新業態、新動能、新方式的整合。
程璟:阿裏巴巴是個數字經濟體,我們上周提出了攜手經濟體八大板塊,共同服務文旅這個市場,就是因爲阿裏數字經濟體本身就和大衆消費和生活緊密耦合。
聽了前面嘉賓分享,總結一句話還是消費需求和文旅供給的矛盾,這個大家都深有體會。比如剛過去的元旦一天假期,各位是怎麽打算消費你的安排時間,很多人不知道幹嘛,最多購物,看個電影。相信在座都有意願,花一天閑暇時間進行消費、旅遊或者休閑,但是這個市場供給的豐富度還是不夠的。所以從阿裏來講,如何能夠通過數字經濟體全面的能力,化解這樣的矛盾,是我們的重要方向。
比方剛才主持人說的飛豬,我們叫OTP而不是OTA,我是平台,任何Agency包括攜程都可以落在飛豬上,我們是希望提供豐富的信息匹配以給到消費者更多的選擇權。再談高德地圖,大家可能首先想到的是交通,但是到景區同樣有豐富的深度景區服務資源可以通過高德地圖提供給遊客。再比如我們和頤和園的合作,舉個最簡單的服務資源的例子,公廁服務,到底哪個公廁潔淨度比較高,相對比較空閑,等候時間比較短?看似簡單的問題,意味著大量的數據采集、處理和服務。所以智慧文旅這件事情做的就是如何把廣大豐富的文旅資源和個體消費者之間的需求做一個匹配。
阿裏雲智能副總裁、阿裏雲智能地産文旅行業總經理 程璟
現在這方面的匹配是遠不能滿足市場需求的,很多時候一方面人有需求,不知道去哪兒,反過來很多資源可能處于冗余狀態,如果我們能夠總體上打通的話,就會找到更好的服務提升空間。所以我們上周提到的數智空間也是這個概念,把物理的文旅資源映射到數智空間,才能做到資源的精細化洞察,從而更好爲旅遊者提供個性化的服務。
周起屹:劉總,作爲特約評論員,就剛剛兩位老總的回答,您怎麽看待文旅生態的差異點?
劉照慧:擔任評論員壓力還是蠻大的,兩大虛擬經濟的巨頭轉向了産業互聯網,第一是虛實之間的碰撞。還有線下實業巨頭,包括建業和新天地,其實這樣的碰撞也是新經濟的新興結構,這樣的設置也是大家值得思考的問題,還是蠻多的。
第二個看點是文旅産業邊界,四位沒有傳統旅旅遊人出身,都是新型講跨界這個詞,所以裏面碰撞有很多出發點、思考點,有自己的基因還有突破自己的方面。
第三,如何真正落地,破解難題?各家有各家的法寶,阿裏有“1+8的全家桶”,把阿裏整個生態都搬了出來。騰訊其實五年前已經開始了在雲南深耕,在全中國解決旅遊最難的問題。所以每家著眼點是不一樣的,最後落腳點都有具體的差別。舒總講的是解決購物、誠信、發票問題,阿裏在嘗試哪怕景區的廁所問題,落腳點很細小,但是都是解決我們習以爲常的小事。
執惠創始人兼CEO劉照慧
旅遊線下體驗極其複雜,鏈條很長,所以每個環節對遊客來講要一體化的體驗。阿裏和騰訊,未來文旅上的競爭,應該是競核,而不是競爭。這個層面上,可能會給我們很多文旅産業帶來數字化的賦能,帶來産業的賦能,帶來大量從用戶到交易,全生態鏈的打通和連接,這是值得看的點。先評論到這,再看兩位實體經濟的老總,他們的創新點如何和新經濟碰撞。
周起屹:我們接著劉總的話,目前看是兩個方面,第一我們提旅遊現在是本地生活異地化消費,其實除了傳統的供應鏈以外,我們越來越發現商場景區化,或者景區慢慢商場化。這裏面看到建業,建業再回歸它的源頭,不是傳統的地産企業,它一直在探索體驗消費,包括開始提到和華誼這邊的合作項目,都是體驗型項目和新生態。
第二,我們看到傳統線下不滿足于簡單的人、貨、物的交易關系,我們從體驗切到交易,也可能從交易切到體驗,包括我們看到新天地這邊,從文、商、旅三位一體。從新商業體系的供需現狀,請問一下兩位老總,我們從闵總這邊開始。
闵闵:目前文旅項目産品供需層面的問題挺大的。我從自己的視角談談感受。建業和很多涉足文旅的企業一樣也是從地産行業轉身的。我們在2015年兩個項目啓動的時候,選擇一個與華誼兄弟合作,另一個與王潮歌導演合作,就是看到了文化和旅遊融合的大趨勢,看到了品牌號召和文化內涵對于項目的重要意義。除此之外,在項目實際運作過程中,我深刻的感受到,操盤者的理念和對行業規律把握認識是更加重要的。
建業地産副總裁、建業文旅總經理 闵闵
我在建業22年了,在此之前曾在文化産業工作過,所以我對文旅的感覺可能更近一些。我們組建團隊的時候,來自全國各地的專業人士和集團地産領域的“文藝青年”共同組成了隊伍。但是不等于健全的人才團隊在了,這個事就可以做到完全滿足遊客需求。在項目定位、市場調研、産品研發過程中,無數次的推倒重來,與此同時,其實我們遇到最大的障礙是投資者和管理者的意識轉換問題。
比如剛才嘉賓講到通過大數據分析了解遊客對廁所的需求,他們關注這個點特別好。我們當時從運營需求的角度,用三個月時間對廁所布局認真做了研究,包括它的尺寸、距離等等。但是項目試運營後客戶投訴最多的還是找不到廁所。所以說,在産品研究上,即使我們在過程中不眠不休不日不夜,希望我們的産品滿足客戶的審美需求、體驗需求、沉浸需求,但是真正投入運營依然會發現這還是遠遠不夠的。所以我們說做文旅就是像老鼠蹬油車一樣””永遠做不完的産品研究,永遠停不下來的運營服務“。在我們這個行業發展過程當中,在産品和服務端都是要不斷持續探索的。
周起屹:劉總談一下。
劉文東:我談三點。第一是我們自己探索的“文商旅”關系融合的體會。第二,跟兩大巨頭線上的關系。第三,接一下闵總的跨界體會。
我們當時這塊地原來是杭州重型機械廠,占地900畝,廠房搬走以後需要城市更新的問題。我們十幾年前在策劃和整體規劃的時候,保留了工業遺存,工業遺存因爲廠房高度受限制,不高也不低,比較難弄,當時我們全球尋找比較好的文化資源。
我的理解,文商旅的關系是這樣的:我們說“文化”要做到高度,“商業”做的是寬度,“旅遊”做的是廣度。尤其高度這塊,我們做了很多研究,因爲做太低的話很容易被人抄襲,門檻很低。高度我們選了很多資源,最終和太陽馬戲達成了合作,它沒有動物,是國際一流演藝IP。更重要的一點是和“商”相結合,我們主體是大量的寫字樓,有很多特色商場,我們新天地中央活力區裏的就業人口有幾萬人,同時也達到了我們預期。我們有很多包場客戶,企業可以在這邊做一晚上,比如某某公司之夜,可以和客戶共同欣賞一場頂級演藝,這個黏性是很好的,是和我們匹配的。
像迪士尼在上海是家庭客戶,郊區型的,太陽馬戲和我們是完全匹配的,效果達到了。文商旅要處理好這樣的關系,主體一定是現金流,不能偏一個。
對于“旅”,我們建議是自然形成而不是刻意形成它,通過你的口碑,通過方方面面客戶感受做出廣度。
杭州新天地集團董事長 劉文東
第二點,非常感謝線上巨頭和我們的合作,不管從大麥網還是到網絡遊戲,現在出現什麽場景呢?我們節目是兩個王國的戰爭,很多線上的遊戲會變成線下,也可以做一個包場,效果也很好,把很多線上的年輕人吸引到線下。很多做互聯網金融的去看了以後,感覺這塊人最終還是要面對面見面的,在一起看場演出吃個飯還是很好的感受。
一方面要插上這個翅膀,另一方面,線上線下高度融合形成不同的場景。
第三點,非常贊同闵總的感受,我們也有一部分的開發工作,我也感覺所謂的跨界是很難的,真的要慎重。我有不少的房地産界朋友問起我的文旅轉型的建議的時候,我第一個建議就是不要碰它,不要動不動就跨界,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所以,跨界的時候要做好各種准備,人才、理念、資金、格局都要做好,因爲是完全不一樣的邏輯,不要動不動就跨界,還是要認認真真做好自己的東西。
周起屹:接下來繼續把話筒交到劉總這邊。
劉照慧:我建議先給四位老總一個掌聲。其實四位坐在一起就是曆史性的時刻,中國經濟結構轉型到了非常關鍵的點,實體經濟和虛擬經濟之間前所未有的深度融合。我們看到之前20、30年的發展,建業有30多年的曆史,新天地也有很多年的發展,包括新崛起的兩個巨頭有20多年的曆史,經濟轉型是非常巨大的。
第一個點,我們大家坐在一起聊這個事的時候絕不簡單聊商業和業態,而是在大的背景和環境之下,如何能夠在每一個人,每一個原來定位的基礎上找到更多跨界點,開拓新的局面。
我剛才注意到包括闵闵總講的很關鍵的幾個詞,第一個是思維意識的轉變。可能我以前和互聯網經濟是對抗的,目前大家思考的時候,發現互聯網經濟,産業互聯網對于産業的滲透是前所未有的大勢所趨,我們看到騰訊的生態容納了70%的用戶,從社交層面,70、80%的人交易通過阿裏的生態,日常生活在非常深刻的改變。
在5G的背景下,可能這個改變的影響還會再持續下去。
第二點,不僅僅是影響的持續,還有更重要的點在于生活方式徹底的改變,5G的到來更深改變。還有闵總提到的組織結構,領導人的意識,實際上是組織的升級。我特別喜歡阿裏的提法“借假修真,借事修人”。實際上講的是組織成了,事就成了。所以實體經濟轉型更大的挑戰是思想意識到管理組織化、數字化的問題。現在連接方式可能一半人用微信群溝通工作,一半人用釘釘溝通工作。我想,組織的改變應該是我們實體經濟轉型未來非常核心的問題。
第三點,闵總提到人才的問題。在跨界的過程中,其實這三點具備才有可能成功。其實劉總剛才分享,他有一個特別好的排序點叫“文商旅”,您更早從商業開始做而沒有把“商”擺第一位。包括建業也在做的,以前是“房旅商”,這個排序先賣房再做旅遊,納入旅遊體系,最後産生二消、三消做商業。我們發現這個順序的排列很有意思,裏面有很多可以思考的點。“文”排第一位解決流量的問題。劉總跟太陽馬戲的合作也是爲了流量的問題,流量的問題和互聯網巨頭非常擅長的碰撞有了非常好的思考點,大家在流量層面上思考怎麽吸引人來。
第二個層面,每個人的轉化方式不一樣。從商業角度來說,新天地從商業的轉化上,來了以後有購物、消費,最後是旅。今天的主題是新生活,來了以後的生活。我們看到文旅整個戰場從傳統的景區、酒店、旅行的這樣的業態延展到更廣的空間,包括城市更新,包括新天地老廠房改造開始,我們看到各種場景重組以後再和生活結合,才是未來整個空間。
我覺得建業的探索,包括新天地的探索都非常有代表性,值得期待。下一環節可以好好探索一下和互聯網兩個巨頭之間如何形成很好的碰撞。大家繼續。
周起屹: 我們接下來第二個話題,新技術和新內容誰是關鍵的變量?
從新的技術來說,兩大互聯網巨頭提到了目前要解決資源和互聯網割裂的狀態,包括資源的管理方如何更加高效管理旅遊的碎片化,因爲大家知道文旅,包括剛才提到了廁所這麽小一個事。這是一個新的技術。
第二塊,新的內容。怎麽更加貼近生活方式的體驗,我可以理解爲這也是一種跨界的形式,跨界的難度各方面比較難,但是我們也看到四家在IP這塊基本上都有所涉獵,不管從流量還是從其他的角度考量。
接著劉總剛才提的問題,程總,從您這邊開始分享。
程璟:我覺得科技和文化這兩點在我看來都極端重要。這兩天是歲末年初,我看了很多的年度總結,包括同樣在上海前兩天還舉辦的得到的跨年演講《時間的朋友》的節目,很多觀點都共同提到了“中國紅利”。
分享一個數字,2019年中國電影收入,中國又創新高,大概640多億,距離北美市場700多億就差一點。更重要的是,去年10部電影裏面有8部是中國電影。我是做雲計算的,像《流浪的地球》《哪吒》渲染大量用了阿裏雲的底層技術,所以我比較熟悉。
中國文化、中國元素越來越滲透到10後、00後這一代人當中。我認爲這是文旅重要的出發點,中國搞文旅今天面臨的情況是很多旅遊景點的紀念品、節目千篇一律。但我很欣喜聽到劉總、闵總在這方面有睿智的思考。“文”起著重要的牽頭作用,我堅信會和中國紅利的爆增有巨大的連接,對文旅産業有很好的發展。同時各地要有地方特色。
對于科技來講,就是增加消費者的體驗和管理的效率,我認爲主體就是這兩件事情。
舉一個例子,今天數次提到了環球影城,迪士尼這兩個重要園區,其中阿裏深度參與了環球影城的建設。如果環球影城沒有刷臉支付“一臉買”,大家拎著包在景區裏面走來走去,看到好的東西就買幾個還得拎著,這是多麽糟糕的體驗。如果反過來什麽都不帶,憑著一張臉,實現從進門到排隊到購物就可以一路暢通,又是多麽鮮明的對比。我們想象一個場景,大家知道環球影城有小黃人,玩了小黃人景區非常開心,一出門看到一個巨大的小黃人的玩具特別開心,恨不得馬上買走,如果這時候只需要一刷臉就直接寄到你家裏面,不需要拎著它走,這個會不會極大提升大家的體驗感?
像這些能力恰恰是阿裏現在已經具備的基礎能力,靠這樣的基礎能力,我們能夠實現讓消費者體驗一種極致的個性化的旅遊體驗。反過來,整個當地的區域,比如說通州區交通布局怎麽樣更好的提升,再到環球景區裏面的小交通的管理,小商戶的賦能,都是我們可以助力的地方。剛才談到我們服務對象聚焦四個點,G,大B、小B,C。G不用講,政府是整個資源管理非常重要的一點,大B和小B以環球影城爲例,大B是環球影城,小B是裏面的商戶,如何個性化對它進行服務和賦能,讓它爲我們遊客提供個性化服務,我們有大量工作可以做。因此在我看來,文和旅這兩件事情,兩個都不能小,這樣才能達到最大化。
舒展:這個問題我從三個角度來闡釋。
第一,騰訊多年來在科技創新方面投入巨大,也已發展成爲國內領先的互聯網與科技企業,持續運用先進的技術、産品矩陣和內容生態圍繞用戶需求不斷的創造叠代,致力于給用戶帶來完美體驗的優質産品和服務。此外還有資訊、影視、遊戲、動漫、文學、體育等龐大的産品矩陣和內容産業生態,微信和QQ也已經爲我們積累了大量的用戶,這其中就包括未來文旅行業主力軍的90後00後新生代。 2019年,騰訊發布了新願景“用戶爲本,科技向善”,也是表達重視用戶與崇尚科技的理念,與我們文旅行業關注人的需求、人的消費、遊客的幸福體驗感密切相關。
第二,目前我們的新技術和新內容應用主要聚焦目的地和場景兩個點。在目的地領域,在線旅遊發展多年,各類企業、用戶通過互聯網渠道進行預定、交易、支付已經非常便利,但目的地的線上線下文旅産業要素聯動、一體化場景打造、全域旅遊整體革新的步伐還處于相對早期的階段。對于場景來說,國內文旅消費場景還需進行逐一改造升級,以智慧廁所爲例,我們在雲南大概做了1000個智慧廁所的改造,實質性地優化了遊客如廁的便捷度與體驗感,但從實際運營來看,這樣的技術能不能進行賦能,還是有很多問題需要探索和完善。
第三,科技加速文化與旅遊創新融合,激發文化內涵價值,有助于打造新文旅IP經濟。文旅融合是産業發展的總體趨勢,行業經常講到“以文促旅、以旅彰文”,但到底如何去促?如何去彰?作爲一家互聯網科技企業,騰訊希望通過科技化方式去實現。一方面通過科技的手段構建平台和體系,另一方面融入文化創意與産品連接。近幾年,在文旅IP項目落地方面,我們不斷尋找地域文化特色和符號,以用戶熟知的內容結合旅遊場景落地創新産品,發揮文化內涵價值。 比如,我們剛剛在海南舉辦規模較大的文創節,在雲南打造《英雄聯盟》校園電競文創村,退出了QQ×普洱 “人生一罐”文創表情茶,打造了騰訊影業《我們的西南聯大》電視劇同名主題遊學路線”項目等,這些都是將流行IP與傳統文化IP創新融合,達成“1+1>2”的引流效果,形成新的業態和消費形式。
闵闵:長話短說,我覺得新技術和新內容兩方面一定是互相依存的關系,我從兩個立場來說。
一個立場是從管理和運營的立場,它們兩個必須相親相愛;
第二從內容開發的立場,技術是手段,內容才是王道,兩者必須是共贏共生存的。
劉文東:看上去,我們好像跟科技不搭界,但其實我們也有自己的實踐,比如我們的太陽馬戲X奇幻之境,我們總投資是15億,其實我們有13億投資在科技上,我們的舞台是旋轉的,看的時候會跟著場景進行旋轉,是兩個舞台,東西方看的是不同的場景,比如說很多人在迪士尼的時候排隊60分鍾看了1分鍾的飛躍地平線,在我們X奇幻之境,90分鍾都在飛躍地平線,因爲大量的黑科技,所有的演員定位都是實時跟蹤的,我們用了很多當前最先進的科技手段。
第二,我們園區也是杭州正在推的“城市大腦示範區”,我們的院士花了很多心血,在180萬平米的園區裏面(持有面積),一年人次一個多億,我們有華東最大的酒吧群體,人滿爲患,這裏面保證安全和高效。城市大腦示範區的科技手段起到很大作用,實現了10秒找房、20秒鍾入園、30秒鍾入住,以及裏面所有的人臉識別,這點靠科技解決了很多大的問題。
最後一點,我們公司有一個信息部,其實改造了一家公司叫微雲科技。去年在我們集團內部大大小小上線30多個系統,是他們自己開發的,我很佩服他們,很厲害,另外他們正在申報高科技企業。高科技一定和傳統,像神經、思維、大腦一樣是非常重要的一點,這是毋庸置疑的。
劉照慧:我理解主持人的問題,科技和文化實際上是一體的兩面,我們看到現在提文旅融合,如果沒有科技的手段,我們很難把文化很好呈現出來,這是從産品層面。
第一,如果沒有很好的科技手段,我們管理的效能上很難真正提升起來。
這兩塊東西如果融合在一起才能真正破局文旅的點,我有一個觀點,未來其實破局文旅融合的關鍵詞是“數字化”。以前講的智慧其實不叫智慧,那是解決了系統的問題,SaaS的問題,真正的智慧是今天台上幾位嘉賓各自角度探索的,看上去都是在自己領域中,最後是交差點。
三個關鍵詞,大家在跨界,跨出自己熟悉的商業範圍,開始尋找能夠補我短板的在哪裏,每個人把自己的長板做好,跨界實際上找到自己的長板。我特別欣賞今天邵會長聊的,長三角一體化應該把各自的長板拉長,避免自己的短板,不要惡性競爭。
我們在這個區域內大家發現文旅是非常龐大,幾乎能夠涵蓋大多數産業的超龐大的産業,我在演講中分享,中國GDP11%是旅遊貢獻的,如果把文化加進來,這個量更大。大家在跨界層面上走出這一步。
第二,賦能。其實我們一直想是說互聯網有科技的手段,有數據,有用戶,賦能給線下實體産業,但是今天聽完之後,我們發現這個賦能可能是雙向的,我們也需要目的地,需要企業,需要商場,需要小飯館,甚至廁所,能夠反過來爲雲數據,這種是雙向流動的,如果沒有支撐,這個雲是虛的,是一個空的雲,裏面承載不了更豐富的東西。這個賦能今天給我很大的啓發,在座各位有這樣的感受,這個賦能不再是單純給你,而是我給你你也給我,大家融合交互。
這三個詞是今天的主題,最後形成一個生態,這個生態下需要阿裏、騰訊這樣的巨頭,從科技手段,從用戶,從交易,從各個維度上爲整個産業搭建基礎設施。
我經常做一個比喻,我們的景區連個高速公路都沒有怎麽建收費站收錢呢?我們幫助他們修路建橋,幫助他們把農産品運出去。我們看到一個李子柒簡單的中國貧困農村的幾個網紅姑娘,幫助農産品賣了十幾個億,這樣的手段通過新媒體、新科技,生態的構建者,逐漸讓文旅生態做的更好,這個生態的構建還需要我們實體商業,實體商業生命力源源不斷在釋放出來,我們看到組織變革、業態變革、新零售、新體驗,包括地産也在和科技的融合結合,融入了很多文化元素。
我最近注意到一個現象,現在很多房産在回歸我們的生活,最終的狀態,通過生態的賦能達到什麽是新文旅,我想是整個産業和社會爲美好的生活共同貢獻力量的狀態,形成新的産業,實體和互聯網産業平台能夠前所未有的大家互相在基礎設施層面上多拿出一點東西來,多貢獻一滴水。
今天邵會長提到,我們上海可以領頭多出點錢。我覺得這就是一個領頭羊精神、奉獻精神。如果沒有這樣的情懷、格局和生態的理念,我們很難把文旅的産業做新了。
最後的新生活其實很難,老百姓的生活提升很具體,廁所找不好就會抱怨,文旅的體驗又極其複雜,承載人們美好記憶的,大家應該有情懷,也要有落地的方式和手段,科技不僅僅是一種手段,科技也是解決未來核心問題的突破口。
我想了很久,不知道到底這兩點怎麽融合,後來跟舒總聊完以後,他給我的啓發是“數字化”,跟程總交流的時候,這些經濟體帶來的變化是有前瞻性的。未來能夠把這個生態做的更好,最終達到今天主題講的新文旅,新産業和新生活。
周起屹:今天短短50分鍾可以聊更多,時間有限,另外最後需要說明的是,2019對于很多文旅企業來講,比較煎熬的一年過去了,2020年新年第二天請到四位大咖,不管從分享還是到如何賦能文旅産業鏈,他們充滿信心。
最後感謝四位大咖和特約評論員劉總。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