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際化都市新加坡,生活著這樣一群人。幾個辦公室職員或是出租車司機看似普通的人或許擁有王室血統。他們是一位19世紀君主的後代,這位君主將這個東南亞島嶼的控制權讓給了英國人。圖爲新加坡甘榜格南穆斯林區。
現如今的新加坡很少有居民意識到這種血統。一位51歲的老人說,當告訴人們他是蘇丹·侯賽因·沙阿(Sultan Hussein Shah)的後裔之一時,他經常得到這樣的回應:“他們還存在嗎?”。
蘇丹·侯賽因·沙阿是柔佛王朝的第18個統治者,他與英國簽署了兩項條約,最終建立了現代新加坡。圖爲蘇丹·侯賽因·沙阿(Sultan Hussein Shah)的官方印章。
甘榜格南(Istana Kampong Glam)曾是蘇丹·侯賽因·沙阿王室的宮殿。在2004年被翻新改爲馬來遺産中心博物館。在1999年這裏最後一批王室後裔搬走。圖爲在甘榜格南旁邊的蘇丹清真寺,裝飾著街頭藝術的商店。
直到本世紀初,有些王室的人仍然住在他們的祖屋裏,這是一座擁擠、破敗的宮殿,後來被政府驅逐,並將其改造成了博物館。當時政府說,作爲殖民時期交易的一部分,向七十九名後裔提供了補償,其中十四人居住在宮殿中。報告說,其他許多人都住在海外。圖爲新加坡馬來遺産中心博物館。
滕古·沙瓦爾(Tengku Shawal)是蘇丹·侯賽因·沙阿後裔的新加坡人,他們的名字都有“滕古”二字,騰庫在馬來語中的意思是王子或公主,並與蘇丹有聯系。圖爲滕古·沙瓦爾一家人的合影。
滕古·沙瓦爾談及他的女兒滕古·普特裏(Tengku Puteri)和妹妹滕古·英坦(Tengku Intan)。
一張1999年的舊家庭照片中,滕古·沙瓦爾與親戚在新加坡甘榜格南的家中用餐,之後將搬走。
自1965年新加坡獨立以來,新加坡政府一直作出不間斷的裁定。新加坡政府告訴路透社,除其中一項付款外,其他所有款項均已支付,但無法分享更多有關受益人的細節。滕古·沙瓦爾向媒體出示政府信件,確認他是受益人之一。圖爲滕古·沙瓦爾寫下王室後裔名字清單照片。
滕古·沙瓦爾與家人在新加坡的公共住房公寓的窗戶旁合影。
作爲王室後裔受益人之一,滕古·沙瓦爾仍然定期參觀宮殿兼博物館及其附近的清真寺和墓地。
滕古·沙瓦爾在新加坡甘榜格南(Kampong Glam)外的祖先墓地參觀。
滕古·沙瓦爾在祖先的墓地祭拜。
滕古·沙瓦爾在新加坡蘇丹清真寺的祖先陵墓旁的曾曾祖父滕古·阿拉姆(Tengku Alam)的墓碑旁祈禱。
滕古·沙瓦爾參觀了他的故居,現在是馬來遺産中心博物館。
因新冠肺炎(COVID-19)疫情,沙瓦爾面臨著收入減少以及工作丟失的問題。但他表示,他致力于通過穿上傳統的皇室服裝和參加慶祝活動來保持蘇丹的遺産存活。圖爲沙瓦爾正在馬來文化中心博物館(以前是他的家)中調整Baju Kurung傳統服裝的采樣。
滕古·沙瓦爾展示自己佩戴的王室徽章複制品。
而其他的王室後代則警告生活在過去的危險,或者過于專注于現在的艱辛。67歲的滕古·英德拉(Tengku Indra)小時候住在宮殿裏。他說:“我們不是王朝,你是否是王室的後裔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通過任人唯賢來謀生,而不是享受一種基于祖籍地位的歸屬地位。”
滕古·英德拉坐在綠色的背景前開會。
滕古·英德拉的兒子、40歲的商人滕古·阿贊(Tengku Azan)有一個兩歲的女兒,她是最小的王室後裔。他認爲後代不會對蘇丹的曆史感興趣。他說:“過去不經意間退居次要位置,仍然不被珍視。”
現年43歲的滕古·法紮爾(Tengku Faizal)說,他于1999年離開王室宮殿。之後在公寓中擔任清潔工,並因成爲處理垃圾的王子而被嘲笑。
他現在是出租車司機,正在努力維持生計。並得到了政府的經濟援助來支付他女兒的托兒費。圖爲滕古·法紮爾正在接載乘客。
滕古·法紮爾的妻子Rahayu在快餐店做兼職。因新加坡新冠肺炎的爆發,他們的生活更加艱難。
在新加坡公共住房公寓中,滕古·法紮爾家中挂著一個快餐店的帽子。
滕古·法紮爾的妻子出門上班。
滕古·法紮爾正在准備送女兒滕古·薩菲拉(Tengku Sahfira)去托兒所。
滕古·法紮爾給女兒戴上口罩。
法紮爾說:”我們不聰明,我們不富裕,我們只有露宿街頭。”
在新加坡甘榜格南附近,王室後裔居住的場所。法紮爾一家就居住在此。
現年27歲的滕古·普特裏(Tengku Puteri)在一家生物技術公司工作,她重新使用了滕古這個名字。但她說,在一個基本上已經忘記了這段曆史的國家,解釋自己的資曆也是一項艱巨的任務。
她說:“我有些地方感到難過,因爲我需要解釋我是誰,但當他們看到哈裏王子(Prince Henry)時,別人知道他就是王子。”
滕古·普特裏與家人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