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喵小姐。
去年開始對社交和裝逼的欲望逐漸萎靡,有時明明約到了挺合拍的人,或者准備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兒,卻突然冒出“好累不想去”的想法。
有時腦子一熱沖動下單某樂隊演出票,越臨近演出日期越不想去,轉票也轉不出去,一拍大腿說去吧,結果到了livehouse等了1個小時人還沒出來我就想走了,覺得沒意思,不值得。
酒局的口頭禅也從“給我滿上”變成了“我打車了”,不是不愛喝,而是一過12點就睜不開眼了。累了的時候多一秒也不想妥協。
盡管第二天醒來心裏會有愧疚感,但往往還是會被當時勇敢拒絕的快感吞沒。
以我的經驗,拒絕還挺讓人上瘾的,一次爽的後果就是次次爽:
喝酒喝累了,我打車了;團建沒意思,我打車了;到社交極限了,我打車了。打車解決一切,愧疚當然有一點,不如快樂更強烈。
一直以爲只有我是年紀大了不愛玩了,直到上個月我過生日,發現大家其實都在迫于面子硬撐。
事情是這樣的,我租了個民宿請了一幫朋友,大家吃完飯其實就到了我平時睡覺的點兒。我尋思我身爲壽星老不能掃興哈,于是就組織大家玩兒劇本殺,一殺殺到淩晨3點,熬夜熬得我都閱讀障礙看不懂中國字兒了。
第二天迫于退房時間是早上11點,大家都睡了不到6個小時就起了,回家以後我跟閨蜜群裏說,其實我昨晚12點就困不行了,結果有趣的事兒來了。
閨蜜A回複我說:你咋不早說啊,我早困了,看B那麽有精神才硬熬的。
B也發言了,說其實我12點就想睡了,但怕C那麽愛玩,提前結束會不高興。
C也冒出來了,說是看我生日的面兒上才熬到3點的,覺得自己爲了朋友義氣都快猝死了。
所以其實大家早在12點就可以休息了,但因爲沒一個人敢承認自己累了,于是紛紛硬撐到3點,導致第二天每個人都累的要死,也不知道圖啥。
諸如此類的迷惑行爲在咱年輕人裏並不少見,比如家裏安安靜靜有床不睡,非得一幫人在夜店duangduang的聲音裏躺卡。咋地,回家躺床上它不香嗎?
再比如說公司團建大家話不投機,于是紛紛開始比賽玩手機,好像誰先提出回家就是不合群。
或者明明根本不想接受朋友的約會邀請,但對方步步緊逼,說你不去就不夠朋友了啊,于是你答應了,對方帶你去看了民謠專場而你喜歡搖滾,遂度過了漫長又無聊的一晚。
沒必要朋友,真的沒必要。
當你意識到這事沒意義的時候,再往後妥協的每分每秒都是浪費時間。
周五的時候看見博主@娘炮日記發了一條微博:
“要敢于對生活說「不」。不想不要不去不知道不好不是這樣。”
以前我總覺得人應該浪費一些時間去維護朋友之間的感情,盡管我把這種行爲定義爲“浪費”。但換個角度想想,你是願意朋友心甘情願地陪你,還是願意僅僅因爲朋友義氣,讓朋友勉強自己去陪你?
這麽說吧,倘若你度過了開心的一天,結果得知你的開心其實是建立在其他人的勉爲其難之上,你還會那麽開心嗎?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在朋友面前保持真實,並不意味著就是不夠朋友,反而說明你倆是最好的朋友。
那些你敢對他說「不」,並尊重你真實想法的人才最珍貴。
刨去優先自己爽的因素,其實對朋友說不帶來的尴尬,遠比你想象得小得多。
學會拒絕其實能幫你在友誼中找到一種雙方都爽,而不是永遠在互相遷就的平衡。
拿我自己舉例,第一次鼓起勇氣在酒局上早退,朋友還私信我問我怎麽了。今年第N次早退的時候,大家已經能坦然地白我一眼然後跟我說拜拜了。
他們知道我就是這麽一人,到點兒就得睡覺,到了社交極限以後一秒都忍不了,所以遇到這種局就不找我,或者默默允許我早退。
重點是在朋友面前建立底線,真正的朋友不會因爲你的真實去苛責你。
但如果你選擇忍著,他們可能永遠也不知道其實你並不想做。
依我看,當今在酒局裏最受歡迎的未必是那個組局的人,而是那個能察覺到氣氛差不多了主動說“要不大家散了吧”的人。
反正想繼續喝的你勸不走,主要目的是拯救那些想走又不好意思的。
別看有些人表面只是面帶尴尬地附和一句“那我也走了”,其實心裏早樂開花了,都老感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