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約8700座組屋當中,去年有4.29%達到該比率頂限。盡管比率不高,但意味著有三四百座組屋已達到非馬來西亞籍永久居民比率頂限。一個令人關注的趨勢是,已達到永久居民比率頂限的組屋,並非平均分布全島各地。
本地一項研究顯示,我國約5%的組屋已達到非馬來西亞籍永久居民比率頂限,而這批組屋主要分布我國西部、北部和東北部。
其中,華族永久居民較集中在西部,印族永久居民則更多集居在盛港和榜鵝一帶。
根據建屋發展局的條例,同座組屋的非馬來西亞籍永久居民比率不能超過8%,以協助他們融入本地社群,並鼓勵他們入籍爲公民。馬來西亞籍永久居民比率則不受限制,因爲他們的文化和曆史背景與新加坡人相似。
而一旦組屋達到永久居民頂限,無論是新加坡公民或馬來西亞籍永久居民的組屋屋主,都不能將單位轉售給非馬來西亞籍永久居民。
李光耀公共政策學院政策研究所社會研究室(IPS Social Lab)主管梁振雄博士領導的研究就發現,全國約8700座組屋當中,去年有4.29%達到該比率頂限,略低于2017年的5.14%。
盡管比率不高,但考慮到我國組屋數量多,仍意味著有三四百座組屋已達到永久居民比率頂限。
另一個令人關注的趨勢是,已達到永久居民比率頂限的組屋,並非平均分布全島各地,而是較集中在某些地區。
梁振雄告訴《聯合早報》,經統計後發現,華族永久居民較集中在西部,印族永久居民則更多集居在盛港和榜鵝一帶。
雖然研究仍在初期階段、有待進一步探究集居現象背後的原因,但梁振雄指出,在許多國家,新移民居住的地方往往不是國內最高檔的住宅區。
“這是很自然的現象。他們人生地不熟、資源也有限,經濟上無法依靠其他家庭成員的幫助,因此會傾向居住在比較負擔得起的地區。”
根據建屋局數據,去年第三季,裕廊西五房式單位的轉售中位價是43萬5000元。相比之下,紅山、女皇鎮的五房式單位,轉售中位價則超過80萬元。
對此,梁振雄說:“裕廊一帶的屋價是比較可負擔的,屋齡也較短,或許是吸引新移民在那裏購屋的因素之一。”
他也提出,許多原籍中國的永久居民初到新加坡是以學子身份,可能就讀于新加坡國立大學或南洋理工大學,因此會先在西部租房,畢業後也自然對這一區比較熟悉。
越來越多同鄉住在同區
“長遠而言,如果有越來越多同鄉居住在同區,彼此間也會建立起人際網絡,使得初來乍到者傾向選擇該區。”
江蘇會會長周兆呈博士受詢時透露,擁有800多名會員的江蘇會,當中許多人確實居住在西部。
他指出,除了國大和南大,西部還有義安理工學院、多所國際學校,以及新加坡科技研究局(A*STAR)等科研機構。
“以金文泰爲界,西部集中了許多學府,這本身就有集居的效果。身爲新移民,或是剛到我國生活的人,他們首要考量的是社區便利程度,即上班上學所須耗費的時間。”
周兆呈也認爲,即使工作地點之後改變,人們在熟悉了原有的居住環境、與鄰居朋友建立情感聯系後,出于慣性仍會選擇繼續在西部安家,尤其是考慮到我國交通便捷,去哪裏都不會太麻煩。
至于印族永久居民更多集居在盛港和榜鵝,梁振雄同樣認爲這與教育需求有關,因爲環球印度國際學校就位于東北部。
“這也延伸出國際學校的課題,如果新移民沒有爲孩子報讀本地學校,是否意味著他們不打算讓孩子長期留在新加坡?我們需要仔細追蹤這樣的集居趨勢,在必要時重新檢視我國永久居民政策。”